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我不是欺负你啊,而是实在太爱你了,想让你开心起来。”
渡边扯住两条金色马尾,向纲手毫无保留讲述自己的心意。
纲手漂亮的脸蛋满是掩饰不住的羞愤,贝齿紧紧咬住唇瓣,美眸不受控制上翻。
“大大骗子”
“我没有骗你,你自己也能感觉的出来,这两天你还会为水户前辈难过吗”
纲手闻言愣了愣,这两天她确实一点都不难过了,脑子里装的满满的全是渡边。
这么说,大骗子还真是在安慰自己了
“闭闭嘴,别提我奶奶”
“好,一句都不提了,全听宝宝的,宝宝乖一点。”
以前听渡边叫自己宝宝时,纲手只感到无比甜蜜幸福,此时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的羞耻。
“你完蛋啦”
她用带着哭腔的嗓音断断续续威胁。
“这一辈子我都跟你拼啦,你别想好,呜呜”
万籁俱寂,漆黑的夜色中,渡边拥着暖玉惬意而又放松。
纲手刚跟渡边打完一架,脸上尚挂着泪痕受累不浅,这会儿没有继续跟他闹的心思了,蜷缩在他怀中昏昏欲睡。
“宝宝,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好呢”
渡边摩挲纲手茂密柔顺的金色长发,询问道。
纲手一听他提起这个,原本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她瞬间就不困了,用力拧腰翻身背对过去,似赌气一样说:
“不结了”
渡边莫名好笑:“你不是说这辈子都要跟我拼了,现在害怕了吗”
纲手最受不得激,当即怼他:“少自以为是,我怎么可能会怕你”
渡边都不想揭穿她,也不知道刚刚泪巴巴求饶的人是谁。
纲手最好面子,渡边爱极了她,当然不会让她难堪的下不来台,伸手从后面把她环抱住,温声细语诉说衷肠:
“当初能在忍校和宝宝交上朋友,应该把我毕生的运气都花光了吧。”
“那时候的我一无是处什么都没有,既没有钱,也学不到忍术,体术还弱的一塌糊涂,多亏有宝宝不离不弃的陪伴帮助我”
忍校时的故事,不管对渡边还是纲手,都是他们弥足珍贵的回忆。
纲手听着脸上也不禁浮现些许缅怀,觉得自己那时候太单纯了,被渡边简简单单几顿饭就哄的满眼全是他,给他买衣服,送钱送忍术卷轴,陪他修炼要不是奶奶叫她做一个矜持的女孩,她可能那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白给出去了。
不过,后来事实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渡边值得自己的所有付出。
这辈子,肯定是要跟他拼了的,谁也拦不住自己。
“当时我就在想,宝宝这么好的女孩,我一定要把你永远留在身边,决不让你离开我,现在我做到了。”
渡边继续诉说衷肠,讲到意动处,忍不住亲吻纲手白皙的粉颈。
“我会用一生呵护疼爱你,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
再怎样傲娇的少女,也在这番深情告白中融化为一滩春水,这就是自己一直期待的求婚吗纲手目光逐渐迷失。
“等绳树长大了。”
纲手忽然回答,语气颇为不自然难为情。
“等我弟弟成年以后,我再嫁给你”
“那岂不是要等好几年”渡边惊愕,没想到纲手居然想把两人的婚期拖那么久。
纲手解释说:“绳树只剩下我一个姐姐了,我必须好好照看他,小孩子的内心敏感又脆弱,不能让他产生任何举目无亲的感觉,我要等到他长大成年才能离开他。”
渡边闻言脸色古怪:“宝宝,原来你还是个扶弟魔”
扶弟魔
纲手从来没听过这个词汇,响起刚才扶渡边的场景,俏脸一阵通红,又转过身子张嘴咬他肩膀。
“你才是扶弟魔,你还是扶妹魔”
渡边一头雾水,不明白纲手突如其来的羞恼是怎么回事,紧紧揽住她安抚:“好好好,我是扶妹魔。”
“呸,不要脸”
纲手羞恼更甚,全当渡边在调笑自己,再次跟他扭打起来。
渡边感觉他的宝宝就像小野猫一样奶凶奶凶的,如果不是因为心疼她,一定还要再抓住她的双马尾让她哭一次。
“绳树成年太久了,不要等那么久好不好”渡边和她商量:“我现在就想娶你,我们结婚后我也是绳树的亲人了,我会照顾好你们两姐弟,永远只做我一个人的女孩好不好”
纲手被他的情话哄的浑身酥麻,但仍是拒绝:“不好,绳树不成年我不会离开他。”
“可是我等不及怎么办”
纲手唇角微微翘起,再没有什么事会比直面渡边炽热的爱意让她更幸福了。
“关我什么事,等不及你就别等了呗。”
少女得意之下又开始傲娇,全然忘记她丢盔弃甲的时候哭的有多狼狈。
“那纲手,你介意有个姐姐吗”
“什么姐姐”纲手一头雾水,“我没有姐姐,我只有弟弟。”
渡边:“”
他沉默,不敢再说话了。
如果现在这种时候告诉纲手,说自己帮她认了一个姐姐,纲手当场怕不是真的会跟他拼起命来,相杀相爱。
纲手见渡边不吱声,以为他是心里不舒服,接受不了两人婚期拖延多年。
犹豫片刻,纲手难得对他服软,撇嘴道:“你自己昨晚也说的,早一点晚一点没有关系。”
“更何况,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我不嫁你还能嫁谁不过是多等几年而已”
几年以后,那时的自己应该也能像奶奶那样彻底掌握九尾的力量,就算进入怀孕的虚弱期也不怕了。
“唉。”
渡边叹口气,将纲手在怀里拥紧。
“宝宝,我好爱你,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纲手甜蜜幸福之余,又感到有哪里不对劲。
渡边不只一次的跟自己说过不要离开他,是什么原因让他觉得自己有可能离他而去
是因为太过喜欢自己,有多在乎就有多害怕失去吗
被渡边如此在乎,纲手当然是无比开心,但像那种我永远永远爱你之类肉麻的情话,除了晕晕乎乎被弄哭的场合以外,傲娇的少女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