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娇来的不慢,过来看到大姐和准大姐夫坐在亭子里等她,笑容满面的走了过去。
双方见过礼之后,虞竹青拉着虞兮娇坐下。
“三妹妹,许公子说他会帮我查店铺的事情。”才坐下,虞竹青就含羞道。
心上人对自己的事情这么上心,谁都会高兴。
“许公子,会如何做”虞兮娇拿起丫环送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后,直言问道。
许诚正了正身板,坐的更直一些,宣平侯府的三姑娘看着虽然年纪小,但莫名的给他压力。
这在当初两个人初见面的时候,就体现出来。
“先从中间人上下手。”许诚道,“只要他们不说什么,宁氏也没办法说什么。”
宁氏现在自顾不瑕,能出面的就是这些中间人,只要这些中间人闹起来,这事就是宣平侯府的不对,必竟是拿了人家的银子的。
虞兮娇微微一笑:“许公子觉得宁氏送过来的银票是谁的”
未姨妻的妹妹要考考自己,许诚不敢马上就答,想了想之后道:“不可能是宣平侯夫人的,可能是宁氏的”
“不可能是宁氏的。”虞兮娇肯定的摇了摇头,“征远侯府之前的亲事连着丧事,大伤元气,送出去的嫁妆现在还在大理寺封禁的,和行刺齐王世子的事情有关系,什么时候查清楚什么时候还,宁氏之前为了退虞兰雪的亲事,还算计了大姐,想让大姐当替罪羊。”
这事许诚不知道,惊讶的看着虞竹青。
虞竹青抿了抿嘴,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待得听完,许诚大怒:“征远侯府一个小小的旁枝夫人,哪来那么大的胆气敢这么算计宣平侯府的女儿”
原本他并不认识宁氏,对于宁氏所有的感觉,全在于姐妹两个的叙述中,还有就是之前关于虞兰燕的传言里带到的,但传言未必可信,许诚很清楚,对传言也抱了半信半疑的态度。
这会宁氏的形像立时鲜明起来,只不过让人一想起就觉得浓浓的厌恶。
贪婪又恶毒的形像。
“父亲当时也很生气,但是为了顾及大姐的名声,这事就没有张扬,只要求征远侯府陪偿,刑府退亲,要征远侯府陪偿双倍的聘礼,那日送过来的银票不可能是宁氏所出,她手里不可能再拿出那么多钱。”
虞兮娇继续分析道。
宁氏手里有钱,但最近一直在赔偿,宁氏现在根本拿不出那些银票。
虞兮娇看过银票,这是大姐卖了所有店铺的钱,看着虽然多,但分下来,每一家铺子都是贱买的,不过铺子多,再贱买这笔钱放在一处,也是一大笔的钱。
“宣平侯夫人当时就在生病”许诚沉默了一下,问道。
虞瑞文是推托钱氏身体不适,一病不起,现在府里的事务都是周夫人在办,也是因此才把周夫人提为平妻的,这也算是给了钱氏和钱侍郎府上面子。
但其实大户人家的养病,有时候就是禁足的别称,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一直病着,出事前出事后,都没有出门,更不可能拿这么多的银票给宁氏,夫人还没做到这么大公无私。”虞兮娇微微一笑,道。
那就不可能是宣平侯夫人了,许诚沉默卫一会,忽然问道:“当时征远侯府的婆子拿着银票过来,是跟着钱侍郎府上的一个婆子的,这个婆子还是钱侍郎夫人身边的贴身管事婆子”
许诚想起那一次去青玉楼的时候,听说那个时候带着虞竹青过去相亲的就是这位钱老夫人,钱侍郎夫人在外面的名声一直是极好的,都说她心善,讲究佛缘,平日里很少吃荤,只用些素菜。
“对,是钱老夫人派了身边的婆子到征远侯府去找的宁氏,宁氏这才派了人过来把事情说清楚,说我们夫人其实是冤枉的,她什么也不知道,无辜之极。”虞兮娇微微一笑,许诚以后就是大姐夫,这种事情还是早早知道的好。
免得他日被钱氏暗算,她观许诚是个聪明人,而且还是一个极果断的人,这样的人配大姐是极好的,而且还可以护着大姐。
当初也是看出许诚是这样的人,否则虞兮娇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大姐嫁过去,靖远将军夫人一看就是一个厉害人,而且对大姐还不中意,这局原本是难破的,但许诚成亲后带着大姐离开京城,却是一个最好的法子。
靖远将军夫人再厉害,也不可能跟着去往边境压制大姐,就算她真的愿意跟过去也没用,靖远将军对大姐的生父是极感激的,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大姐受靖远夫人欺压。
这话一说,许诚就明白了:“钱侍郎夫人”
虞兮娇意味深长的摘自:“钱侍郎夫人大姐的店铺这么多年,一直在说亏,其实是一直是盈利的,只不过这些利钱从来到不了大姐的手上,如今这些银票还给大姐,其实真论起来,还不够。”
虞兮娇很大程度上怀疑,这部分钱财一直在钱老夫人手中。
每年盈利这么多,钱氏手边如果多出许多银钱,有可能会让父亲查觉,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要把这部分钱财送到宣平侯府,直接送到钱侍郎府上最好,将来不管是给银子,还是给虞玉熙送嫁妆,都名正言顺。
“既然是虞大姑娘的钱,那自然是不用还了。”许诚冷哼一声,“那些中间人,我派人去查,应当是一些可能离京的,或者家道败落的。”
这两种人是最有可能把手中的铺子再卖出去的,理由也允分。
“有劳许公子,父亲也在查,许公子可以问问父亲有没有线索。”虞兮娇微笑。
许诚立时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点头应下。
事情既然已经谈妥当,虞兮娇也就站起身告辞,她可不留下来碍眼
至于店铺接下来的事情,有父亲和许诚对接就行
齐王世子又又又出事了。
这一次不只是中山王世子跟着,连端王也跟着一起出事,而今就跪在丹阙之下。
三个人中封兰修在当中,封煜和中山王世子封京泽跪在他左右,看着主次分明,却让封兰修恨的咬牙切齿。
平日没见到封煜对他恭敬的,偏偏这种时候出来顶罪的就是他,跟着封煜胡闹,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想过的事情,可现在这事就真的落到他的身上,让他颜面扫地。
他这么多年一直以温润如玉见人,而今这名声居然让封煜给毁了,只气的封兰修恨不得当场踢死封煜。
可他偏偏什么也不能做,不但什么也不能做,还得替封煜顶罪,垂落在两边的手握的青筋暴起。
堂堂皇子,居然还要给一个藩王世子顶罪,说出来都是整个皇家的耻辱,他何曾受过这种耻辱
大殿里出来一个内侍,走到三个人面前,低头陪着笑脸道:“王爷、两位世子,皇上宣你们进去。”
“膝盖都要断了,皇伯父这才想起我们。”封煜扶着怀宝站起来,往边上的轮椅上一坐。
皇上的内侍极无语,三个人中就只有齐王世子是才跪下,也就意思意思,端王和中山王世子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
中山王世子封京泽的身体也没好全,站起来的时候扶着内侍的手,腿脚还在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不容易缓过来,才扯了扯唇角,算是回应了封煜的话,他其实也后悔,好好的在府里养伤不好吗
怎么就听了封煜的话,去人力市场上去闹了呢。
三个人全站起来,缓了缓之后才往大殿过去,有侍卫过来抬起封煜的轮椅,把他稳稳的抬了进去。
进门后,三个人都跪了下来。
皇上坐在龙案后,目光冷冷的扫过三个人,最后还是先问了自己的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皇,这完全是误会,儿臣和两位世子只是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奴才。”封兰修急忙辩解道。
“找合适的奴才挑选美貌的女子”皇上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伸手往下指了指,“你们看看你们是谁,都是皇家的嫡系子孙,现在居然闹出当街抢女子的事情,你让别人怎么看待皇家子弟。”
“父皇,儿臣是真的去挑选奴才,堂弟说人力市场上有一些合适的人选,他想过去,儿臣就和中山王世子一起陪着他过去,可谁想到买卖的时候,起了争议,不知怎么的就有人故意闹事,儿臣和两位族弟也是好心,帮着人把事情平息下来,根本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女子的事情。”
封兰修是真的觉得好冤,事情的起因是封煜,当时他也不想管这种事,有人闹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可偏偏封煜不走,一定要去管闲事,他没办法只能跟着过去,可对方不依不饶,居然还要让封煜道歉,这不是捅了马蜂窝了吗
这位没事还能惹的三江水混,更何况是有事。
于是双方的人就打了起来,打到后来才发现,这些人居然不是晋国的人,而是南唐的使者,怡王封乐轩现在就在出使南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大家互通使臣,这是建立友好的第一步,这事暂时还不算是完全官方的,有些条件还没有谈妥当,封乐轩过去就是敲定最后和谈条件的。
没想到,南唐那边的使臣和晋国的皇子、世子就先打上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