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泽想要一个解释。
便阴沉着面色,问池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孩子,我们先回房间,再跟你解释”
“解释什么我现在什么样子,你姐姐就是什么样子,甚至她更惨那时候妈妈没来,家里的佣人都不被允许和她说话呢”文網
说完,白羽菲就露出得意又夸张的笑声
那笑声凄厉,让人耳朵直疼
此刻的柳卿泽,已经达到愤怒的极限
他也不想再听这家人或真或假的话
只想亲口去问柳心爱
然而柳卿泽转过身,却看到柳心爱就站在他的身后
这个发现,让柳卿泽迫不及待地问:“姐,真相是什么”
柳心爱本不打算让弟弟知道这些不堪。
却没想到
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真相直接袒露在弟弟的面前
那么,她现在要不要说些善意的谎言,糊弄过去
柳心爱迟疑了。
但就是那片刻的迟疑,让柳卿泽知道白羽菲所言非虚
柳卿泽死死捏起了拳头。
之后缓缓回过头,紧盯着池容:“你们秦家人,竟然敢这样对待我姐,真是太过分了”
池容虽是长辈。
但此刻的她,羞愧难当
她捂着胸口,垂眸说:“孩子,的确是秦家对不起你姐姐,现在亦言也认识到了错误”
“谁说哥哥认识到错误了,他可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娶妻子,就是要娶个听话的傀儡罢了”
那尖锐的声音,好像在撕扯着池容的心,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她扭头就用力拍着门,对里面的人嘶声力竭地喊:“求你别再说了”
“我偏要说你们以为关着我,我就能让你们好受吗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白羽菲感觉好过瘾
她虽然没看到外面的情况,可是想一想就知道,他们每个人都很痛苦
柳卿泽已经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他还拽着柳心爱的手,喊道:“我们走,这秦家,我以后再找他们算账”
池容不想让这对姐弟负气离开,便想制止。
但她刚走出一步,就感觉天晕地转
之后身子失去支撑,直直向前倒过去
柳心爱只听到“砰”的一声。
接着便是佣人的惊呼
她心中顿感不妙,回头就发现池容摔倒的时候,额头撞到尖锐的凸起物,鲜血直流
“妈妈”
柳心爱赶紧快步跑过去,再用手帕捂住额头,然后对佣人喊:“快叫救护车”
佣人手忙脚乱地打电话。
而房间里的白羽菲,还在声音尖锐的笑着:“她是在装晕倒吧你们这些笨蛋,难道相信了快点把门打开,我来戳穿她的假面具”
“好,你们打开门”
佣人一愣:“可是”
“打开”
柳心爱突然变得很严厉。
佣人不敢违抗她的命令,便打开门锁。
白羽菲终于恢复自由,神情得意地走出来。
可是当她看到额头流着血的池容时,却被吓得身子直向后踉跄
柳心爱仰起头,一错不错地盯着白羽菲,声音中,还带着控诉:“你遭遇不公,可以怨,但天底下你最不该怨恨的人,就是你的母亲”
白羽菲一点点回过神。
之后她眼睛发红地盯着柳心爱,斥道:“她把所有的关心都给了你,我凭什么不能怨”
“她最爱的人明明是你妈妈对我好,是怜惜,是同病相怜可是对你的爱,却是无私的”
“做母亲的爱女儿不正常结果她将属于我的爱,分给了你,这就是她的错”
白羽菲喊得很大声。
还觉得自己特别委屈
但柳心爱听后,只想冷笑
她也庆幸池容此刻是昏迷的,不然听到如此冰冷的话,她的心里该多难受啊
柳心爱手里的帕子,已经被血浸湿。
小安送来干净的纱布。
柳心爱便利落地缠裹住伤口,并说:“你要的,不是妈妈,而是独属于你的私有物你也不关心对方是什么感受,你只在意你自己”
面对柳心爱的斥责,白羽菲翻了个白眼儿。
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柳卿泽见状,便冷冷说道:“姐,和她废什么话,她听得懂吗”
见这家伙对自己不敬,白羽菲就喊起来:“如果不是我提醒你,你还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呢你非但不谢我,竟然还这种态度”
柳卿泽可不打算感谢。
而且他此刻的脑子很清醒,张口就说:
“你只是在和秦家狗咬狗罢了,谁都不干净等我查清楚,你们秦家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面对柳卿泽的警告,白羽菲轻哼了声。
感觉柳卿泽就是不自量力
但是
当她看到池容那血糊糊的样子时,白羽菲立刻错开视线。
她默默告诉自己,池容受伤,和自己没关系是池容自己受不住刺激,摔倒的
再说她只是说出真相,有什么错
要说有错,那也是柳卿泽的问题是他不断出言刺激,才会让池容承受不住的
白羽菲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辜。
最后,还成功麻痹了自己,并甩掉心头那一点点的负罪感。
很快,救护车开了进来。
柳心爱等人一起,送池容去医院。
因为柳心爱对各个流程无比熟悉,她便全程在旁边帮忙。
直到池容被送进手术室。
柳卿泽已经忍了很久。
此刻他不想再忍,握住柳心爱的手腕,便说:“你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咱们回家”
“但”
“别但是了,秦家的管家不是也在吗,有什么事,让他转告秦亦言”
柳卿泽的话音落下,拽着柳心爱就走。
只是没走几步,他竟然看到了
那个欺负了他姐姐的混蛋
秦亦言也瞧见柳心爱姐弟。
他跑到二人面前,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柳卿泽狠狠砸了一拳
这一拳可没含糊,砸得秦亦言的五脏六腑都是一疼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柳卿泽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
“你做的好事我都已经知道了亏我还将你当成个好人,没想到你是全世界最大的混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