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让白羽菲失望了。
池容并没有追问,只是安静地喝着花茶。
但白羽菲没有因此而放弃。
她决定主动戳破窗户纸:“嫂子关心您,究竟是真的孝顺,还是心中有愧”
“菲儿,不要乱说。”
“我没有乱说,嫂子她根本就不爱哥哥”
池容已经知道这件事。
真相让池容疲惫。
偏偏女儿还不让她安静一会儿,又拿这种话题吵她
池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可白羽菲还在继续:“嫂子想要离开哥哥,但哥哥不允许,她就趁着您在的时候,撕掉两个人恩爱的假面具还仗着您的疼爱,对哥哥施压,让他不得不放人”
白羽菲自知说这些话,很有风险。
但她等不及了。
她屡次搅起风浪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风浪平息
她不甘心
这一次,白羽菲死活都要将池容拽到自己的阵营里。
一起搅黄柳心爱和秦亦言的婚姻
但池容的想法,与白羽菲一点都不一样。
她依旧闭着眼,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这都是你的假设。”
“是假设,但也是真相嫂子看着温柔,实际上她心思很多的就连假山说八卦的佣人,都可能是她故意安排的”
听了这话,池容缓缓睁开了眼睛。
见母亲终于有了反应,白羽菲好像受到鼓舞。
她语气亢奋地说:“我日日与嫂子接触,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您之前,都被她那温柔善良的模样欺骗了”
“那她欺骗我,能有什么好处”
“因为她想拿捏住您”
“呵,我只是个主妇,她这样殚精竭虑,没有意义。”
“有意义,您可以帮她离开哥哥”
白羽菲因为过于亢奋,脸上表情狰狞。
看着娇嫩如花的女儿扭曲了面容,池容忍不住皱起眉。
她想让女儿放松一点。
白羽菲却大声说:“其实柳心爱早就想离开哥哥了,是哥哥碍着家族的名誉,才不想放手”
这似曾相识的原因
让池容觉得胸口好闷。
她不由自主地皱起眉,问:“难道,亦言不是因为爱,才不肯放手的吗”
爱
柳心爱也配
白羽菲轻哼了声,便说:“在哥哥心中,责任大过爱情”
池容觉得这种想法大错特错
她摇着头问:“你们把爱情当成什么了”
爱情
当然是和相爱的人产生的感情了。
就像白羽菲对秦亦言
想到自己的情况,白羽菲微微垂下眸子,有些娇羞地说:“我还是很憧憬爱情的,我也想找一个爱我的,我也爱的男人结婚。”
池容看得出女儿的憧憬。
但不可否认的是,女儿现在的想法有些偏激。
为了不让女儿走错了路,池容就想说几句体己话。
但白羽菲却再次亢奋起来。
她还主动抓住池容的手臂,语气急躁:“您是长辈,完全可以出面主持大局,让闹剧落幕”
略显尖锐的语调,让池容收起想要交心的冲动。
并问:“如何让闹剧落幕”
“当然就是让哥哥和柳心爱离婚啊自从哥哥结婚,家里就没安生过柳心爱,根本不配做这个家的女主人”
白羽菲光明正大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她感觉整个人通体舒畅
但池容却皱起眉。
她不喜欢插手孩子们感情的事,更不希望白羽菲跟着掺和。
所以池容说:“你哥哥和嫂子都已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我们不要管太多。”
池容的决定,让白羽菲很失望。
这种失望又逐渐演变成愤怒
在愤怒之下,白羽菲失去了理智,张口就说:“您这个妈妈,是不是太软弱了”
毫不客气的话,让池容拧眉看过去。
可白羽菲还不知道收敛。
反而与池容无所畏惧地对视,并反问:“难道不是吗,您不应该捍卫家族荣誉,保护哥哥的幸福”
“我只知道,夫妻间的事,交给夫妻来解决菲儿,你是忘了之前我对你交代过什么吗如果你做不到”
白羽菲知道池容要说什么。
因为知道,白羽菲冷笑着打断池容:“做不到,就将我带回家,是不是你和哥哥一样,只会用这个条件要挟我”
池容怎么可能会要挟自己的女儿
她明明是希望白羽菲不要好心办坏事
可惜
白羽菲无法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
她此刻红着眼睛,委屈得不行。
发现池容在看自己,她哭泣的声音更大了。
还边哭边揉着眼睛:“我这也是在保护哥哥”
“但他需要吗如果不需要,你的帮忙只会给人带来麻烦,亦言更不会感激你菲儿听妈妈一句话”
“我不听,你根本就不理解我”
白羽菲一边哭一边喊着。
毫无形象可言。
发现桌上还有自己亲手给母亲准备的茶,她心里那种委屈感更甚。
还张口就喊:“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得到妈妈的夸奖,哪怕我为了这个家殚精竭虑,你也不会夸我一句”
“菲儿”
“可是对嫂子呢哪怕她别有用心,你也看不到她对你释放出一点点善意,也能让你感恩戴德你这就是偏心”
池容本来还想解释一下。
可是听到白羽菲又提起了偏心
她的眸光突然变得疲惫。
下一瞬,池容不想再劝了。
她张口,就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就算我偏心,你自己不想想是为什么吗”
母亲的改口,让白羽菲一愣。
她之前每次这样说,母亲就会哄着她。
这让白羽菲有恃无恐。
可是现在
白羽菲停止哭泣,诧异地看着池容。
池容就像打开了话匣子:“我和心爱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能感觉得到,心爱是真的关心我那你呢我感觉你的小心思越来越多了,我们有多久,没像之前那样聊过天了”
池容越说越难过。
感觉自己养的女儿,与自己逐渐疏远。
白羽菲却突然说:“我和您也没有血缘关系。”
这话一说出口,池容便不敢置信地看着白羽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