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和大长公主先是很有计巧的说徐安娇是去祭拜虞兰萱,又说看到虞兮娇正巧在欺负信康伯世子夫人,听说她们两个也是早早的有恩怨,她们站的远并不是听得很清楚,似乎这位世子夫人还提到了宣平侯世子。
具体是不是真的听到,徐安娇也不是很清楚,当时在场的都说没听到,但她好像是听到了。
但不管是不是听到,徐安娇看她们闹成这俱样子,就上去劝,顺嘴还说了一句信康伯世子夫人话里的意思,是不是要见宣平侯世子。
就这么一句话,激得虞兮娇反感不说,立时就大怒,大吵大闹不说,还上前推人,徐安娇慌乱之下退了几步,倒是没伤到,但信康伯世子夫人摔了,看样子伤的还不轻,虞兮娇更是指着她大骂。
说她胡说八道,还说要让安和大长公主进宫到太后娘娘处告状,又说早就看徐安娇不顺眼了之类的话。
徐安娇也是又气又急,当时就和虞兮娇吵了起来,后来还是听了其他姑娘的劝才带着信康伯世子夫人回去的。
回去后信康伯世子夫人就一病不起,现在还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伤了还是真的病了,据说病的特别严重,钱侍郎夫人还特意派人去探病。
“太后娘娘,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小辈的事情,我原本也是不放在心上的,谁让当年的确是我们不对,娇儿受些委屈就算了,可没曾想安和居然进宫了,她想干什么她是真的要闹的大家都难堪不成”
说到这里,明和大长公主又伸手指了指徐安娇:“都是这个没用的,怎么就去惹到宣平侯府的人,我对她说了多少次,让她远着点宣平侯府,当年的事情虽然不全是我们的错,但安和记着都是我们不对。就算是我们不对,我让着她还不行吗,可这小的偏偏不听话。”
明和大长公主说到这里又落泪了。
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痕,看着徐安娇的目光,恨铁不成钢:“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争气,你以后能不能别往虞府那姑娘面前凑和。”
“祖母,娇儿真的不是有意的,娇儿只是看到信康伯世子夫人如此了,虞兮娇还不放过她,娇儿实在是看不过,就算提到了宣平侯世子又算什么,信康伯世子夫人以前也算是在宣平侯府长大的,想见见宣平侯世子怎么了。”
徐安娇不服,一边哭一边低声辩解。
明和大长公主方才说的时候,还只说她像是听到了“宣平侯世子”,还有些听不清楚,徐安娇这么一说,立时就坐实了,她就是听到了。
“宣平侯世子”太后面色沉了下来。
“太后娘娘,臣女真的好像听到了,想着宣平侯世子受了伤,信康伯世子夫人想见见也没什么。”徐安娇委屈不已。
“信康伯世子夫人要见宣平侯世子”太后沉默了一下反问,目光落在徐安娇的身上多了几分凉意。
“是可可能是的,臣女也是猜的。”徐安娇结巴了一下。
“太后娘娘,这孩子就是一个热心的,这种事情原本就和她没关系,可她偏偏就冲了出去,惹得安和进宫告状,这都什么事情,我真恨不得把这孩子的腿打断。”明和大长公主急忙起来帮腔道。
“哀家记得宣平侯世子自小就离开宣平侯府,之后也很少回来,既便回来有时候也住在安和处听训,很少就留在宣平侯府,和信康伯府的这位世子夫人应当也是不熟的吧”太后低缓的问道。
所谓听训,其实还是说的好听一些,所有人都知道安和大长公主对孙子去边境的事情也很不满意,但孙子已经走了她也没办法,于是每每逮着孙子回来的时候,气恼的斥责一顿,安和大长公主是个暴脾气,虞贤意又是一个不听劝的。
说后没用往往就是罚跪,听说这位宣平侯世子没少被安和大长公主罚跪,有时候安和大长公主气不过,让人去宣平侯府把虞瑞文叫过来,父子两个一起跪的事情也有。
也因此,宣平侯世子这么多年,其实回来的并不多,回来住的时间也少,被安和大长公主罚在大长公主府上,在宣平侯府的时间更少。
比起安和大长公主,钱氏当时就做的特别好,只要虞贤意回京,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准备好,既便虞贤意在大长公主府上,钱氏也会让人送过去,有时候甚至自己亲自过去,被安和大长公主拒之门外也不在乎。
至于虞贤意在边境的时候,钱氏也是有什么好的全往他那边寄,堪称一位好母亲。
“这臣女不知道。”听太后这么一说,徐安娇微微一愣,这和祖母猜测的不同,只能硬着头发答道。
“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说一定是宣平侯世子就不能是宣平侯府的其他人哀家听闻这位信康伯世子夫人人品不行,之前还被宣平侯赶出府去。”太后有点不耐烦的问道,她今天原本精神不错,被这对祖孙一闹,心情也不好了。
“太后娘娘”徐安娇心头莫名一慌。
“太后娘娘,这孩子也可能听错了。”明和大长公主一见不好,忙上前解释。
“既然可能听错了,那你们进宫是为了什么”太后娘娘的脸色难看起来,闹这么一大通,就为了上自己这里来哭
明和是越发的不知进退了。
“太后娘娘,我是怕安和说的话不清楚,特意进宫向太后娘娘解释。”明和大长公主看在眼中,知道太后不耐烦,忙干巴巴的道。
“回去吧,没事了”太后挥挥手,不想再跟这对祖孙说话。
徐安娇看了看祖母,太后的反应不对啊这个时候难道不应当再查问一番,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两家调解一下,顺便问问虞贤意和钱丽贞到底什么关系怎么现在问也不多问,就让她们回去
“太后娘娘,此事”明和大长公主也很懵,干笑道。
“先回去吧,哀家头疼,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没事就行。”太后摇了摇手,制止了明和大长公主的话,而后又看向徐安娇,态度虽然温和,却带了几分威严和冷意,“你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有些事情就算是听到了也要当没听到,更何况根本就没听真切,回去好好看看女戒吧”
这相当就是斥责徐安娇不守规矩了。
徐安娇脸色大变,脸上蓦的失去血色,身子摇摇欲坠。
明和大长公主也傻眼了,这和想像的不同,太后这是什么意思,听了安和的话,觉得娇儿错了
正待还想解释,却见太后已经闭了眼睛,很明显的不想再说话。
张宛音从侧殿过来,对着明和大长公主不动声色的摇了摇手,示意她别再说了,伸手把徐安娇扶了起来:“徐县主,可还能走”
“我可以。”徐安娇惶恐不已的偷眼看了看太后,不敢多说一句放。
张宛音扶着徐安娇到了门外,对跟着出来的明和大长公主微微一笑,行了一礼:“大长公主,太后娘娘身体稍有不适。”
“安和怎么回事”明和头高高抬起,带着几分不屑的皱眉问道,
不过是一个孤女罢了,这以后却要爬到孙女的头上。
“安和大长公主的事情,宛音不知。”张宛音好脾气的笑道,又笑着邀请道,“徐县主要不要去偏殿休息一会再走。”
“不用。”徐安娇瞪了张宛音一眼,太后不在身边,她也不必装的这么辛苦。
“走。”明和大长公主理也不理张宛音,对孙女道。
祖孙两个上了宫轿离开。
张宛音有礼的往下送了几步,看着明和大长公主上了宫轿,这才住了脚步,而后细眯起眼睛看了看远去的宫轿,这才回身进去禀报。
能让太后娘娘如此,这两位也算是没谁了。
皇恩浩荡,但从来也不是取之不尽的,况且现在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相比起安和大长公主,明和大长公主还能得多久的宠至于以后的徐安娇和自己相比,优势在哪里,端王既然认同了自己,瑞王妃的位置她就会坐稳
明和大长公主没离开多久,皇上便摆驾过来。
等皇上进大殿后,张宛音知趣的退了出来,太后娘娘和皇上说事情的时候,一般不愿意自己在旁边侍候,能在边上侍候的都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老人,宫里的老嬷嬷,也是太后娘娘最贴心的人。
以她端王妃的名头,当主动避嫌。
重新回到偏殿处,张宛音拿起放置在一边的抹额细致的绣着花,这是给太后娘娘准备的,容不得有一点差错。
算算时间,也是时候去见见虞玉熙了
大殿内,皇上坐了下来,看向由老嬷嬷按揉眉心的老嬷嬷,问道:“母亲的头疼病又犯了有看过太医吗”
“不用看太医,老-毛病了。”太后睁开眼睛,挥挥手,老嬷嬷退到后面的暗影中,垂手落肩,只当自己不存在,“皇上,方才安和和明和两个都来了,明和还在哀家这里闹了一通,带着她那个孙女。”
“明和大长公主又怎么了”皇上皱眉,就算是亲侄子,这会也不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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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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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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