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让徐萧潇觉得不可思议。
按照这个药量,秦亦言应该昏睡个24小时。
能在下午醒过来,已经算快的。
可结果
他给徐萧潇打电话的时候,思路清晰,好像完全没受影响的样子
徐萧潇眸子轻转,然后又问出个假设:“会不会是秦亦言趁你不注意,吐出去了”
柳心爱摇摇头:“我看着呢,他没吐出去。而且那个药吸收好,半个小时以后,就会融入血夜中。”
“这样的话难道他的机体有抗药性”
徐萧潇就是随口一说。
可柳心爱却想到了一件事。
然后她面如土色
又失了神一般地喃喃:“秦亦言的身体的确异于常人,很可能真的有抗药性,哪怕加了药量,对他来说,还是不够”
徐萧潇听后,不由扼腕:“如果真是这样,应该继续加药量的”
她这边话音落下,就发现柳心爱在向外推她。
还边推边说:“你必须现在就走”
“为什么”
“秦亦言肯定什么都知道了,他将你叫过来,就是想给你好看”
“呵,不愧是我的妻子,果然够了解我”
门口传来一阵凉飕飕的声音,让柳心爱面色一僵。
她缓缓抬头,看过去。
便看到秦亦言信步走了进来
秦亦言的脸上,挂着笑。
可是笑意没有进入他的眼中。
嘴角的弧度,还泛着冷意
徐萧潇可不怕他。
她挡在柳心爱的面前,对秦亦言斥道:“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就别在装了秦亦言,心爱不喜欢你,你对她也未必有多深的感情。既然如此,就好聚好散吧”
秦亦言却好像没听到徐萧潇的话一般。
还抬手就将她不客气地推开。
然后站在柳心爱的面前,语气轻柔:“心爱,身上的伤,痛不痛”
看着面前的男人,柳心爱感觉自己好像身处一场噩梦中。
不管她多努力,都无力改变结局
这让柳心爱缓缓攥紧了拳。
愤恨又不甘心地喊着:“我痛不痛,也都是你造成的”
“抱歉,我当时只是想拦住你而已,可你们速度太快,我也是没办法。”
秦亦言满脸懊恼的样子。
可是
他不后悔用这样的办法拦住柳心爱
徐萧潇听出了什么。
她立刻瞪向秦亦言,质问:“什么意思,心爱之所以会受伤,还是因为你”
秦亦言没有否认。
他先叹了声,然后才说:“心爱太不乖了,我能怎么办如果她还想跑,我都想将她的腿打折。”
秦亦言这话,看似是一时赌气而说的胡话。
可柳心爱知道
他是认真的
徐萧潇也忍不住喃喃:“你真是疯了”
听了这话,秦亦言终于正眼看着徐萧潇。
面对徐萧潇,秦亦言的态度突然变得阴冷起来。
并说:“如果我真的疯了,会留你到现在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要教坏我的妻子可你置若罔闻”
徐萧潇根本没将对方的恐吓放在心上。
反而挑衅地问:“你说了,我就要听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谁,不重要,可你竟然企图拆散我们夫妻,我就不会放过你”
柳心爱担心秦亦言会对徐萧潇动手,便警告道:“不许动我的朋友”
“朋友她让你远离家人,去异国他乡生活,这算什么朋友,分明就是狐朋狗友”
徐萧潇不介意秦亦言如何评价她。
但她受不了这男人的不要脸
明明是他亏待了柳心爱。
怎么好意思将脏水都泼到别人身上的
徐萧潇看不得这混蛋颠倒黑白。
便张口说:“你对心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心爱早就受够你了,离开你,心爱才会获得真正的幸福”
秦亦言斜睨着徐萧潇,先问了个问题:“你还没谈过恋爱吧”
“是又如何,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没谈过恋爱,所以不了解男女关系,自然也不知道,夫妻间的相处模式有很多,不是所有人,都要你侬我侬”
秦亦言说着,手掌搭在柳心爱的肩膀上。
似乎他对柳心爱的掌控,都是因为他爱她。
可柳心爱很清楚
真相根本不是这样的
她用力推开秦亦言的手,便戳破秦亦言的假面具:“你不要强词夺理了你根本不是个合格的丈夫你也不懂得尊重我”
秦亦言眸色深了一点。
然后他俯下身,眼神直勾勾的:“我不尊重你你做的好事,我都没有告诉其他人,只让你的同伙来帮忙照顾,这还不算尊重吗”
“你叫萧潇来,只是为了报复而已至于你没告诉其他人,那是因为你要维持夫妻和睦的假象”
柳心爱受够了伪装
她要撕掉秦亦言的假面具
而她的话,让秦亦言沉默下来。
眸色逐渐凝黑。
柳心爱因为和他离得很近,能够看到他眼底在酝酿狂风暴雨
说实话,那样的眼神很可怕。
但柳心爱就是要刺激的秦亦言失去理智
他们二人,也不必再扮演夫妻恩爱的戏码
可是
眸光流转间,秦亦言竟然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他笑了笑,语气平淡道:“你误会我了,我只是觉得,少个人知道真相,就能少一些麻烦。而且咱们家有喜事,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找人晦气。”
喜事
想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柳心爱笑容嘲讽:“那你得等我咽了气,才算真的喜事”
“别胡说你啊,马上就是做妈妈的人了,还如此口无遮拦”
秦亦言叹气,似乎拿柳心爱没有办法。
可柳心爱却因为他的话,打了个冷颤。
下一瞬,她便粗声粗气地反驳道:“你才口无遮拦,而且白日做梦我,是不可能给你生孩子的”
“可是你已经怀孕了啊。”
秦亦言语气淡淡的。
眼底还有温柔的笑意。
柳心爱却感觉自己听了个笑话
她面露嘲讽地说:“秦亦言,我和萧潇都是医学生出身,你在我们面前编谎话骗人谁会相信”
听了这话,秦亦言也不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