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三屯营之战的影响,对涉足其中的双方高层来讲,注定使得今夜是难眠的,大明在注意龙井关的情况,建虏在注意大明接下来的举动。
尤其是对建虏这边,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昔日他们所瞧不起的大明军队,竟给他们造成这样的伤害。
这真真是应了那句话,世事难料啊。
“孙公,您对满桂、赵率教所报之事,是什么看法到底要不要禀明给陛下毕竟这不算是件小事情啊。”
“是啊,满桂说他昨日脱离本部,一路追杀的是济尔哈朗,只是这一没有首级,二没有信物,我们也不好预判此事真假,若是”
在崇祯皇帝所住之地侧堂,王洽、李邦华面露踌躇,言语间透着犹豫,看着沉默不言的孙承宗,纷纷讲出自己的想法。
从崇祯皇帝命王承恩传达口谕,王洽、李邦华他们,就忙着处理各项军务,安排各项部署,以确保大明掌握的优势,不会出现任何削减,同时也在焦急等待侯世禄、周遇吉所部消息。
龙井关是否能被大明收复回来,将关乎败退汉儿庄的建虏兵马,是否可以选择破釜沉舟之势,倒逼着大明丧失现有优势。
只是在他们等待的期间,满桂、赵率教所呈递的关于昨日一战的奏疏,却叫他们陷入到新的分歧之中。
“两位心里所担心的,老夫是能理解的。”孙承宗沉吟片刻,皱眉说道:“其实老夫也有些拿不准。
倘若满桂、赵率教所呈奏疏,提到的斩杀济尔哈朗一事是真,那对我大明来说,必将是振奋军心,提升士气的绝佳手段。
但若是谎报军情的话,事后发现济尔哈朗没死,惩处满桂、赵率教他们事小,有损我大明脸面事大。
不过依着老夫对满桂的了解,他虽说性情桀骜些,但对这杀良冒功、谎报军情之事,还是不屑去做的。”
“”
王洽、李邦华相视一眼,并没直接讲出自己的看法,毕竟在当前这种态势下,如何证明济尔哈朗的确被杀,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军机处前指这边,一旦认定此事是真的,那满桂、赵率教二人,肯定是立下了大功的,那济尔哈朗在建虏内的地位,还算是比较高的。
自建虏八旗强势崛起,开始肆虐辽东以来,大明还从没有过在战场上,斩杀过建虏高层的战绩。
先前周遇吉所领的勇卫营,在石门镇斩杀了萨哈璘,爱新觉罗的子弟,有身份凭证,也有首级,这该是什么赏赐都有迹可循。
可是这次满桂、赵率教他们这次做的事情,却叫他们觉得真的是很难办,压着此事不说吧,不合适;认定此事禀明崇祯皇帝,也不太合适。
“唉,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情。”王洽轻叹一声说道:“哪怕是砍掉济尔哈朗的首级,我们至少也能认定此事,可现在”李邦华眉宇间生出忧色,这件事情真的是太棘手了,不管怎么处理,都有欠妥当的地方,且这件事情还不能耽搁太长时间。
“老夫愿做担保。”
见王洽、李邦华他们这般,孙承宗神情严肃起来,郑重道:“老夫相信满桂、赵率教他们,不会做出谎报军情的事情。
这件事情不能拖
若真的是真的,我军机处前指这边,可向陛下请示,明发一道上谕,宣讲满桂、赵率教所立战绩,杀一名建虏贝勒,哪怕是最普通的那种,这对我大明的意义也非同小可。
尤其是当前这种态势下,我大明也需要更多的战绩,不管是振奋军心,还是安抚人心,都是很有必要的。
但若是假的,倒是不管陛下降下什么惩罚,老夫愿与满桂、赵率教他们同受。”
孙承宗此言一出,王洽、李邦华相视一眼,眉头微蹙起来,陷入到沉思之中,显然是在心里权衡利弊。
“算我一个吧。”
沉吟片刻的李邦华,走上前道:“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有利于大明的事情,不过我的意思,还是向陛下陈述清楚此事,至于真伪,唯有陛下亲裁了。”
“对。”
王洽点头道:“这件事情牵扯的层面有些多,若是我们这般”
“报龙井关大捷,侯世禄、周遇吉所领大军,顺利攻破龙井关”
而恰恰是在这个时候,一道激动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王洽,这也叫孙承宗他们几人,先是一愣,旋即就露出难掩的激动。
龙井关能被大明顺利收复,这对下阶段的战事,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接下来大明可以围攻汉儿庄
孙承宗强压内心激动,说道:“两位,我们现在就将此等消息,上呈给陛下,顺便将满桂、赵率教所呈之事,讲于陛下,至于如何裁断,那还要看陛下的意思了。”
“附议”
“附议”
一直心心念念的战局,终于有了结果,王洽、李邦华他们怎会不激动呢,这可是大明跟建虏交战十余载,所占据优势最多的一次,尽管这次征战,是建虏进犯大明关内所致,但意义终究是不一样的。
当孙承宗他们一行,还在为满桂、赵率教是否斩杀济尔哈朗一事,而感到为难之际,退守汉儿庄的建虏,却呈现另外一种境遇。
“岳托谁给你的胆子,敢瞒报济尔哈朗之死的”皇太极面露愤怒,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岳托,沉声喝道。
在旁的阿敏,眸中闪烁着杀机,死死的盯着岳托。
“汗王,奴才也不确定此事。”岳托说道:“昨日战况紧急,奴才以为济尔哈朗是跟所部分散,想”
“够了”
暴怒的皇太极,余光看了眼阿敏,指着岳托沉声喝道:“身为侧翼主将,却因个人恩怨,闹出这样的事情,本汗不想听你辩解。
来人啊,把岳托拖下去,罚三十牛鞭罚没五牛录”
“喳”
帐外候着的两黄旗摆牙喇,立时就冲进帐内数人,架起岳托就向帐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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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