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旗主贝勒共议国政,即八王议政的前身,是涉及军政大事时,由八旗共主主持召开的。
老奴一统建州,开创体发挥到极致,但同时也养出了一批实力较强的奴隶主。
像建虏的核心人丁不足百万,每每要开启重大战事,往往就会召集各旗奴隶主,统一思想,明确作战部署,确保失败,从而导致一战衰败的境遇。
万历朝的萨尔浒之战,就是最好的佐证。
当皇太极决意召开八旗旗主贝勒共议国政,这就必然使得辽前局势,会朝着紧张的氛围迈进。
建虏八旗在整个辽东地区,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这不是谈奴色变的大明军队,所能一直抗衡的。
彼时。
宁远城。
“督师下官有些不明白。”
茅元仪眉头微蹙,看向孙承宗说道:“您费尽心思组建的四个战兵营,合计两万余众兵丁,由天雄军抽调的精锐为骨干。
既然已筹建起来,为何不顺势接手宁远城防,反将他们全部派往锦州前线,进驻到最前沿的坑道防线中
您这些时日在辽前坐镇,一直都想削弱祖家、吴家他们的影响力,可现在好不容易积攒一支强军,却又外派出去。
倘若宁远城这边,因您先前所推行的种种部署,而出现任何风波的话,那就会叫督师府陷入到被动之下啊。”
“止生,你说的这些,本督都明白。”
孙承宗撩了撩袍袖,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说道:“但若是锦州一线的局势,不能安稳下来,那即便掌控住宁远城的城防,又有什么用呢
丢掉锦州一线的几处要镇,你觉得单凭现有辽前的实力,能够守住宁远城不丢吗
前有本督组建的四个战兵营,后有满桂坐镇山海关,就算辽前的这些统兵将校,再对本督所谋之事,心生不满。
那他们真的敢公然闹事吗”
大明向来是一盘大棋,当崇祯皇帝忙着在京城那边,谋定种种部署和谋划时,山陕那边,辽东这边,各地的局势,也都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受崇祯皇帝的影响,再度赴辽的孙承宗,没有再像天启朝那般,一门心思的想在辽前营建坚城、坚堡,用步步为营的方式,消耗大量的钱粮,以不断地向辽西一带推进。
事实证明。
在吏治腐败、贪腐成风的官场环境下,就算大明国朝,向辽东前线砸再多的银子,那多数都会被辽前官吏、统兵将校所贪墨掉。
既然是这样一种情况,崇祯皇帝又怎么可能,拿着宝贵的钱粮,砸到辽前这个无底洞之中呢
“话虽然是这样说。”
茅元仪眉宇间生出忧色,开口道:“从上个月开始,一直到现在,期间已经闹腾出三起闹饷之事了。
戍守在辽前的各部兵马,似乎对一月一分发钱粮的制度,表现出极大的不满。
若是这样的情况,再不加以改善的话,下官这心里真的担心,在宁远,甚至是锦州那边,都会出现兵变之事啊
督师,您必须要重视此事啊。
一旦说出现兵变事,那对整个辽前的防线,都会形成巨大的威胁,甚至窃据辽西的建虏八旗,亦会趁乱杀进辽前来啊。”
孙承宗双眼微眯道:“对一月一分发钱粮的制度,不满的,其实是某些贪婪的将领,甚至是他们麾下的亲卫家丁。
天子在这件事情上,所下决断极佳,最大限度上,避免了贪墨钱粮事的发生,使得底层的将士,能得到实实在在的银子和军粮。
放心吧,对待此事,本督心中有数。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上一些时日,满桂麾下所整饬出的一支精兵,就会从山海关抽调到宁远城这边。
到时督师府这边,就可下达指令,命祖宽、祖大乐所部,移驻到山海关治下。
有满桂在山海关盯着,本督料想他们,不会有任何异动。”
随着出镇辽前的时间推移,孙承宗秘密探查到的一些情况,发现正如崇祯皇帝所言,在辽前这个地带,存在着盘根错节的将门势力。
针对这一情况,如何厘清,如何打压,如何分化,如何制衡,就是摆在孙承宗面前的一大难题啊。
现在孙承宗的心中,对崇祯皇帝是愈发的敬服,也明白崇祯皇帝当初,对他言明,在之后的数年间,国朝不会再从辽前这个地带,向建虏展开相应的攻势。
孙承宗出镇辽前的最大用意,就是维稳辽前的局势下,将辽东将门势力,分阶段的彻底打散掉。
与此同时,在觉华岛这边,积极地筹建造船厂,设法生产战船,恢复辽西海域的水师力量。
“督师心里有所谋断就好。”
茅元仪轻叹一声,说道:“下官也没有想到,辽前竟拥有这般复杂的态势,先前真是没有多想过这些。
难怪国朝在过去这些年,投入大量的钱粮,抽调不少的客军,在辽前一带组织起不少的反攻战。
可是到头来,皆是一场空。
如果说以祖家、吴家为首的辽东将门,不能被彻底的打压下来,戍守辽前的各部大军,叫有能力的将校掌握起来。
日后想要收复辽东,平叛建虏事,只怕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啊。”
“止生,本督始终相信陛下所讲的一句话,邪不压正”
孙承宗神情坚定,看向茅元仪说道:“放心吧,事情终究会得到解决的,辽前的局势,没有你所想的那般艰巨。
此时此刻,针对整个辽东的布局,可不止是我们辽东督师府在努力,在其他地方也有人在努力。”
针对辽东的整个布局,除了孙承宗、袁可立等少数人知晓外,像这些涉及重大布局的机密,茅元仪并不知情的。
现在的孙承宗,可谓是斗志满满,从没有觉得压力有多大。
毕竟在山东,在登莱,在东江镇,都有人在帮助他分担压力,围绕辽东这个整体布局,很多人都在积极地努力之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