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志宏遂先从储物袋拿出了十几个木匣子:
“十一,这里面有三年熟的千结花十朵、一阶中品黑芍草百二十年份的金精参,你先拿去。”
其余人也纷纷拿出自己珍藏的灵草灵药。
最后堆在傅十一面前的木匣子有成人那么高,
不过。
傅十一粗略看了一眼,却大体都是一阶下品灵药,等级最高的也只是一阶上品。在等阶上便与筑基主药差了一大截,催熟肯定是指望不上了,能够让这一亩灵药恢复生机就不错了。
“父亲,各位叔伯,那我拿进石室提炼了。”
傅十一掩去眼底的失落,施展控物术,将地上的木匣子收进储物袋后,便转身进了石室,将阵法开启后,便进入了识海空间。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
再次提炼,速度便快了许多,别看木匣子多,其实总数量加起来也不到一百株灵草,提炼而成的绿液最终只有成人拇指大小。
“这简直就是车水杯薪啊”
傅十一手一招,悬在空中的绿液便落在了她掌心,正想着出空间,却突然瞥见蓝色漩涡中的小树苗上空竟然多出了一层薄薄的五色祥云。
若不仔细察看,还真发现不了。
“这五色祥云究竟是什么”
傅十一眼睛一亮,看来是因为提炼灵草灵药而产生的,她连忙施展控物术,可那祥云却一动不动,就静静的飘在小叔的上空那。
傅十一不以为意。
心里隐隐期待,若是提炼了更多的灵草,说不定这祥云会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出来了,十一出来了。”
傅十一刚才石室出来,轮休的其余三人便主动的围了上来,同时亟不可待道“怎样,十一,这次提炼了多少的绿液”
傅十一心中一翻,露出拇指大的绿液。
众人见此,眼神一暗。
这可是他们全部的珍藏了,可结果却远远不能让人满意,看来天下并不会掉馅饼,残忍的现实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傅志宏见众人有点泄气,想了想开口道:
“刚才十一用一亩玄元草才提炼黄豆大小的绿液,如今已经好上许多了,至少我们也有了努力的方向,一枚筑基丹若是按照我们以前族里的实力,努力四十年,也才能够堪堪买得起一枚。”
“可现在呢。”
傅志宏循循善诱道:“同样是四十年,可我们却能够炼制三炉的筑基丹,所以十一能够保证这一亩筑基主药生机,已是我们一族的大幸了”
众人闻言皆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们是太过得陇望蜀了。
是啊,若是牺牲他们这来一辈的四十年,能换来族里繁荣昌盛,这已经是他们莫大的荣耀了。
至少傅氏史记会将他们记载在册。
就像第六代家主一样能够为后人子孙所敬仰。
傅志宏见众人脸上闪过坚毅之色,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再说了,只要我们能够找到足够多的灵药,说不定我们还能借此机缘,一举筑基也不定。”
筑基啊
众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在场的众人中,除了傅十一是练气五层及三娘是练气八层外,其余人都已经达到了练气九层,缺的不过是一枚筑基丹罢了。
听到有望能分到一枚筑基丹。
一个个就像打了鸡血般,轮休不在阵法的六伯率先道:“族长说得对,只要我们豁出去,采摘到足够的灵草,那我们就筑基有望”
“就是,就是”
众人一致附和,然后齐刷刷的看向傅志宏,等他反派任务。傅志宏见此,点了点头,两双掐诀,把聚灵阵打开一个口子,示意十一进来后,才开口道:
“十一,你先把生机流失得最严重的玉髓芝救活。”
傅十一忙点头,刚才父亲的一番话,让我见识到一族之长的厉害之处,果然族长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最终。
一滴拇指大的绿液。
也只能将三分之一的玉髓芝的生机恢复到最佳。
灵药仍需要五人往聚灵阵输送法力维持生机。
不过由于傅十一、三娘和四哥的加入,便能腾出三人出来到外面采摘灵草。究竟选谁,这便是个问题。
傅十一知道自己的修为,到了外面,自身难保,更别提采摘灵药了,可她总不能干看着,想了想从储物袋拿出了幻形天罗阵:
“父亲,我手上的这套幻形天罗阵乃是二阶阵法,攻防一体,小叔是二阶阵法师,他带上的话,或许能帮上一点小忙”
“何止是一点啊”
小叔喜滋滋的从傅十一手里接过阵法,爱不释手道:
“有了这套阵法,就算是三阶妖兽,我也能困住他一刻钟的时间,有了这么些时间,足够把它洞府里的灵药灵草采摘干净了。”
“十一,可以啊,不但有了飞行法器,竟然连二阶阵法也整了一套你这次可是帮了大忙了”
傅十一见能帮上忙,也高兴的跟着笑了笑,随后一拍灵兽袋,三色灵光一闪,小黄显现了出来。
她摸了摸小黄的头顶那撮毛,神识沟通了半晌,随后小黄才不情不愿的嘶鸣一声,绕着傅十一飞了一圈后,便落到了傅志宏的肩膀上:
“父亲,小黄就交给你们了,”
这次连傅志宏都诧异的看了眼傅十一。
双瞳鸟乃是不可多得的寻觅灵物的灵兽,他万万想不到傅十一竟然机缘那么好,竟然也养了一只。
有了这二阶幻形天罗阵、双瞳鸟,还有那艘飞行法器,他敢打包票,至少二阶灵草是能寻到的。
事不宜迟。
傅志宏点了法力更为醇厚的五伯还有小叔,三人驱使着莲邬法器便往外面寻觅灵物去了。
傅十一接替了五伯的位置,坐在东面,
她一边往聚灵阵输送法力,一边不时回头看看洞府的入口,南荒凶险,她还是忍不住担忧外出的父亲和小叔他们。
她无意间瞥见了对面的三娘,却见对方心事重重的样子。
见此,她忙把眼神挪开。
在雁阳小院刚建成那年,她便无意中知道了三娘对父亲的心思。
原本她心里对三娘还有点膈应,可这几天她仔细观察,却发现是三娘的一厢情愿后,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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