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松口后,赖在卓越的怀里有点不想分开,卓越很无奈,心想姑奶奶,你再这么抱下去,今晚可就要出大事了,甚至还可能出人命,赶忙转移话题:“你还没吃饭吧,让我看看你都点了什么”
苏瑶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卓越的胸膛,说:“菜早就凉了,我刚让服务员拿出用微波炉热一下,马上就好,你既然吃了,陪我喝点酒吧。”
卓越依然好奇地问道:“你还没说你是咋知道我生日的,我可是谁也没告诉啊。”
苏瑶答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上次看到了你的身份证,偷偷记下了,本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结果,你倒是害我流了很多的眼泪。”
卓越叹口气,实话实说道:“你还记得上次和我们一起吃饭的师大同学么她是田菲菲的闺蜜,今天她受田菲菲所托来我们学校陪我过生日了,上次她跟田菲菲告状,让我女友知道了你的存在,所以,我接你第一个电话的时候,又担心宋佳告状,就想迅速地挂了你的电话,第二个电话你有点蛮不讲理,所以没搭理你,你说你后来打了很多的电话,那是我和田菲菲正在打电话,这个解释你满意了么”
苏瑶也叹了口气,说:“我当初决定追你的时候,认为你的女朋友在遥远的国,肯定长久不了,早晚会分开,所以才会对你下手的,那时候我还只是有些欣赏你,可能连喜欢都算不上,早知道,我不会动这个念头的,可现在越陷越深,每天满脑子都是你,你现在让我离开,我试过,根本做不到。”
既然已经说开了,卓越干脆把话说明白:“我前一段时间为什么要躲着你,就是因为田菲菲暑假马上就要回国了,我不想让她误会,所以才会尽量和你保持距离,苏瑶,你是个好女孩,这辈子能得到你的青睐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也不否认,我对你有好感,但是,田菲菲同样是个好女孩,我深爱着她,她去国也不是因为她抛弃了我,而是她觉得没有完成和我的约定,无法面对我才选择的逃避,她当初也报的是我们学校,仅仅一分之差落榜了,所以,请见谅,卓越来世一定给你做牛做马,来报答你对我的这份情谊。”
苏瑶安静地听完卓越的话,眼泪又不知不觉地流出来了,说:“今晚,我陪你好好过一个生日,过完今晚,我从你的情感世界里消失,绝不再打扰。”
卓越心中一痛,艰难地点了点头,这时,服务员的敲门声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
两人就着菜,喝着红酒,关上灯,开始吃起来烛光晚餐,卓越打定主意,今晚只要苏瑶不太过分,都依她。
两人仿佛忘却田菲菲的存在,像恋人一般的有说有笑,像恋人般彼此投食,像恋人般打情骂俏,最后甚至还划起了拳,唱起了歌。
卓越拿着筷子敲击着杯子和碗,苏瑶在唱王菲的红豆,只听婉转凄美的歌声在房间环绕:
还没好好地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
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
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不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苏瑶唱着唱着就哭了,边哭边唱,也不用手去擦,任凭眼泪在脸上滑落,眼泪滴在桌子上,滴在衣服上,滴在碗中,也滴在了卓越的心里
最后苏瑶醉了,趴在了桌子上,卓越叹口气,打开灯,扶着苏瑶往房间走去,帮她脱去鞋,扶她躺下,打开空调,调好温度,盖上被子,留了一盏床头灯,其他的灯都关了,也不走,拿了个椅子,坐在旁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按说苏瑶喝醉了很老实,也不哭也不闹,就是呼呼地睡觉,但卓越还是想留下陪她,也许,这是这辈子最后一次离她这么近,也许,今晚过后,就此沦为朋友,甚至陌生人。
刚才苏瑶在歌中唱道:“还没跟你牵着手,一起走过荒芜的沙丘”,这何尝,不是卓越的遗憾,于是乎,他悄悄地掀开一点苏瑶的被子,将她的一只玉手从被子里拖出来,放在手心里,同时,俯下头颅,轻轻地轻吻了一下,然后两只手握住,依旧静静地看着苏瑶。
不知道什么时候,卓越趴在床上睡着了,依然握着苏瑶的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瑶醒了,看着熟睡的卓越和被他紧握的手,偷偷地俯下身来,轻吻了一下卓越的脸颊,又轻轻的将手抽出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飘然离去。
等卓越醒来的时候,苏瑶已不见踪影。
之后的日子,果然如苏瑶所承诺的一样,苏瑶再也没主动地给卓越打过电话或者发过短信,哪怕在校园里或者在私人厨房碰巧遇见,苏瑶也只是冲卓越点点头,然后立刻转身离去。
卓越每次看着苏瑶的背影,怅然若失,心里有股将她叫住的冲动,但都硬生生地忍住了,现在的局面,一直是他所盼望的,尽管很矛盾,尽管时常会怀念那晚牵着她的手入睡的场景,但是,现在的结局,对所有人都好。
也许,忘却,才是他们之间最正确的选择
卓越开始埋头读书了,生意全部放手,反正大方向已经和白建华、李东、俞婉茹交流过很多次了,换成自己来,也未必比他们做得很好。
卓越其实不爱读书不爱学习,尽管这辈子他高考考了个全市第一,但那是自己把自己强迫出来的,这一次,他开始主动学习,并且慢慢爱上学习了,经常一个人在图书馆看书看到很晚。
最近他们班的学习氛围浓厚了不少,因为班里流传着一句话:连卓越都在努力地学习,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拼命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卓越从沉浸在学习中走了出来,变得有些坐不住了,因为,已经五月底了,田菲菲已经放暑假并且很快就要回来了。
最近,卓越和田菲菲的交流很频繁,只要田菲菲过了晚上七点半不给他打电话,他立马就一个电话干过去了,好歹是个名义上的亿万富翁,区区电话费算得了什么
两人说的话也越来越腻了,主要是卓越,一天不说点骚情的话就不舒服,有些对话非常幼稚却天天重复,比如,宝宝你想不想我呀再比如,亲爱的你爱不爱我呀而且每天挂电话的时候两人光对着手机uauaua都得ua半天,不仅李扬看了想吐,连陈效年都快受不了
田菲菲终于要回国了,布尼亚有飞羊城的航班,在夏威夷中转4个小时,总共用时16个小时,5月30号晚上8点左后,田菲菲所乘坐的飞机终于在白云机场降落了。
卓越早早地就在机场等候了,就站在出站口,足足等待了一个多小时,就为了第一时间能看到田菲菲,但是等真正看到田菲菲的一瞬间,等田菲菲真正站在卓越面前的那一刻,卓越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连说出来的话都有点干。
“你咳你剪头发了”卓越问。
“嗯,好看吗”田菲菲问。
卓越又仔细的上上下下打量了田菲菲几眼,说:“很好看,快一年不见,你变漂亮了。”
田菲菲的发型由马尾变成了齐肩的短发,两边向内卷,这个发型显然更适合田菲菲,田菲菲看到卓越的一瞬间有点被泪水模糊看双眼,这一会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边流边说:“你一点都没变,跟去年还是一模一样。”
卓越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搂住田菲菲,两人当着无数人的面,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