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发的冷了,寒风嗖嗖的,温长凌从安南王府出来后就去了镇北王府。
镇北王府那是真正的百年世家,底蕴深厚,府中公子姑娘一大堆,温长凌一到就被府中几个公子拉去喝茶。
“你说那马场啊,那已经归我二哥了。”
府中四公子关存西哧溜一口茶水,“若是为了年货节的事,我二哥只怕是不能答应。”
“为什么”
温长凌疑惑了,大家没仇怨吧
关存西道:“我二哥说了,他和安南王妃有不共戴天之仇。”
温长凌执壶替他斟茶,“怎么还有这么大的仇怨,给我说说。”
关存西在府中都快要被憋疯了,难得遇到有人愿意听他说话,将茶杯移到一边,还没说就啧啧两声,“还不是我那二嫂被安南王妃灌了迷魂汤,将我二哥搜刮一空,我二哥现在穷啊,浑身上下一两银都没有。”
说起来真的是惨啊,他二哥那么一个丰神俊朗的人,折扇一甩那叫一个风度翩翩,曾经也是一掷千金的主儿,茶楼酒肆戏班子,哪里没有他的身影,现在好了,但凡有约都只能说自己身子不适,回来独自憋屈。
“我那二嫂原本就是个厉害的,你都不知道,成婚之前说的那叫一个温柔如水,持家有道,结果活脱脱一个母夜叉,再被安南王妃这么一教唆,更凶残了。”
“最惨的事,家中祖母也觉得她持家有方,大嫂最近身子不爽利,昨日那管家的大钥匙就到二嫂手里了,哎”
在座的几个公子都一脸戚戚焉,希望二嫂在他二哥那里逞够了威风,能对他们这些弟妹好点儿。
又庆幸那日安南王妃的生辰宴就二嫂去了,要不然大家都有样学样,那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
温长凌一阵唏嘘,是说最近怎么没有看到那关二爷的身影,原来是囊中羞涩。
黑心肝儿果然是害人不浅啊
“关二爷在哪里,我找他聊聊去。”
都穷成这样了,总不能有银子不赚吧
说曹操、曹操到,穷哈哈的关二爷走了进来,乐呵呵的开口,“喲,看来我来的正好,温世子找我何事”
温长凌笑着起身,上前和关二爷好一阵勾肩搭背,见关二爷心情不错才说出了目的,还说,“那跑马场都闲的长草了,还不如拿出来,租子可是不少。”
关二爷伸出一只手指挑开了温长凌的手臂,阴恻恻冷哼的一声,“温世子今日是给那安南王妃跑腿的,本公子明确的告诉你,长草也不能租给她。”
“你过还得感谢温世子跑这一趟,年货节的确火爆,既然还有那么多商户想要进去,本公子自然愿意给他们这个机会。”
那个年货节办起来很难吗,他不仅不能那的丫头如意,还得恶心恶心她。
温长凌面色微变很快又恢复如常,“怎么,二公子想自己来办”
“有何不可”关二爷勾唇一笑,“年货节已成势,万事俱备,既然大家就隔了一堵墙,那本公子只能多谢安南王妃的操持了。”
他就要给那丫头找不自在,一定要报了这嚼舌根的仇。
关二爷朝温长林拱手,“温世子,今日对不住了,让你白跑一趟,我这还有要事要忙,失陪。”
说着就急匆匆的走了,看来是真的要去蹭年货节的热度。
温长凌默默叹气,告辞出了镇北王府直奔安南王府,朝文绵绵抱怨道:“你瞧你办的什么事,你现在已经成了京都各家拒绝往来之人了。”
“若不是有所顾虑,他们是真的要把你拖出去打的。”
文绵绵老神在在吃着点心,还给温长凌倒了杯茶水,“来喝口茶。”
“你这话没说对,我只是京都各家男人拒绝往来之人,我和各家的夫人还是有几分交情的。”
“我一个女子本就不和各家男人交往,我怕什么”
温长凌端着茶水的一饮而尽,“你的聪慧呢,你家男人也不用和他们往来”
文绵绵侧首望天,幽幽的说道:“你说的很对,我不能给我的大黄牛树敌。”
温长凌总算是松了口气,觉得这黑心肝儿还有救,忙问:“那你要怎么做,亲自去见关二爷,给她赔礼”
“他可能不会同意。”温长凌开始琢磨了起来,年货节也有他的一份儿,他自然希望多赚银子,“要不我再出面请了他出来吃饭,再请几个怨念最深的人,把话说的敞亮一点儿。”
“你放心,你露个面说两句话就成,剩下的我来。”
文绵绵扭过头,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而后直接吩咐林草,“你亲自跑一趟镇北王府请了关二少夫人明日过府一叙,就说我有要事和她相商。”
林草领命,很快就转身去了。
温长凌眨了眨眼,“你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
文绵绵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你的法子是让我服软,依照我如今的排面我还要服软,我面子往哪里搁”
“话是我说给各家夫人听的,人家正觉得好用呢,我转头就是给他们的男人道歉去了,我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既然那关二爷想要和我对着干,我就只能行不义之事了。”
温长凌嘴角微抽,亏他方才还以为她还有救,是他肤浅了,没了解到这黑心肝儿心狠手辣的程度。
“你就不怕火烧的太大没法收拾”
“我怕”文绵绵伸出了自己手,开始掰手指,“我夫君是亲王,我公公是皇帝,我爹是大将军,我哥是未来的大将军,我嫂子是公主,我怕谁”
这就是女主光环加持哇,瞧这身份牛的,不比那些穿越到四处漏风的破房子中,爹不疼娘不爱,极品亲戚一大堆,然后还要累死累活卖猪下水发家致富的强
该要再感谢人家哼哈二将的,不,是黑白二将。
温长凌默默的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心里为关二爷默哀,顺从这黑心肝儿把银子赚了不好吗,做什么要反抗
难道不知道反抗要挨打,打的更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