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是要将征远侯府重新夺回手中,为了这个目地,她可以做任何事情,也希望虞太夫人也是如此。
一身同样仆妇打扮的宁氏现在就跪倒在虞太夫人面前,哭的满脸是泪:母亲,您当初说征远侯府的一切都是我们的,您说以后征远侯府只有我们这一家,可现在您看看,除了您还有谁在征远侯府
虞太夫人无力的闭上眼睛,额头上青筋狠狠的暴了暴:“这都是你的错,是你贪图一点点小便宜,要让兰燕嫁过去,用的是虞兰萱的嫁妆。”
“母亲,这事能怪我吗当初也是我们都同意的事情,燕儿嫁过去,替我们稳住信康伯府,您说了信康伯世子将来必然会有大出息,您也说了,有了信康伯府,再有我们自家的征远侯府,雪儿才可以一步步的往上,才可以带着征远侯上到最荣耀的位置。”
宁氏哭的泣不成声。
“这事是怪我了”虞太夫人蓦的睁开眼睛,狠狠的一拍桌子。
“母亲,儿媳不敢,儿媳只是觉得现在的那个老婆子占据着大房,和您分庭抗礼,不应当的,她算什么,不过是一个乡野之中的老妪罢了,能和您这位皇家赐下的诰命夫人相提并论吗”
这话说到虞太夫人的心里,只要一想到老夫人,她心里就恨得牙痒痒,征远侯府是她的,永远只能是她的。
“母亲,有一个办法可以把她赶走。”宁氏抹了一把眼泪道。
“什么法子”虞太夫人听得进了,冷静了一下问道。
“母亲,您是诰命夫人,那边不过是一个乡野老妇,若您把她告了,告她贪墨大房的财物,会如何”
“告她贪墨”虞太夫人眼睛一亮。
“母亲,现在府里就只有您和她了,她现在又占据在大房,所用的应当也是大房的支出,就算她自己不用,她身边的人若是用了,或者她身边的人偷些大房的东西出去,必然也是她的事情。”
宁氏诱导道。
她在征远侯府当了这么多年的家,当初安氏的人早就被她换的差不多了,特别是安国公府出事后,原本还在原位上的那些下人,被她发卖的发卖,赶走的赶走,当时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她的人。
或者看着并不是站在安氏这边的人手。
如今的征远侯府也不是当初的模样,二房三房分走,许多下人也随之走了,但也有一些并没有离开的,而这些人就有宁氏留下的人手。
虞仲阳当时走的时候,特意把这部分的人留下了。
宁氏能偷偷进征远侯府,也是先找到这种人手,才能偷偷的到虞太夫人面前。
“母亲,您若再让她这么呆下去,最后只会越发的名正言顺,到后来到后来就真的一切成空了。”宁氏用帕子抹着眼角的泪痕,压低了声音道。
“真的要把事情闹开”虞太夫人有顾忌,生怕自家的事情闹到衙门去,之前不管是宁事还是虞兰燕的事情,哪怕是孙子的事情,虞太夫人都有一个底线,不愿意闹到衙门去,大事要化小,小事要化了。
她硬不起来,安氏母女的事情,是她心里最心虚的,特别之前晚上的事情,虞太夫人这几天总觉得隐隐就有鬼哭的声音,似乎一天到晚在缠着她,让她很心虚也很害怕,就怕安氏母女不放过她。
也怕别人发现这件事情。
“母亲,不闹开,别人怎么会明白这个老女人就是一个贼,她说的那么好,甚至又利用了虞氏一族的力量,不过是为了她想到征远侯府得到好处罢了,她是一个贼,就是一个贼,她来就是为了拿好处的,现在大伯不在了,征远侯府也唯有您才能站出来主持公道。”
宁氏大声的道,声音激昂,仿佛说的是真的似的。
“母亲,只要您站出来,以您诰命夫人的身份把她告了,她就得去坐牢,就算这以后查出来不是她的事情,她也要在牢里呆一段时间,而后离开征远侯府,只要她进了牢房,二老爷就可以联系族里,让她回去,虞氏一族不需要一位有嫌疑的族人留在征远侯府,抹黑征远侯府。”
虞太夫人心动了。
“会不会有人来查那边”她伸手往围墙方向指了指。
“母亲,就算有人到府里来查,查的也是那个老夫人的,跟您没有关系,那一处被围起来了,基本上不会有人再查看,况且想查看又如何当初已经埋下所有,后来齐王世子不也派人来查了吗还是什么也没查到。”
宁氏知道虞太夫人担心什么,安抚她道。
虞太夫人沉默了,如果真的可行,那自然是最好的,但是虞兰萱和安氏的事情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就是他们的万劫不复。
见她还在犹豫,宁氏又加了一把劲,往虞太夫人面前凑了凑,声音阴狠的道:“母亲,若您觉得钱财上面有些欠缺,可能不能直接订她的罪,不如更厉害一些,直接下手,让她辩无可辩,如何”
看着目光阴冷的宁氏,虞太夫人机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抬头就给宁氏一个巴掌:“放肆,现在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宁氏说的兴起,没想到虞太夫人会直接给她一巴掌,打的她头往后仰,跪坐在地上。
眼底闪过一丝恨毒,但随既压在眼底,雪儿说了,现在还要靠着这个死婆子,以后有的是机会。
“母亲,您真的就愿意让二老爷从此成为旁枝,从此和征远侯府再没有关系您真的愿意雪儿以后在宫中孤立无援,以后就算真的有富贵了,也不能再把您认回去”宁氏眼泪委屈的落了下来,头缓缓低下。
“如果母亲觉得这真的没什么,那我也是可以的。”少了方才的咄咄逼人,看着一脸委屈、暗弱的宁氏,才是虞太夫人往日里那个想怎么捏都行的宁氏,虞太夫人不由的轻轻松了一口气。
她不喜欢方才那种被宁氏拉着鼻子走的感觉。
“说吧,到底要怎么办”冷哼一声,虞太夫人身子往后一靠,摆着婆婆的位份,冷冷的看着宁氏道。
“母亲”宁氏的态度越发的恭敬起来,收敛起眼底的阴狠,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带着些小意的讨好,这是虞太夫人往日最喜欢的样子,她方才情急之下倒是忘记了这个老乞婆最是喜欢作威作福。
不愿意任何人身份比她尊贵,安氏这么多年一直不得她的心,也是因为安氏出身高贵,虞太夫人总觉得安氏看不起她
宁氏接下来的话因为她的态度,让虞太夫人连连点头,这法子比方才的更有效,唯一不太好的是对她自己有伤害,但是想到只要闹这么一出,自此之后这个死老婆子就得入狱离开,这事也不是不可以。
况且当中还可以稍稍调换一下,对自己不会有更大的伤害
不管如何,她得先保证自己的利益。
商议定,宁氏趁着夜色从后门离开,后门现在还是她当初安排的人,是在她手里得了差使的,虞仲阳临走之前让虞太夫人特别安排的看门人。
婆子提着灯,恭敬的送走宁氏,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关上门,一时很茫然。
这位曾经风光无比的二夫人,现在只是一个仆妇的模样,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还真的不敢相信
征远侯府的大房没了,二房也不行了,三房就更不用说,现在征远侯府里除了太夫人还有一位老夫人,做为征远侯府的下人,许多人现在也很迷茫,不知道将来自己该效忠的主子是谁
世子,现在必竟不在京城,又不知道世子如何了
心里这么想的,守门的婆子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不知道普经的征远侯府为什么会落败成现在的样子,连个正式的有未来的主子都找不到,她们这些人,其实都是摇摆的,忠心于二夫人其实大可不必现在就只是行个方便罢了
宁氏,现在必竟不是征远侯府的人,曾经的香火情也没那么重要了
婆子摇头的时候,没看到一个躲在暗夜中的丫环的身影。
丫环方才一直盯在后门处,看着婆子引着宁氏离开,甚至在宁氏离开不经意间抬起头,看到了宁氏的脸,惊骇的蹲在树后,用手紧紧的捂住嘴巴,一动也不敢动。
二夫人,居然是二夫人
虞兮娇被老夫人请到了征远侯府赏花。
所谓赏花其实也就是虞兮娇和虞兰云、老夫人三个在。
“族妹,我身边的人看到了二伯母,就在昨天晚上。”坐在赏花的阁楼处,虞兰云一脸不安的道,“上次你让我多看着后门,说如果有事,最有可能出入的就是后门,我就让人一直盯着,就昨天晚上看到二伯母偷偷离开。”
三房是最后管家的,三夫人并不强硬,倒是虞兰云手段不错,当时就处理了一部分人,也安插了自己的人手进去,这一次分家很突然,虞兮娇早就表示让她不必离开,早早的就多准备了一些人手,除去父母带走的人,虞兰云其实也留了些人手在征远侯府。
之后老夫人带了些人手进来,虞兰云留下的人手就被看成是虞太夫人的人手。虞太夫人和老夫人两个商量着管事,其实两方都管不了,不管是谁提议的,很容易被另一方否决,征远侯府原本该谁的事,依旧是谁的,没任何改变。
下人们的行事也以以往的惯例为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