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契约签订完。
蘭夷司那边已经派人前来催了。
傅志宏着重的交待了几句五姐,末了,添了一句:“华澜,记住,进入蘭夷司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就给我们来信,你族里的叔伯兄弟姐妹总会能帮你找到办法的。另你娘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届时我会好好跟她分说的,她知道你进入蘭夷司,想必也是十分高兴的。”
“嗯,族长,你说的我都记下了。”
分离之际,五姐想到辞去一别,再见族人不知是何年何月,突如其来的惊喜也变淡了许多,特别是想到自己母亲之前还精神失常了,总是有点放心不下。
她依依不舍的拉着傅十一的手,轻声道:
“十一,我母亲那边,劳烦你帮忙照顾一二。另外你六姐那边你六姐那边,你也帮我宽慰几句她,你若是寻到了机会,就来蘭夷司找我。”
傅十一点了点头:
“十三婶我会帮忙照顾的,六姐你尽管放心,另外,雨花乡的四安使大人五年后,会造访我们境州老家,你看看,到时能不能争取和四安使一起归家。”
五姐傅华澜眼睛一亮。
另一边。
秦夫人得知自己是陪同前往蘭夷司,阴郁的心情一下子明朗起来,她之前能在秦家做客卿长老便已经羡煞无数散修了,如今还能踏入大家梦寐以求的蘭夷司,这是她以前想也不敢想的。
不过。
美中不足,自己不是自由身了。
虽说如此,可秦夫人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一副看破风尘的神态。傅志宏见了,眼睛微微一眯,淡淡道:
“秦夫人,你放心陪同华澜去蘭夷司,到时你的女儿过来时,我会稳妥安置她的,她的名字是叫霜霜对吧”
“是”
秦夫人的神情第一次有了变化。
女儿就是她的软肋。
傅志宏见了,微微松了口气,有牵绊就好,他诚恳道:“你放心,你认主一事,我不会跟霜霜提及,她在我们族里,我自会当做是自己的族人一样照顾,到时候我若是有空去蘭夷司,也会把她带上,让你母女相见,且”
话语一顿。
傅志宏声音放轻:
“他的父亲是怎么死的,我会按照你的说法,如实的转告她的,你们母女之间不会产生任何的嫌隙。”
这是在要挟还是警告
秦夫人忽的抬眸定定的看了眼傅志宏,心中不由得钦佩眼前这男人,不愧是一族一长,亦或者她加入傅家,或许,或许是一个机缘也不一定:
“谢族长”
傅十一和傅志宏把人一路相送出了常柳河,直到蘭夷司的宝船没了踪影,她才折返回来,三娘见她黯然神伤的样子,原本想骂她不争气的话语又咽了回去,一路上拉着傅十一返回牛首山。
“三娘,那我闭关去了。”
傅十一还是习惯在凤凰山火山湖中修炼,在那里,独自一人,不让避讳许多。只是刚刚重逢,又要分开,她还是有点不舍。
此次闭关。
傅十一除了冲刺筑基六层,还要返回境州一趟,再次回来只怕要几年后了。
“去吧,去吧。”
三娘心中虽不舍,却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把自己冲刺筑基七层的心得与傅十一详细分说了:“这筑基七层就是一个分水岭,我之前尝试了两次,在没有丹药的辅助下,还是未能冲破瓶颈,十一,你要规避这几点,第一总之,就算有玄阗液相助,你也不能掉以轻心。”
三娘的话。
傅十一一一记在了心中。
凤凰山就在牛首山隔壁,相隔不远,但是入洞后,要通过几百个岔路口,在没有小黄的引领下,她还是花了比平时一倍多的时间,中间走错了好几条道,六日后才抵达火山湖。
几个月没来。
火山湖湖底又积累了一层薄薄的煞气。
拘灵化煞大阵把灵气转化煞气的速度,显然越来越慢了,应该是那棵天元榉树聚拢了这条山脉的大部分灵气缘故。假以时日,这拘灵化煞大阵不再有煞气转化而出,便能找一位四阶阵法师,破除阵法,将地下的灵脉释放出来。
只是。
“也不知道小叔阵法造诣有没有提高。”
小叔傅志飞在境州古雅居跟随三爷爷、四爷爷一同研究穿梭古阵,快有二十年了,若是小叔傅志飞阵法天赋足够高的话,说不定不久就能突破到四阶阵法师了
“小无,你的进食时间到了”
傅十一布下隔绝阵法。
意识一动。
一本泛黄的无字书便从识海空间飞了出来。
因为湖底转化的煞气并不多。
傅十一只花了两盏茶的时间,变让无字书吸收完毕,无字书这一次没有出现意外的惊喜,傅十一见了,并没有失落,毕竟在自己意料之内。
把无字书丢回识海空间。
傅十一把玄阗液拿了出来。
端坐在蒲团上,凝神静气,想要一鼓作气冲击筑基七层时,三娘之前的话语却不断在自己脑海回荡,傅十一忽的睁开眼睛,看着手中的玄阗液,脸上出现踌躇之色、
玄阗液乃是四阶灵液。
若无意外。
只要服用下去,一般都能突破一层。
可。
傅十一想到自己只是四灵根,她想了想,还是把玄阗液收了起来:“火山湖的灵气太过稀薄了,我还是穿梭到荒漠树屋稳妥一些。”
之前。
她每次突破瓶颈。
都有一股外来的力量通过净瓶反哺给她,麻姑秘密暴露后,她已经猜到那能量应该就是来自麻姑身上的那个净瓶,如今麻姑已死,她突破瓶颈,可就没有了这样的辅助之物。
傅十一意念一动。
便进入了识海空间。
“咦”
一进入空间,傅十一便感知到空间的灵气浓郁了许多,转眼一看,却见空谷峰山脚下,不知何时竟然诞生出了一条小溪。
溪水清澈得有点不真实。
小溪上方有层薄薄的烟雾萦绕。
“这到底怎么回事”
傅十一愣住了,意念一动,便到了小溪旁,手一招,一捧溪水引流而上,悬浮在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