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族地。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上百位千手一族的精锐忍者全副武装在水户的府邸中聚集,本该去医院和忍校的纲手、绳树两姐弟早上时被水户留在家里。
纲手和绳树刚开始没搞清状况,见家里来了这么多族人,都意识到绝对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奶奶,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多族人来我们家”
纲手来到二楼卧室时,水户正好换完衣服,她今天不再是往日里的月白色长袍装束,而是穿上一身大红鲜艳的裙袍。
就好像当年她出嫁到千手一族时那样。
“宇智波斑回来了。”
水户回过头,简单和孙女说明。
纲手一愣,随即不可思议瞪圆眼睛:“宇智波斑他不是被爷爷杀了吗,怎么可能回来”
“他没有死。”水户微微叹息。
木叶里只有她知道这个秘密,连日斩都不知道。
当年宇智波斑被柱间击败后,扉间把他的尸体拿走处理,可一夜过后,宇智波斑的尸体竟然离奇失踪,那时水户和扉间就怀疑宇智波斑没有死透,被他使用某种秘术复活。
扉间后来暗中寻找过许久宇智波斑的踪迹,可一直没有线索,为了安抚木叶民心,便干脆将宇智波斑的死讯坐实。
“宇智波斑昨晚回到木叶,还和宇智波中的叛逃派成员见面。”水户说。
纲手闻言当即感觉不妙:“他难道还想带领宇智波族人毁灭木叶吗”
“或许是吧。”
水户没有完全肯定纲手的猜测。
毫无疑问,宇智波斑此次回归肯定来者不善,但根据水户对他的了解,宇智波斑并不像是要毁灭木叶的样子。
以宇智波斑的智慧和实力,如果他想毁灭木叶的话,完全可以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与叛逃派成员接洽,可他偏偏就是被发现了。
给水户的感觉,就好像他是故意告诉木叶众人他回来的消息,让木叶做好对抗他和宇智波一族的准备。
可那样一来,就显得宇智波斑的动机很诡异,水户完全估摸不出他的真实意图。
是太自信了自诩柱间不在,木叶没有人能阻止他,所以就算提前被木叶发现也无所谓
“宇智波斑太可恶了”纲手愤愤说道。
“那么多年过去,他还想着跟木叶过不去,宇智波族人本来就蠢蠢欲动,再被他暗地里煽动一下还得了现在必须把宇智波一族全部”
话说到一半,纲手突然顿住。
她本想说必须把宇智波一族全部制服拿下,可忽然想起来宇智波治里是渡边的老师,发生这种事,渡边做为暗部部长肯定无法置身事外。
纲手深知渡边是重情重义的人,倘若让渡边带领暗部成员去对付他曾经的老师,一定无比为难。
“奶奶,渡边怎么办”纲手看向水户,让她想办法:“他夹在暗部和宇智波治里中间,会很难办的。”
“而且宇智波斑还藏在幕后,那个人比九尾还危险”
“不用担心渡边的安危,我已经派人叫他过来了。”水户说。
纲手松了口气:“过来就好。”
知道渡边没有正面介入木叶和宇智波一族的冲突,纲手就放心了,甚至都没问水户把渡边叫过来干什么。
她也没看到,水户眼底深处的决然神色。
水户原本打算留出半年时间处理身后事,安顿好孙子孙女,可斑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
如今木叶当中,与斑有一战之力的人只有她和治里,治里未必会与斑为敌,可她绝不会放任斑摧毁她丈夫耗尽毕生心血建立起来的村子。
姑且也算有个好消息,这么多年过去,斑远不是当初的全盛时期可比,水户虽然同样上了年纪,却可以借助漩涡一族的秘术短时间内恢复全盛状态,因此这一战她抱着必死之志,哪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和斑同归于尽。
今日的宇智波族地气氛比往日紧张许多。
渡边刚到宇智波族地门口,就看到十数位宇智波族人虎视眈眈盯着他。
“外人禁止进入宇智波族地,无关人员统统绕道”有人开口驱逐,言辞犀利。
渡边皱了皱眉,宇智波族人显然也听到什么风声,这让他愈发牵挂治里的处境。
他摘下脸上暗部独有的动物面具,解释道:“治里老师以前是我的指导上忍,我有要事找她商议。”
听渡边报出治里的名号,几位宇智波族人眼中的警惕之色愈发浓重,直接回绝:“族长大人正在处理家族事务,没空见你”
渡边沉默。
他猜测治里这会儿应该在敲打昨晚与宇智波斑见面的叛逃派族人,不知治里能否震慑得住他们。
如果宇智波斑现身跟治里做对的话,绝对会让治里很棘手。
想到这,渡边顿时有股强行闯入宇智波族地的冲动,可此刻的宇智波仿佛一点就着的炸药桶,不宜做出过激行为。
站在原地与宇智波族人对峙数分钟,猿飞白石率领一众暗部成员赶到,上百位佩戴动物面具的忍者先后闪掠到渡边身旁,齐刷刷躬身行礼:“部长大人”
这一幕让宇智波族人脸色大变。
过去一段时间,暗部协助他们警务部处理治安事件,为宇智波一族分担了很大一部分来自民众的压力,许多亲和派的族人因此对暗部产生好感。
可今时不同往日,暗部在这种档口下倾巢出动来到自家族地,绝不是什么好事
“你们想干什么”
宇智波族人厉声呵斥,有些人甚至将手指搭在腰间的苦无手柄上。
“零,你看看治里老师在哪里,身边都有什么人。”渡边没理会宇智波族人的敌意,对身旁佩戴猫脸面具的零说道。
“好的。”
日向零服从渡边指示,额头两侧的太阳穴青筋绽开,催动白眼瞳力扫视面前的宇智波族地。
“大胆,宇智波族地岂是你们这些外人所能窥探的”
宇智波族人气愤不已,如果不是渡边这边人多势众,他们绝对会上前打断日向零明目张胆的窥伺行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