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啊朕这个大明皇帝,当起来不易啊。”
走在这乾清宫外,崇祯皇帝面露感慨,说道:“朝中的那些官员,是否对大明忠诚,都是难以揣摩的事情。
你说朕还能相信谁呢”
打发走韩赞周,去忙自己交代的事情,崇祯皇帝觉得当前的火,烧的还不够旺,该找些人添把柴才行。
不然暂稳期内阁的那帮大臣,又怎会清楚自己的角色和作用呢
至于找谁呢
骑墙派的朱纯臣啊
大明成国公,勋戚中的顶流,为人奸诈,城府极深,腹黑政客,兼领京卫都督府左都督。
多好的拱火人选啊。
“陛下,臣誓死效忠大明”
随行的朱纯臣,心里一紧,当即拱手表态道。
你誓死效忠大明
那大明是亡的太晚了。
崇祯皇帝忍着轻笑,看着亮明态度的朱纯臣,上前托住朱纯臣的双臂,说道:“有爱卿这句话,朕心甚慰啊。”
朱纯臣是什么德性,崇祯皇帝太清楚了。
但作为大明勋戚的一员,尤其还是世袭的顶级国公爵,没有前因后果下,岂能随意的罢黜爵位,干掉朱纯臣呢
尤其当前大明的政治生态,是文贵武贱的范畴,一条腿异常粗壮,一条腿异常瘦弱,这可不就在金戈铁马的战场上,向世人展现出具备大明特色的战绩了
总的情况下,大明文官喜好纸上谈兵,大明武将多数养成废物。
从万历朝的萨尔浒之战,大明在辽东那边,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从万历朝打到崇祯朝。
打了十几年的仗,砸进去数以千万计的银子,还有众多粮食、军械、火器等等,向辽东不知调了多少精锐。
大明是越打越虚,建虏是越打越强。
一汉当五胡,就算他娘的掉个个,那也能把建虏干爆吧
可事实上
不堪入目啊
难怪人家建虏高层,人人捧着本三国演义,比葫芦画瓢,也能在上面找到灵感,顺势干爆大明军队。
“成国公的忠诚,朕是知晓的。”
崇祯皇帝微微一笑,开口道:“特设的京卫都督府,所辖的一众上直亲卫军,空缺的员额,都补齐了。
不少重要位置,都是从忠勇军协商调派的。
京卫都督府,乃拱卫皇城和宫城的重要所在,这里敢出现任何乱子,那我大明就算彻底乱了。”
不过你个老东西,将先前贪的一些银子,也私底下掏出来不少吧
“能为陛下尽忠,乃臣的本分”
义正严词的朱纯臣,情绪高亢的说道:“陛下信任臣,将臣擢为京卫都督府左都督,那本职,臣定是要做好的。
驻守在京城的各上直亲卫军,皆已整饬完毕。
先前所存在的诸多问题,京卫都督府这边,也都一一进行了解决,还抓捕了一批贪官污吏。”
一直被崇祯皇帝架在火上烤的朱纯臣,针对京卫都督府这边,算是花费了很大心思,为的就是能赢取天子信任。
没法子,谁叫自己的小辫子,被天子捏在手里了。
再者说人家英国公张维贤,提督京营戎政,做出一些成绩,帮助天子,在建虏进犯国朝的时候,分担不少压力。
虽说这老家伙死了,可英国公一脉,却多了尊世袭罔替的伯爵,这也叫在京的那帮勋戚,不少都是极为眼红的。
“好,好,不愧是朕的肱股啊。”
崇祯皇帝连连赞许道:“现在英国公薨殁了,京营那边,又无人替朕分忧了,好的局面戛然而止可当前这朝中的局势,紧跟着又变动起来。
天津撤卫设州一事,成国公有所耳闻吧
朕还真是没有想到,本是件利国利民的举措,可为何却在国朝上下,引起这样的反对。”
高级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想叫朱纯臣这个骑墙派,能起到他应有的价值和作用,那崇祯皇帝就要装作,不知道朱纯臣那点小心思。
天津撤卫设州一事,朱纯臣心里太清楚了。
天津知州陈延生。
天津将军李明忠。
都是天子信任的人。
此事若真要在天津那边促成,必然会打破天津原有格局,这期间多少人会损失利益,朱纯臣并不清楚。
但是他成国公府,肯定会损失利益的。
叫人琢磨不透的天子,绝对不是无缘无故,才想起要在天津撤卫设州的。
要说为了平辽事。
那在永平府治下,毗邻山海关防线的抚宁卫,位置也极其特殊,天子咋不裁撤抚宁卫,破格升个散州呢
这个时候,朱纯臣算是明白了。
天子叫他过来,陪着散步,那都是假的。
真实意图是想叫他掺和其中。
但他能掺和吗
就朝官的嘴,自己敢掺和进来,那能把自己喷成筛子。
甚至朱纯臣都想到哪些词汇了。
祸国殃民。
图谋不轨。
可是天子提一句死了的张维贤,还有京营,这又是何意啊
难不成若是自己能办好此事,也能提督京营戎政了
“成国公啊,你也是我大明的忠臣,更是我大明的勋戚,这朝中有些变化,没事也多呈递些奏疏。”
看着沉默不言的朱纯臣,停下脚步的崇祯皇帝,亮明道:“京卫都督府,不该只是看家护院的角色。
这国朝有涉及到的大事,发表下自己的观点,还是可行的。
朕觉得在京勋戚啊,先前太过谨小慎微了。
明明有对国朝有益的想法,为什么就不阐述呢
此前英国公活着的时候,可是没少向朕,提及好的建议和良策啊。
这天津撤卫设州一事,便是英国公所谏良策之一,朕希望成国公,也别有太多的顾忌,好的良策,就要大胆的进谏嘛。”
被崇祯皇帝这般一说,朱纯臣还能说什么,唯有附和道:“臣定会向陛下,多多进谏,为社稷分忧。”
该播下的种子,崇祯皇帝已经播了下来,后面就看朱纯臣怎么想,怎么做了,索性现在的国朝,只要整体稳定,局部闹出些小问题,也都在崇祯皇帝的可控范畴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