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强这个时候看到了热热
整个人都呆住了,目光像是被强力胶水给黏住,纹丝不动。
那痴痴的样子有些吓人。
连他妈妈的呼唤都充耳不闻。
所有人都顺着杜可强的目光注意到了热热,其中有一个陪同杜可强的大汉竟然都惊呼起来:“卧槽她怎么在这里”
显然这大汉也认出了热热,原来,杜可强那晚在夜店电话摇人时,这大汉赶到了现场。
热热这个时候想掩饰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她真是佩服这些混夜场男人的眼光,明明人家已经换了一身行头,却依然躲不过他们的辨识能力。
一个个地跟夜猫虎子似的,前提是视力好使。
果然有道理。
热热疏忽了一点,她虽然造型百变,但是化妆术就一般了,只会化浓妆,所以被人家几眼给辨认了出来。
或者说,美女的条子都正点,令人过目难忘。
不管怎么说,眼下,热热是跑不掉了。
同伴的一句话令杜可强回过神来,他一手指着热热,有样学样地质问周雅:“她怎么在这里”
周雅回身看了一眼热热,终于开口道:“她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以为我不认识她就不能知道你干的丑事”
“不,不”杜可强有些崩溃的样子,一脸的不可思议,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步履有些踉跄起来,“不可能这么巧合的这一切都是串通好的,是一个阴谋”
说着,杜可强已经在周雅的面前来回踱步有一个来回了,尽管有些踉跄,但语气却是很有力度,越说越坚定,中气十足。
杜可强现在虽然有些发福,甚至因为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身上多了几分油腻,但毕竟,他在学生时代是一名帅哥,还演过话剧,所以他激动起来的时候,这台词训练的痕迹就暴露了出来。
只见他继续很有煽动性地说:“一定是有人买通了她,挖坑给我,要让我身败名裂,要让我家庭破碎,要让我百口莫辩,雅,你知道吗我现在心如刀割,尤其是当我看到她,对,就是她一个置我于冲动就是魔鬼的悬崖边上,还不甘心,要再补上一脚,将我踹到深渊才能善罢甘休,说吧,谁派你来的是魔鬼吗他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你拿着钱回家吧”
杜可强完全进入了他设想的逻辑里头,跟疯了似的,一会冲着周雅,一会冲着热热,手舞足蹈,像是演一场话剧,又像是穿越回到了学生时代,那个翩翩少年不见了,代之以绝望的大叔。
周雅落泪,大颗的泪珠无声无息地啪嗒啪嗒滴落下来,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所有的才子佳人,最后都是悲剧收尾
谁是原罪是生活还是欲望
杜可强崩溃到这个份上,令所有陪同他前来的兄弟都吓傻了,这人莫不是疯了吧
不知所措。
只有周雅的婆婆相对冷静一下,她的儿子她做主,这个时候也只有她能够站出来,主持一下这个失控且混乱不堪的场面。
只见她伸手啪地一个巴掌,打在了杜可强的脸上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这个巴掌力道之大,甚至像是撕破锦帛发出的犀利声响,带着划破长空的余音。
杜可强捂着脸,半晌才缓过气的样子,他嘿嘿傻笑着,看着他的妈妈。
这个时候,最伤心的莫过于这个老人。
虽然,她命令保姆暗中将准备好的跟踪器放进了周雅的包里,才造成了这么失控的局面,算是咎由自取,但不可否认,她的出发点,是为了儿子这个家。
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方法不尽相同,也各有对错。
“既然这样了,妈今天就给你们做个主,当着双方朋友的面,我问你们一人一个问题,”果然姜是老的辣,这么关键的时刻,依然能够保持着理智且公平的姿态,实属不易,“周雅,我先问你,你实话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她们是要给你相亲还是要教唆你离婚的”
周雅也是个硬茬,这个时候自然不会让婆婆牵着她的鼻子走。
只见周雅擦擦眼泪,别看她平日里极尽优雅,但如此被动的时候也能保持住优雅的底色,说明平日的积累和习惯还是很重要的,关键时刻用得上。
这也许就叫修为。
有修为的女子就是宝,不至于跌份。
周雅竟然莞尔一笑,用跟平日里差不多的语气,说:“在我回答您的问题之前,我觉得您应该问问您的儿子,他在外边究竟鬼混了多久睡过了多少女孩子”
说着,周雅终于还是绷不住,声音颤抖,又哭了起来,这次,是浑身颤抖,不能自已的哭泣。
白玫见状,只能靠近周雅,让她枕到自己的肩头。
真是造孽啊
这么美的人儿,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太不对了
但即便这样,又能如何
所有人都是看客,这是人家的家事。
杜可强被他妈这一巴掌打的还是有些发木,不吱声。
周雅的婆婆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怂了,鼓励他,道:“强儿,你回答她的问题,妈相信你,你就实话实说,妈给你做主。”
杜可强揉着被打疼的脸颊,有些很无语的样子,说:“我他妈的要是回答,那晚是我的第一次,你们信吗信吗”
这个时候,已经有外围的杜可强的兄弟干咳了起来,这真是令人丢脸的回答。
在他们看来,既然是爷们,而且还是一个家大业大的成功爷们,承认自己是个雏,比有三妻四妾跌份多了去啦
杜可强已经将兄弟们的暗示和提醒置若罔闻,他完全崩溃的状态下,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而且,这个时候,他内心对夫妻发生冷战的关系已经到了非吐不可的程度。
“我有多可怜,妈你知道吗她不让我靠近,跟我分房睡,就是因为她发现了我外套上有一根女人的头发不是她的我朋友们知道了,就笑话我,就带我出去见世面,听他们各种吹牛逼,我才知道,原来男人带的套套原来还分尺码,跟衣服似的,嗤”
“杜可强”周雅发疯似的抓起身旁的一盆花,朝杜可强身上丢过去,试图阻止他说下去。
杜可强正处在癫狂的状态,身手很是敏捷,跳开了。
他冷冷一笑,仿佛是在故意报复周雅似的,继续说:“这女人有洁癖,婚后也让我带套,我带了大半辈子的套,从朋友那里听说这玩意竟然分尺码,我就去研究了一下,操真的哎我他妈的要带大号的才舒服,结果,我一直都他妈的带的是中号,我喝醉了,就把这个事情说出去了,我朋友就带我到夜店去见世面,才开始,就遇到了她还他妈地打架进了号子,我冤不冤”
全场噤声,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哪怕微弱的声音。
只听到周雅气若游丝地,仿佛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说了一句:“杜可强,你给我滚出去”
周雅刚说完,周雅的婆婆一口气上不来,栽倒在了地上
全场顿时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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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