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宝的眉毛立刻拧起来,忙问:“什么代价是不是秦亦言对你做什么了”
柳心爱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忙垂下眸子。
再找了借口:“就是让我说服你,不要让厉北爵再搞小动作,针对他。你看,你们明明是帮我,我却转过头来劝你们放弃这很丢脸。”
柳心爱说话的时候,没有去看江宝宝的眼睛。
也不知道她相信了几分。
反正江宝宝没有追问。
只是哼道:“我看北爵还是手下留情了,就应该直接将他打压的再也没有反击的机会”
当然,这只是气话而已。
江宝宝不会为了泄愤,而指使厉北爵做出有碍家族利益的事。
至于柳心爱
她欲语还休的盯着江宝宝。
江宝宝发现了她的眼神。
却误以为柳心爱在担心柳卿泽。
便安慰道:“虽然还没能找到你弟弟,但我们不会放弃的”
“我是想说不要讲太多,小心隔墙有耳。”
秦亦言之前说过,他会在江宝宝来的时候,跟在旁边。
但他并没有留下来。
可见他一定还有别的准备。
柳心爱不想江宝宝毫无防备地说一些心里话,这才小心叮嘱一下。
而她的叮嘱,让江宝宝很火大
看来这个家不只是牢笼
还是布满了监控的牢笼
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很容易逼疯人的
江宝宝越想越气,最后忍不住恨声说道:“那秦亦言可真不是个东西”
柳心爱听后,轻轻笑了下。
觉得这句话说的对,她也是这样想的。
柳心爱此刻的心情还不错。
可江宝宝看着她近乎透明的笑,心里却酸酸的。
虽然心里难受,可江宝宝不想将宝贵的时间都拿来悲伤。
所以她握住柳心爱的手,准备互相打打气。
只是这么一握江宝宝却发现柳心爱的手腕上有瘀痕
江宝宝死死盯着,忙问:“你这是”
柳心爱赶紧收回自己的手,并说:“我最近有些过敏,手腕痒,就抓成这个样子。”
过敏
江宝宝不是医生,但也知道过敏不是这个样子的。
而且那痕迹
倒像是摩擦留下来的。
江宝宝想找出答案,便四下看着。
柳心爱很担心朋友会发现蛛丝马迹,忙说:“我们言归正传吧,日后,不要再针对秦亦言了,好不好”
“可是他倒霉,你不解气吗”
柳心爱轻轻摇头,说:“他不开心了,我也会倒霉。”
“那混蛋果然虐待你了”
见江宝宝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柳心爱忙说:“不,他没伤害我,只是用我弟弟来威胁我而已。我知道卿泽现在过的还不错,我不想再冒险了。”
江宝宝眼睛眨了下。
然后抓住重点,问道:“你和柳卿泽见面了”
“并没有,是秦亦言和卿泽视频通话,我在旁边看着。”
视频通话
想到他们之前搞过的小动作,江宝宝做出假设:“会不会是秦亦言找人假扮成柳卿泽”
“不,我敢确定,那的确是我弟弟,而且状态很好,和我之前想的不一样。”
柳心爱说的很委婉。
但是她的心情很复杂。
她希望好友能帮忙找到弟弟,并带着柳卿泽彻底摆脱秦亦言。
可另一方面,她也知道这很难。
且不说秦亦言心思深,手段狠,就说柳卿泽吧,家族事业都在这里,他能躲到哪里去
就算这次被找回来,怕是日后,还是会变成秦亦言手里的筹码。
如此想着,柳心爱的眼中,突然失去了神采。
而且她感觉好累,惨淡一笑,便喃喃着说:“宝宝,我感觉我斗不过秦亦言,每次争取,反而让我失去了更多”
柳心爱的话,让江宝宝心疼且自责。
她轻叹,而后张口喃喃道:“对不起,是我们安排出了疏漏,没能帮到你。”
“不,你们已经帮我很多了,如果不是你们,我还在做不切实际的梦呢。”
“心爱”
柳心爱笑着拍了拍江宝宝的手,先说:“答应我,别再找秦亦言的麻烦,这就是在帮我。”
江宝宝满心不甘,但最后,只说了一个“好”字。
得到江宝宝的承诺,柳心爱加深笑意。
可她笑的越灿烂,江宝宝就越难受。
柳心爱也看出江宝宝的低落,便借口疲惫,让江宝宝先回去。
江宝宝满心不舍,却也知道此刻的她非但不能安抚柳心爱,反而会将自己不好的情绪传递给对方。
所以江宝宝只能怀着不甘,走出卧室。
此刻,秦亦言与厉北爵坐在客厅喝茶。
白羽菲竟然也在。
厉北爵自然将这女人当空气。
只是白羽菲时不时就要找点存在感,以显示她在这个家的身份。
厉北爵在忍耐之中,终于等到江宝宝出现。
他站起身迎过去,并问:“聊完了”
江宝宝面色有些沉重,点点头:“嗯。”
“那现在回去”
厉北爵不太确定江宝宝此刻是什么意思。
如果老婆想动手将柳心爱抢走,厉北爵也可以让另一辆车子里的保镖立刻动手
但江宝宝却说:“嗯,回去。”
简单的几个人,让厉北爵知道了江宝宝的决定。
可看老婆郁郁寡欢的样子,厉北爵又很心疼。
附身在她耳边就说:“要不然”
“没有要不然,回家再说吧。”
江宝宝握住厉北爵的手,示意他不要横生枝节。
无奈,厉北爵只能回握住江宝宝的手,先带她离开。
但秦亦言挡住两人的路。
提醒道:“厉夫人是心爱的朋友,今天见面聊天,肯定都很欢喜,而且心爱说的话,你也会放在心上,是吧”
这男人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点有恃无恐。
看似“好心”在提醒,但背后,尽是冷酷无情
江宝宝本来就不甘心。
看他现在这样子,心里更是点起一把火
但江宝宝没有让火气越烧越旺。
而是在短暂思考之后,便与秦亦言谈条件:“当然记得,不过我要每个礼拜都来看看心爱,和她交流下孕育方面的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