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的确有好戏,就看这好戏是怎么演的了
演戏的就是钱丽贞,是在宣平侯府门前演的,她站在宣平侯府门,求见周夫人。
不过依旧是被拒了。
忽然钱丽贞上前两步,急切的对门口的小厮:“我我想见见周夫人,这一次是真的告诉她当年的事情,关于三姑娘小时候落水的事情。”
这话说的太过于意味深长,小厮哪怕隐瞒,只能又跑进去禀报。
这里的动静不少,围观的人越发的多了起来,不知道宣平侯府又生了什么事情。
周夫人这次出来的还算快,可能之前已经到了外院,原本就打算过来看看。
周夫人从大门出来,看到钱丽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世子夫人,上次你就说会说当年的事情,可后来什么也没说。”
“这一次是真的,是真的。”钱丽贞怕她不信,越发的急切起来。
“那你就说吧,在这里说。”周夫人沉下脸,显然不相信钱丽贞。
“这里终究不太好。”钱丽贞左右看了看犹豫的很。
“世子夫人若不说,就算了,这种事情也没办法逼你,说或者不说,全在于你的良心,至于你说受良心的谴责,夜夜睡不着,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以后也别来了,侯爷不让府里的人见你。”
周夫人道,转身欲走。
“等一下。”钱丽贞急了,忽然失控大哭起来,“我说当初虞三姑娘落水是我姑母让我做的,可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还小,姑母说了只要把虞三姑娘推下水,她就会给我做漂亮的衣裳,给我一套漂亮的首饰的。”
“后来虞三姑娘落水,差点命丧在湖里,谢太夫人知道此事后,过来查问,也是姑母推托了此事谢太夫人担心虞三姑娘的命,不得不把虞三姑娘带走,姑父姑父气不过追到城门处也是也是姑母挑唆的。”
钱丽贞这时候是真的急了,哭的满脸是泪:“我那时候才多大,也就比虞三姑娘稍大一些罢了,我我懂什么,姑母说什么,我说做什么,我当时还是一个孩子。”
几句话,周夫人还没怎么样,围观的人立时哄的一声,炸了。
当年的事情,岁数大一些的都知道,虞瑞文追到城门处闹的动静不小,可不是现在一两句话可以归纳的。
为了把小女儿抢回来,虞瑞文也是动了真格的了。
许多人觉得谢太夫人做的过了一些,一个小小的意外,就闹成这样,还是江南谢氏的当家主母,蠢了一些,也嚣张了一些,甚至于许多人当时对钱氏还是同情的,至于特意去劝虞瑞文的钱老夫人,更是得了许多人的好感。
一个是前妻的生母,一个是平妻的生母。
久富盛名的谢氏主母,甚至还比不得一个普通官吏的夫人,为此事谢太夫人就算是回到江南,也没少被族人暗中讥嘲。
也有京城的一些世家,觉得谢氏不过如此,百年谢氏的声誉一下子被打掉许多,隐隐间被王氏压了一头。
现如今,他们听到了什么,当初的事情不是谢太夫人捕风捉影,是真的有事,是钱氏在暗中搞事情,想要前妻嫡女的性命,尚小的孩子,才那么点大,就差点死在这个继妻手中,而且还是去唆使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孩子。
狠毒的令人发指。
“这事是真的”周夫人沉声问道。
“是真的这事是真的,我之前想对周夫人说的就是这事,可是我后来又悔了,怕连累姑母,只是回去后越想越难受,越想越睡不着,夜夜不得安眠,仿佛有无数人在指责我,说我是凶手,可我那时候只是一个孩子。”
钱丽贞哭的不能自拟。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而来”周夫人冷冷的问道。
“我只要只要虞三姑娘替我抄一本往生经,算是算是恕了我这一番罪过,我少时不懂事,现在懂了却却夜不能寐。”
因为做过这么一件错事,钱丽贞一直记在心里,耿耿于怀,而后心结越来越大,甚至于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这就需要一个心灵寄托,钱丽贞可能是去求了什么佛谒,得到的便是请受害之人替她抄一本往生经,算是了断了这段因果的事情。
这种事情,许多人被业障缠身的时候,往往都会用,据说效果极好。
“你为何不自己去求,却来找我”周夫人冷着脸问道。
“我我怕三姑娘知道了不但不会允,而且还会把我赶走,听说周夫人性子温善,又是一个长辈,如果周夫人说了,虞三姑娘必然会应允。”钱丽贞哭道。
不是不想去求虞兮娇,不过虞兮娇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于是迂回绕了一个圈子,求到了周夫人的面前。
不过,之前想说,又犹豫了,骗了周夫人,这一次周夫人没理她,钱丽贞应当也是急了,这才不顾一切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周夫人,我会去佛前忏悔,也幸好虞三姑娘没事情,当年的事情也过去了,只是我最近最近”
“这事,我做不得主,得去问问三姑娘。”周夫人没有直接答应。
“多谢周夫人,多谢周夫人。”钱丽贞连声道,也知道虞兮娇的事情得好好的迂回的说。
话既然说清楚了,钱丽贞也没多留,转身扶着丫环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马车从人群中出去,转了个方向往信康伯府去,马车里钱丽贞抹了抹脸上的泪痕,今天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她现在哭的头昏眼花。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已经不是她能说停了的。
自己在宣平侯府门前说出这样的话,表妹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可那又如何这一次的事情,如果不是表妹在暗中推中,自己怎么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现在走哪一步,该往哪个方向走,都是别人的意思。
用力的咬咬牙,表妹既然做了初一,也别怪她做十五。
是她先下手的,枉她以前一心一意的当她是自己的亲妹妹
钱丽贞走了,留下一地被这些炸到的人群。
人群议论的最多的就是宣平侯夫人钱氏,钱氏不是一个好人,钱氏是阴毒的蛇,钱氏
也有人反应过来,既然钱氏做了这么多恶毒的事情,那么钱老夫人呢,她真的一无所知吗当初还劝着宣平侯,真的不是故意扇风点火
宣平侯是没用,可就算再没用,也不会在城门处闹成那样,自己没脸不说,还让自己的前岳母没脸,如果说这其中没有钱氏和钱老夫人的手段,还真的让人难以相信。
所以说,钱老夫人也不是什么好的
人群一边议论一边散去,于是更多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宣平侯世子才回来,又是受伤成废人的消息还没有传完,现在又多了钱氏让侄女害死虞兮娇的话,钱丽贞当时只是一个孩子,而且这么多年应当也是受到身心的折磨。
可钱氏呢钱氏什么事情也没有,居然还稳稳的坐在了正妻的位置,她当时不过是一个平妻,如果钱氏的心思真的这么恶毒,恐怕当年谢氏过世的事情,也和她有关系,怎么看钱氏都不是一个安份的
怀疑声声中,虞玉熙听到了这个消息,气的差点超人的吐血,她现如今的身体不好,哪怕将养着身体也总没有好全,时不时的要请大夫,仿佛一下子就成了药罐子。
“去,让钱丽贞给我回来。”虞玉熙怨毒的道。
“姑娘,表姑娘已经走了,早就回了信康伯府。”丫环提醒道。
“扶我起来,现在就去信康伯府。”虞玉熙不能再躺下了,扶着丫环坐起,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回转这么快,居然往这么一个自己永远想不到的方向上偏。
母亲现在是被关起来了,但外人不知道,别人只道钱氏身体不适,最多有怀疑,可不是确认,只要父亲不说什么,自己不说什么,母亲在外人眼中还是一位良善的宣平侯夫人,哪怕母亲被父亲关着一直不放出来。
“姑娘,您现在就去”丫环慌乱不已。
“对,现在就去。”虞玉熙扶着丫环蓦的站了起来,脚下却是一软,若不是丫环扶的快,差点就摔倒。
好不容易站稳,她的身体的确是比之前弱了许多,这原本是她的资本,现在却是她的拖累,定了定神之后,扶着丫环在妆台前坐定,看着妆台中削瘦、病弱的容貌,咬咬牙,“赶紧梳洗,我马上去见表姐。”
无论如何也要让表姐改口,她知道钱丽贞的性子,知道说什么她才会顺从。
这么多年,钱丽贞就在母亲和自己的指掌间,她就不信真的翻了天去,就算是外祖母,这时候也是护不住钱丽贞的。
“二姑娘,三姑娘来了。”一个婆子在外面声音颤抖的道。
虞玉熙的手一顿,脸色狰狞中闪过一丝恨毒,虞兮娇这个时候来,必然是有后着,她现在要去见的是钱丽贞,她清楚的意识到,虞兮娇不会给她这么一个机会,牙齿一咬,身子忽然往后倒去。
屋子里丫环惊叫连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