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悬在十六名筑基修士中心的古宝,在吸收了足够的真元后,陡然发出一道强烈的灵光,灵光投射在古门之上,只听得一道“吱呀”一声,结界之门轰然打开
“进”
几乎是瞬时,蓄势待发的傅家众人霎时架起飞剑,闪身便进入了结界之门,不同于上次通过秘制的传送阵牌,傅十一几乎没感受到任何挤压,便进入了秘境之中。
说起来。
上次在闫阳木林穿梭的那枚传送阵牌,在出阵之后,便化为了灰飞,不然他们族中手握十枚随时可以进入秘境的阵牌,好处之大不言而喻。
剑光一敛。
傅十一重新站在地面上时。
入耳的遂先是“哗哗哗”的海水声。
她举目一看却见自己三人落在了一处沙滩。
沙滩之上矗立着一排排几十米高的椰灵树,树下爬着脸盘大小的不同规则的一阶滂蝎妖兽,蓝蓝的海水与蓝色的天空,相映着自由飞翔的二阶海吽妖兽。
十六哥看着落了一地的椰灵果,两眼发光:
“十一,这椰灵果二百年一熟,乃是不可多得的二阶灵果,这灵果在三万年前便灭绝,不想在这里竟然烂了一地,啧啧啧,我手上正有一张古时用椰灵汁来酿制灵酒的配方呢,这么多椰灵果,得酿制出多少椰灵果酒啊”
十六哥恨不得立马上前把全部椰灵果采摘完毕。
不过傅十一没有下令,他便没有行动。
在进来之前,傅十一再三警告过,一切行动听指挥,十六哥和五姐在秘境的这三年都得听她的。
傅十一见十六哥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无奈摇头道:
“十六哥,我们有的是时间采摘椰灵果,在这之前,我们得先确保此地是安全的,你和五姐往东边,我往西边,不要走远,搜查一炷香后便返回原地,若有任何异常,立马给我发送信息。”
“十一,你放心,我会看着十六哥的。”
五姐笑着看了眼十六哥。
傅十一在临别之前,以防万一,让小黄带着她俩。她手上有两只三阶灵宠,这也是为什么傅志宏让她带着五姐和十六哥的原因。
待十六哥两人的身影远去后。
傅十一才驾驭着飞剑,徐徐的往海岸里边飞去。
一排排的椰灵树看似杂乱无章的野蛮生长,可傅十一却发现,就灵植术来说,它们的间距刚刚好,而且椰灵树下并没有腐烂的老叶,地上的椰灵果也是新鲜的,这一切表明,这椰灵树并不是无主之物。
只不过其主人是谁。
却不得而知。
傅十一还想着往里走,却听到小黄的戾啸声传来,她慌忙调转飞剑,往东边疾驰而去,到了东边,见十六哥和五姐都安然无恙,她松了口气。
“十一,你看那里。”
傅十一顺着五姐的指向,却见海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霞光,它似红非红,忽明忽暗;又直入云天,或光洒碧波,待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一叶扁舟,从远方向岛驶来。
“扁舟上有人。”
傅十一眼尖。
一眼便见扁舟之上站着一人,那人手里撑着竹篙,头上戴着斗笠,身上披着袯襫。据考古史记里记载:
“袯襫以莎草为之,可作笠,亦多编笋皮及箬叶为之;其台为衣,编之若甲,毵毵而垂,故雨顺注而下。”
莎草即三阶苔草,是一种三百生的灵草,茎为实心,呈三棱形;叶片为线形,表皮宽而光滑,防御能力强。
傅十一眼睛微微一眯,小声示警道:
“此人能够以三阶莎草制作的袯襫法衣,作为普普通通的蓑衣使用,一定不简单,十六哥,五姐,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傅十一记得上次他们偷入秘境时,父亲提及过,凡是进入秘境,没有按时出来的,最终都死在了秘境里头。
可几万年过去了。
这封禁的秘境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无从得知。
这人可能是秘境的土著,也可能是后来的试炼者,亦或者两者都不是,一切皆有可能。
傅十一手执天雷剑严阵以待。
小青此时已经悄无声息的缠绕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小黄则缩小成迷你版,藏在她的衣袖中。
扁舟近了。
却是一名年过半百的老伯。
他看到傅十一三人,眼睛微微一眯:“你们从何而来”
傅十一三人诧异的互相看了眼,他们三人在老伯身上没有察觉到任何威压,显然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凡人,可对方却披着袯襫法衣。
“老伯,我们兄妹三人在海上遇到了风浪,漂泊到了这里。说来惭愧,我们兄妹三人乃是第一次出门,却不知此岛叫什么名字”
傅十一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真诚。
老伯上下打量了眼他们三人,迟疑片刻,才开口道:
“此岛为无名岛,这片沙滩,包括你们身后的那几排椰灵树都是老夫的,你们可不要乱来。”
傅十一双手一摊,指着手上空无一物的十六哥和五姐道:“老伯,我们未曾动过此沙滩上的一草一木,就不知这无名岛上还住着什么人”
老伯往沙滩上的椰灵树看了几眼,见果真没有损害,像是松了口气,听了傅十一的话后,又摇头道:“我们祖祖辈辈就住在这沙滩上,最远的地方也只是到前面的海上打打鱼,我们就连这岛屿有多大都不知道,至于岛上是否还住着其余人,我们更加一无所知了。”
老伯说着将扁舟拉到岸边,拴好后。
提着鱼篓便往沙滩走去。
经过傅十一身边时,她往鱼篓扫了眼,却见里面躺着两条还没断气的三阶浑天鱼,她身子抖了一下。
三阶浑天鱼以力气大著称。
此老伯能够徒手抓到两条,显然不简单。
可傅十一在他身上的确没有感知到任何的法力波动。
在她愣神的时候,那边十六哥已经上前帮忙老伯捡落在地上的椰灵果了,五姐站到身边,眼神示意是否要动手。
傅十一眼睛微微一眯。
平日里五姐看似温婉无害,却没想到是个果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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