随着花魁竞选越发的白热化,整个晓光城都躁动了起来,茶楼酒肆,街头巷尾随处可以听到关于此事的讨论。
看着那成箱抬回来的银钱,文绵绵觉得这江南空气格外的清新。
报馆可谓是实事和娱乐两手抓,两手都没落下,随着新一期报纸的发布,朝廷的各项政令也公布的越来越多,文人学子们见报馆虽然活动办的热闹,正事也没落下,也就少了许多微词。
杨巡抚等人到了这个时候才惊讶于报馆的力量,但为时已晚,报馆风雨不动隔五日发一期报,京都的白纸也源源不断的往这里送来,再加上有魏总兵的大力支持,此刻他们已经无力回天。
几人心思各异坐在一起,按察使很是郁闷,“如今除了眼睁睁的看着报馆壮大,已经是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了。”
又道:“怪不得那安南王妃出手阔绰,就报纸这赚钱的能力,想要不阔绰都难吧”
成西伯一事让他们看到了那小王妃的强势,看着人畜无害,但绝对不是什么容易招惹的角色,谁让人家靠山大呢
到目前为止也没谁能见到安南王的面,也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
杨巡抚担忧的倒是另外一件事,“安南王被下药一事只怕已经传回了京都,就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打算的。”
江南此地油水多的吓人,谁也不干净,如果要查那真的是一查一个准儿,当真是愁人。
按察使瘪了瘪嘴,“药是成西伯下的,还能找到我们头上不成”
说起成西伯他们就头疼,那成西伯府中人四处走动,到处送礼,看样子是妄图将大伙儿都拉下水,真是不知所谓。
“京都来的贵人规矩大,成西伯这是命数不好,招惹了煞星。”
几人商量一阵也没商议出什么法子,只能埋怨成西伯惹了事连累了他们,而成西伯府的掌家妾室已经跪到了晓沐园外,闹着要求见文绵绵。
方嬷嬷命人将那妾室放了进来,却并未让她如愿,只是说道:“我家王妃衣不解带的照顾王爷,身心俱疲,实在不得空见夫人。”
“我家王爷一日不痊愈,成西伯等人一日不得出那园子,夫人请回吧。”
“对了,若是夫人继续到处败坏我家王爷和王妃的名声,王妃说了,那就请夫人到院子里去陪成西伯,听闻成西伯最是宠爱夫人,想来也是极为盼着夫人去的。”
那成西伯府的贵妾连连摇头,就那成日被灌药的样子谁敢去,也不再多说低眉顺眼的走了出去,方嬷嬷冷笑,扭身回去复命去了。
此刻华旌云夫妻两人正在商讨万物品鉴会的事,到时候那么多人涌入京都,若是没有安排妥当,只怕是要乱的。
“既然是户部要插手,那就让户部安排啊,有户部出面弹压那些客栈饭馆的也不会乱来。”
“重点是,咱们的品鉴会在哪里举办,还是在桂香园吗会不会太小”
文绵绵眉头紧锁,最后拍了一下桌子,“两种方式,一是按照各自所在的城池在划分,家乡土特产嘛,一种是按照品类,比如把卖酒的全都集中到一个区域。”
华旌云想了想,还是决定按照城池来,毕竟品类实在太多,要划分的太细场地又不够。
两人很快又说到要盈利的事,本来想的是这些人到了京都就收他们的场地费,偏户部来插了一脚,这场地费还收不收
华旌云笑了笑,“到时候我会去找秦大人,让秦大人给报馆补足这一点,主要盈利还是从报馆来负责,那么多的商户,报馆应该可以好好赚上一笔。”
如此文绵绵才算是满意了,毕竟她也没真的想过要免费为朝廷打工。
与此同时,远在京都的皇帝喜的眉飞色舞,边陲小国一事让他赚的盆满钵满,这日他的好大儿安北王和他兄弟一起从北地回来了。
他的好大儿这次的差事办的漂亮,到了北地以雷厉风行之态查清了北地官员的贪腐案,又牵扯到了几个朝中大员,先不论那些大员要如何处置,查询出来粮食瞬间就填满了国库,让他觉得自己有实力可以让他的大将军直捣北襄皇城。
国库有粮,腰杆子就是硬气。
正当他高兴的时候,内侍躬身前来,“启禀皇上,松林夫人在门外,想要求见皇上。”
皇帝面上的笑容当即就没了,“不见。”
说到这个松林夫人皇帝就气不打一处来,倒也不是送松林夫人怎么样,而是那顺安县主林若璋,实在是不知所谓。
原来前些日子那边陲小国来访,松林夫人脑子里自然又想到了那早已经不存在的雷罗,又想到文绵绵当初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弱国在大国跟前连尊严都没有,活不活的下去全看人家的心情。
那几日她大受震动,一连两日都没缓过神来,也就没有精神去管林若璋。
参加了两次在宫里举办的宴席后,林若璋已经被权势迷花了眼睛,见早前需要她屈膝迎合的贵女反过来给她小心陪着笑,又有那边陲小国的人在一旁恭维,更是摆出了东枢贵女的姿态,极为享受那众星捧月的滋味。
心里有对权势的渴望后,以至于对刚定亲的阮元卿都看不上眼了,毕竟无论阮元卿如何优秀,目前也只是个品阶极低的官员而已,以后还得靠着她母亲和表哥庇护。
尤其是林若璋为了成功退掉这门婚事,脑子一发热就亲口说出心悦表哥安南王的话,更是众人哗然。
要阮元卿可是青年才俊的头名,皇帝破格提拔的之人,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前途一片光明,不可限量,不能与之结亲不晓得是多少人的遗憾。
这次跟着去北地办差,差事又办的漂亮,皇帝心里正高兴,准备要好好重用阮元卿,就听到了那林若璋闹着要退亲的消息。
一个是皇帝身边的新贵,一个是安南王的表妹,一点风吹草动都弄到满城皆知。
一个是想要重用的臣子,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两人同时因为此女名声受损,皇帝心里的火气可想而知。
事情闹大,这个时候松林夫人也只有硬着头皮前来善后,不过她心里倒是并不算难受。
或许她心里还有一丝期待,毕竟她原本的打算就是将林若璋嫁给华旌云,亲上加亲,以达成她心里不可告人的目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