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菲想不明白
身为母亲,池容怎么能容忍
儿媳妇和儿子吵闹着要离婚
在白羽菲震惊和不解的注视下,池容语气淡淡地说:“我知道你心疼你哥,但亦言都这么大了,他有自己的判断,你要信任他。”
此时的白羽菲和池容,已经完全处于两个不同的轨道。
聊得也是驴唇不对马嘴。
偏偏两个人谁都没发现。
一个说得心安理得,一个听得火冒三丈。
白羽菲自然是生气的那个。
她之前还想着,要用母亲的口,来给秦亦言施加压力。
让他尽快和柳心爱离婚
结果
白羽菲再次失望了
她不只失望,还死死捏着手掌,愤恨不甘地喃喃:“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们更喜欢柳心爱”
池容是挺喜欢柳心爱的。
觉得那孩子懂事又知进退。
可
菲儿为什么要那么生气
池容不解,还想握住白羽菲的手。
但白羽菲一下甩开了
瞪圆了眼睛就质问:“你们为什么都喜欢柳心爱啊,她怎么值得”
池容有点被吓到。
她印象中的女儿,一直都乖巧懂事。
像朵解语花似的。
可眼前的白羽菲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池容蹙起眉,轻轻问道:“菲儿你怎么这么激动”
白羽菲怎么可能不激动
她眼睛是红的。
看着池容的眼神,带着愤懑:“我以为,您会站在我这边的”
“妈妈当然站在你这边啊”
“既然如此,就应该和我一起,让哥哥和柳心爱离婚”
这话听得池容立刻低声斥道:“别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这是真心为哥哥好”
白羽菲说完,便不屈地侧过头。
而这一侧头
竟然看到抹熟悉的身影
“柳心爱”
听到白羽菲的声音,池容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果然看到了柳心爱。
在她的对面,还有一个男人。
男人西装笔挺,表情严肃,看着就透出一股精英范儿。
初看到男人,白羽菲觉得有些熟悉。
仔细回忆了下
她记起她看过男人照片的,他是那个律师
这个发现让白羽菲心情亢奋
还扭头对池容问道:“听说嫂子最近都在忙特效药的事,可现在,怎么有功夫见男人”
“应该是同事吧。”
“是不是,过去确认一下”
“啊这太失礼了”
“我们过去打个招呼而已,怎么算失礼倒是碰了面却好像没见过,才显得冷漠。”
这
池容还是觉得不妥。
而且柳心爱和刚刚那个男人已经走进咖啡店。
这时候过去打招呼,太刻意了。
如此想着,池容就要拒绝白羽菲。
可白羽菲却不由分说地拽着池容的手臂,两个人一起进了咖啡店
哎,这孩子
池容内心无奈。
而咖啡店内的柳心爱,刚将一些资料摊在桌上。
她正准备看,余光却扫到一抹身影匆匆出现,且抬手就扫落了桌上的文件
“啊,嫂子真是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
白羽菲语气懊恼。
但她的动作很快
俯下身便将散落的资料捡起来
然后用夸张的声音说:“哎呀,这不是”
白羽菲突然没了声音。
只是瞪圆了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资料。
她看了一页,又看了一页,却都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倒是柳心爱,淡定地抽走了她抓皱的资料,问:“菲儿也对药理感兴趣了”
原来被白羽菲抢走的文件,和离婚没有关系。
而是一些药品专利申请
白羽菲呆住。
随即,又觉得不对劲儿
眼前这位律师,明明是离婚律师,他要这些资料干嘛
该不会是这两个人的障眼法吧
想到这,白羽菲的面色阴晴不定。
池容已经对白羽菲的表现有些不满了。
觉得她不只失礼,还失态
等一会儿离开,她要好好和白羽菲聊聊
收回视线,池容有些抱歉地看向柳心爱,并说:“我刚刚在外面看到你了,想进来和你说几句话,但看样子,打扰到了你。”
池容虽然心里埋怨白羽菲。
但她毕竟是白羽菲的母亲,张口,便想了个理由替白羽菲开脱。
柳心爱自然知道池容做不出这种唐突的事。
不过她也没打算追究,只道:“您别这么说,没什么打扰的。”
“没打扰就好,那你先忙吧,还是做正事要紧。你呢,也要好好照顾身体,妈妈看你一次,就觉得你比之前又瘦了一些。”
池容上下打量着柳心爱,眼底都是心疼。
那心疼不是伪装出来。
而是情真意切。
柳心爱能够感受得到,淡淡笑了下,便回应:“知道了。”
“那你们忙。”说着,池容便拽走了忿忿不甘的白羽菲。
准备出去就和她聊一下
律师则不紧不慢地将资料都放在一个文件夹里。
待那二人离开,才对柳心爱说:“柳小姐放心,我会将资料转交给我同事的。”
“麻烦了。”
“不必客气,那么现在,请您在这份文件上签字。”
律师说着,拿出一份委托书。
今日二人见面,的确是商谈离婚案的有关事宜。
至于专利权,只是顺便而已。
也幸亏白羽菲出现的时机很巧。
不然柳心爱的秘密
怕是就要暴露在长辈面前了
柳心爱暗暗庆幸。
但是面对能定夺自己未来的文件,柳心爱的手指又忍不住颤抖。
她是用力握住笔,才平滑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待写完最后一笔,柳心爱长长呼出口气。
然后一脸郑重地对律师说:“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柳心爱笑了笑,
带着一丝轻松。
有人看到这一幕,漂亮的眼睛里,不由划过一抹狐疑。
其实从白羽菲气势汹汹地找上柳心爱时,江宝宝就留意过来了。
她今天特别想吃这家咖啡店的芝士蛋糕。
正巧厉北爵没事,两个人便驱车过来,享受美味。
却不成想,看到了刚刚的一幕
厉北爵见江宝宝一直悄悄盯着柳心爱看,也不打算过去打个招呼,便问:“干嘛不过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