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我们去寻青妹妹吧”虞兰雪站了起来,笑道,脚下却已经往外行去。
虞兮娇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门。
廊下左右看了看,没看到虞竹青,虞兰雪点手叫过一个丫环:“青妹妹去了哪里”
“禀大姑娘,青姑娘去了观鱼台。”丫环侧身一礼后,恭敬的答道。
“观鱼台青妹妹怎么去了观鱼台”虞兰雪自言自语的道。
虞兮娇没接话,仿佛没注意到她说的话似的,随着回廊随意的走了几步。
见虞兮娇没搭话,虞兰雪也没再继续说下去,笑着招呼:“三妹妹,我们一起过去,观鱼台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虞兮娇没有异议,点头应允。
一行人走路上的时候,忽然小路上又出来几个人,当先一个正是宁氏,看到她们两个还愣了一下,似乎很意外她们两个出现在此处。
“大姑娘,您怎么在这里,不是说您去见刑公子了吗”一个婆子没反应过来,话已经冲口而出,待得说完才知道还有外人在,急忙退到宁氏的背后,脸色慌乱。
“母亲,发生什么事了”虞兰雪一愣,看向宁氏。
宁氏看了一眼虞兮娇,含糊的道:“没事,可能弄错了,你们怎么在这里”
“青妹妹去观鱼台,我和娇妹妹现在也过去。”虞兰雪解释道。
宁氏一听,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蓦的沉了下来:“竹青过去多久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有一段时间了,原本以为青妹妹就在外面等我们,没想到她一个人去了观鱼台。”虞兰雪道。
宁氏闻言,面色更是难看了几分:“她去观鱼台干什么今天府里还有外客,她一个女子怎么去了观鱼台。”
“母亲,是说刑公子”见宁氏如此,虞雪兰的目光也有些不安,眉头微微的蹙起,“母亲,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
“不知道,过去看看吧”宁氏没好气的说完,举步就往观鱼台方面过去。
“娇妹妹,我们过去看看。”虞兰雪招呼了虞兮娇一声,跟在宁氏的身后,急匆匆的过去。
一看这母女两个急促的情形,虞兮娇虽然不急,脚上也加快,过来之前她吩咐过大姐,让她见机行事,今天必然会有事情,一个人的时候,切不可用征远侯府提供的吃的东西,也不要单独在屋子等隐密的地方呆着。
必须是开阔的地方。
虞兰雪让大姐今天来,又让刑公子今天来,这目地已经很明白了
还没有观鱼台,虞兮娇已经看到虞竹青,就坐在观鱼台的围栏处,只是有些远,若不是仔细看,一下子也看不清楚,她心里虽然知道大姐必然会听自己话,瓜田李下的名声,好说不好听。
特别是对于未出阁的女孩子。
现在看到大姐果然就在外面,心终于放了下来,不动声色的继续跟在宁氏母女身后,唇角无声的勾了勾。
看宁氏母女急匆匆的样子,还真的是一副去抓奸的样子。
近了一些,也看清了一些,在场的人都看到虞竹青带着一个丫环坐在围栏处,整个环境安静的如同一幅画卷。
宁氏皱了皱眉头,这和她想像的不同,这个时候虞兰雪应当在屋子里,茶水里有让人晕眩的药,只要虞竹青喝上一口,必然会头晕,趴在桌上休息,这个时候刑奇进来,以为是虞兰雪,也不会马上离开。
他必然去唤虞竹青,一时也不会发现她是虞竹青,等刑奇发现不对,上去把虞竹青拉起来的时候,才会发现她不是虞兰雪。
虞竹青头晕眼花,就算醒过来身子也是软的,拉扯的后果很容易摔倒,刑奇必然会去扶,两个人说不得就抱在一处,再加上那些证据和证词,妥妥的就是刑青和虞竹青两个人之间有私情。
宁氏一直让人盯着前面,看刑奇进去宁氏这里就从后面绕过来,这会刑奇可能还没有发现虞竹青的不对,或者可能发现不对,两个人已经拉扯在一处。
可现在虞竹青怎么好好的在外面
虞兰雪也看到了虞竹青,眉头狠狠的拧了一下,这事蹊跷了,但这会也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好在她还有后招,既然刑奇已经进了这屋子,虞竹青也进过这屋子,这事怎么着也得落在虞竹青的身上了。
看到她们一行人匆匆过来,虞竹青站了起来,缓步迎了过来。
“见过表姨母。”虞竹青侧身一礼。
宁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之后,没理会她急匆匆的往屋内行去,不能让刑奇跑了。
虞兰雪也焦急,对虞竹青假意的点了点头,跟在宁后身后:“母亲,您怎么了”
说着也急匆匆的追了过去。
虞兮娇上前一步,扶住虞竹青:“大姐,没事吧”
“没事,明月在呢”虞竹青不安的站直身子,低声道,跟在她身边的丫环正是明月,“彩云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1”
“无碍的,彩云不会有事。”知道虞竹青担心贴身丫环,虞兮娇安抚她道,看着宁氏母女推开虚掩的后门,“走,我们也进去看看。”
门被推开了,屋内空无一人,屏风拉开把前后屋分隔开,桌上放着几盆点心,一个茶杯里有水,看着似乎没动过,这个位置应当是虞竹青进来时的位置。
“雪儿”宁氏忍不住去看女儿。
虞兰雪对她示意的抬了抬头,宁氏会意,招呼身边的婆子,“把屏风推开。”
两个婆子去推屏风,虞兮娇带着虞竹青走了进去,看着两个婆子把屏风门推开,宁氏母女急匆匆的过去。
“大姐,我们也过去。”虞兮娇道。
虞竹青点点头,跟在虞兮娇身后去了屋子的前半间,屋内也没人,但屋外听着却有声音。
宁氏急忙出去,看到站在门前回廊处的刑奇,手中的帕子用力的握了握,今天无论如何这事也得栽在刑奇的手上。
抓不到现行的,就拿其他的事情说事,就算这事不完善一些,现在在征远侯府,这事自家说是就是,刑奇一时也说不清楚,更不可能找到有人他做证,至于虞竹青本身,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一会他们府上就大张旗鼓的到刑府去退婚,把刑奇和虞竹青有私情的事情宣扬的明明白白,退亲的错不在自己这一方。
想清楚这一点,宁氏脸色蓦的沉了下来。
听到屋内的动静,刑奇转过头看向门口,一转过来就对上宁氏怒冲冲的脸,微微一愣后,迎上前向宁氏拱手行礼:“伯母。”
宁氏的眼睛抬起,打量了刑奇几眼后,最后目光落在了刑奇的腰际,那里挂着一个绣着竹子的香囊,仔细看过后脸色大变。
“刑公子,我以为你是一个清雅有礼的人,却没想到居然也这样的人。”宁氏冷笑,斥道。
“伯母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刑奇诧异的问道,他容色清俊,虽然比不得封煜那样姿容绝艳,俊美的不同凡俗,却也是一个英俊的年青男子,神色间带着书卷气,看着就是一个有才识的。
如今被宁氏斥责,也不慌乱,抬眼间一片清明。
虞兮娇和虞竹青走过来,也停下脚步,虞兮娇的目光落在刑奇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幽深,她是见过刑奇的,但只是远远的见过,看着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才子,就是那种书读多了,看着并不活洛的那种。
虞兮娇却知道并不是,上一世的时候她曾经远远的看到这位刑公子三言二语之间,就解释了一场大的事故,若只把他当成一个只会死读书的才子,那就真的大错特错了。
“你还听不懂吗你你们”宁氏气的脸涨红,伸手指了指刑奇,又指了指虞竹青,“你们怎么可以做这等事情”
“母亲这是怎么了”虞兰雪一脸的茫然,看着也像被吓倒了,上前轻轻的扶了宁氏一把,“母亲,有什么话好生坐下来说就是了。”
“说,还怎么说再说你的亲事就被人抢了,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实心眼,居然居然让他们爬到你头上来了。”宁氏恨铁不成钢的连虞兰雪也骂了。
“母亲”虞兰雪委屈的红了眼眶,抬眼看了看刑奇,又看了看虞竹青,她也发现宁氏一直在瞪着虞竹青。
虞兮娇不动声色的挡在了虞竹青的面前。
“你这孩子怎么看不懂了,方才分明有人说大姑娘找刑公子,刑公子也急匆匆的离开,甚至没多问要见的是哪一位大姑娘,可你看看来相会的是谁我们征远侯府的大姑娘在忙着招待客人,倒是宣平侯府的大姑娘在赏花赏景。”
“母亲,您说的是说的是”这话如同震雷,震的虞兰雪倒退了一步,差点摔倒,嘴张了张,目光从刑奇的身上也转到了虞竹青的身上,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声音哽咽了起来,“母亲,您说的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不可能不可能的。”
“你这孩子,你看看这个还不明白吗”宁氏气恼不已,伸手一往前一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