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下场,白羽菲真是要恨死柳心爱了
可柳心爱心中的恨意,不比她少
柳心爱抬眸看着白羽菲,声音中带着幽怨:“如果你哥哥肯放我一马,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呵,可你不是用手段将我哥攥的死死的吗,现在还说什么风凉话”
“我用手段”
“没错如果不是这样,我那么优秀、冷静的哥哥,怎么可能会对你欲罢不能”
白羽菲这些天一直在想柳心爱嫁入秦家之后的表现。
然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这女人口口声声说要远离。
可每次到了最后,反而和哥哥纠缠的更紧了
这分明就是欲拒还迎
偏偏自己还信了她,无形中甚至做了她的帮手
白羽菲越想越气,紧盯着柳心爱的眼神里,也是充满了恨意
柳心爱却被气笑了。
她没想到这地狱般的生活,却变成了白羽菲眼中的香饽饽。
果然啊,人类的悲喜是不能互通的。
既然如此,说再多也是无用。
所以柳心爱保持了沉默。
见这女人闭上眼,白羽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以白羽菲现在的处境,决不能慌乱行事。
她这次必须想个万全之策,让这个女人彻底消失
白羽菲眸子转了圈,之后便沉默离开。
柳心爱能感觉到白羽菲身上散发出的阴郁气息。
但柳心爱不在意。
行尸走肉的生活,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这时候,小安匆匆走过来。
笑着说:“夫人,披肩拿来了”
可柳心爱却说:“扶我回去吧。”
“啊可是,您才坐了一会儿。您看看那些花,开的多漂亮”
那些花是很美,只是一想到花是谁弄来的
柳心爱立刻觉得娇艳的花朵都变得面目可憎
这让她一刻也忍受不了。
扶着小安的手臂,就站起身。
小安看着柳心爱沉下的面色,不敢说话。
只能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回房间。
可此刻的柳心爱并不知道,她的好友徐萧潇,正被拦在大门外。
徐萧潇对守卫请求道:“不能让我和心爱见一面吗”
守卫一脸为难的样子,说:“徐小姐,这不是我们能做主的,是先生下的命令啊”
“那你让我和心爱隔着铁门看一看也好,我就想确定她的精神状态。”
“夫人的状态很好,您不用担心了。”
“真的很好”
徐萧潇眼神犀利,在这样的盯视下,门口的守卫眼神飘忽。
这足以证明守卫在说谎
徐萧潇又气又急,张口便警告道:“你们再这样,我可就要报警了”
“您这样做,不会改变什么,只会让夫人难堪,然后心情更加不好。”
守卫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而徐萧潇也绷着脸,眼神很凶。
守卫实在没办法,就恳求道:“徐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
徐萧潇深呼吸,然后换了态度,说:“行,只要你和我如实说一说心爱的近况,我就不来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守卫犹豫了下,才说:“夫人回来之后,心情很不稳定,总是和先生生气。先生倒是和以前一样,很宠爱夫人。”
宠爱
徐萧潇一听这两个字,就感觉血压飙升
心想秦亦言那是哪门子的宠爱,分明就是禁锢
徐萧潇用力呼吸,勉强压住内心的不忿,才继续问道:“那心爱的状态如何”
“身上的伤恢复的很好,可是不太开心,也不爱笑了。”
失去自由,能开心就怪了。
偏偏现在这情况,自己还不能去宽慰两句
徐萧潇心疼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而这一切
都要怪那个秦亦言
秦亦言本想用手段将徐萧潇赶出国。
不过徐萧潇也不是吃素的,这两天都在和秦亦言斗智斗法。
最后工作是保住了,只是关于柳心爱
她就束手无策了。
徐萧潇深深叹气。
然后转身,慢慢离开。
她深知,此刻一个人的力量就是杯水车薪,什么都改变不了。
既然如此
徐萧潇只能寻求帮助。
而思来想去,徐萧潇便将目光,对准了江宝宝
当江宝宝听说,徐萧潇亲自登门拜访的时候,她还很意外。
心里隐隐感觉,有什么事发生。
不过江宝宝还是很热情地招待了徐萧潇,并让佣人准备好茶和点心。
面对秀色可餐的点心,徐萧潇无心品尝。
她抬头看着江宝宝,略带愁绪地说:“今天冒昧找来,是有件事,想拜托你帮忙。”
江宝宝放下杯子,笑道:“别这么客气,想让我做什么,你直说就是了。”
“心爱她怀孕了”
这个消息让江宝宝眉色一喜。
可是
看到徐萧潇凝重的表情,江宝宝又收起笑意,狐疑地问道:“这是喜事,你为何愁容满面的”
“能孕育一个新生命,的确是件开心的事,可也要看孩子的父亲是谁呀”
江宝宝立刻瞪圆了眼睛:“难道心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秦亦言的”
见江宝宝理解错了,徐萧潇忙纠正道:“是秦亦言的,这点毋庸置疑。”
听了这话,江宝宝松了口气。
还想,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万事都好商量。
她再次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压压惊。
然后又听徐萧潇说:“现在秦亦言让人看管着心爱,还不许我去探望,我很担心她”
“不让你去探望这是为什么”
面对江宝宝的狐疑,徐萧潇却迟疑了。
但也只是一瞬间,徐萧潇便做了决定。
她抬眸看向江宝宝,说:“心爱和秦亦言生活的并不幸福,她想结束这段婚姻但秦亦言很霸道,用尽办法将心爱困在身边现在心爱怀孕了,更是将她困在家里面,哪都不许去”
因为义愤填膺,徐萧潇说话的语速很快。
江宝宝反应了会儿,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后
江宝宝惊呆了
她完全没想到,看似和睦的婚姻生活竟然还有这么多内幕
真是太让人吃惊了
江宝宝眨了眨眼,身子微微前倾,问徐萧潇:“你说的,都是真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