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信纸拿起来又放下,拿起来又放下,显示着拿纸人心里的纠结。
好不容易把纸放了下去,拿起笔后,又开始纠结写什么。顾砚有些头疼的抓着自己那短短的头发。
不知道写什么,你说他怎么就忘记给家里写信说收养青海的事了呢。
哎,写
爹娘:你们在家里还好吗家里缺钱缺吃的吗要是缺的话,你们写信给我,我给你们邮过去。爹还好吗,爹的腿现在还疼不疼。
还有就是,对不起,我擅作主张收养了青海,我原本想写信跟你们说,但是事情太多忘记给你们写信说了。
对不起。
大哥大嫂:大哥大嫂,你们还好吗在家里还习惯吗梅梅怎么样了有没有淘气辛苦你们在家照顾爹娘了,如果你们有什么缺的,尽管跟我说,我来想办法。
玲玲:嗯,你还好吗大娃二娃在家有没有淘气,他们有没有惹你生气,要是他们太调皮惹你生气了,你,你尽管打。
还有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青海。
顾砚绞尽脑汁的写,也才写了这么一点,不过最后一句话他还是有目的的。
把自己写完的信又看了一遍,觉得还行,才把信装进信封里封好,再贴上邮票寄走。
“呼”杨青海疲惫的坐在地上,抓海货真辛苦,看到顾梅妹妹贡献出来的背篓里,他抓了半天也才抓了几条鱼。
你说他为什么不抓螃蟹或龙虾,当然是因为他的手,昨天被螃蟹夹的阴影还深深的留在他心里。这手好不容易好的差不多了,要是再被来上几下,估计手都不能要了。
“嘭,嘭。”旁边突然多出来两个小背篓。
大娃二娃也抓累了,就把背篓放了下来,准备休息休息。
坐在地上的杨青海往他俩的背篓里望,看见背篓里密密麻麻的鱼,螃蟹,龙虾什么的,脸都黑了。
他居然还没有两个小娃娃抓的多。
看到他的样子,大娃也往他的背篓里瞅了瞅。嗯,还行,好歹抓到了几条鱼,不至于什么都没抓到。
“哥哥,我们去妹妹那里坐一会儿吧”二娃指了指妹妹在的沙滩上。
“行,走吧。”大娃站起来拉着二娃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出礁石区。
一手拎着他和二娃的背篓,背篓有些重,他拎的比较吃力,所以走的也比较慢。
杨青海两三步就跟了上去;“我来拿吧。”伸手把大娃手里的背篓拿了过来。
大娃想去拽,被他躲开了。
“走吧。”
他们走到沙滩上的时候,顾梅正在堆沙子玩。
“哥哥。”看到他们来了,顾梅沙子也不玩了,跑到他们面前。
“大哥哥。”顾梅跑到杨青海身边,踮起脚往他手里的背篓里看。
眼睛笑得弯弯的,好多好多鱼啊
看到她踮起脚看背篓,杨青海微微弯了弯腰,把手里的背篓放的低一些,让她更好的看到。
“谢谢大哥哥。”顾梅礼貌的道谢。
看到他们的互动,大娃二娃有些吃醋,他们一起上前。
“妹妹,走,我们一起去堆沙子玩。”大娃二娃一左一右的拉着顾梅的手。
“嗯。”顾梅也没有怀疑,跟着两个哥哥乖乖的去玩沙子了。
杨青海在后面好笑的摇了摇头,两个醋包,重新拿起背篓跟在他们后面。
大娃二娃走到刚刚顾梅堆沙子的地方,大娃跟着顾梅继续堆她的沙堡,二娃不跟他们玩,他要自己垒个城堡。
看着他们堆沙堡,杨清海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个人坐那吹海风。真舒服,心情也很放松。
就是如果他没有这么倒霉的话。
“嘭咚”杨青海正一个人舒服的在那里享受海风,刚抬头,一个圆圆的东西从天上掉下来,正中他的脑袋。
“嘶”杨青海立马捂住脑袋,他觉得他头上肯定起了个大包。
大娃二娃他们听到动静往他这看。
不过只看到他双手捂住脑袋,痛苦的低下头,还有就是滚落在他旁边的球。
或许是他看起来太痛了,大娃,二娃他们赶紧站起来跑过来。
“你怎么了”大娃蹲在他面前问。
杨青海睁了睁眼:“我,嘶,我被那个东西砸到头了。”他指着那个球说。
大娃顺着他的方向去看,那个球他认识,是村里小孩子经常拿来当球踢的一种植物,因为外表圆圆的还很坚固,小孩子都喜欢拿它们来当球踢。
所以如果它砸到人的话会很疼,更不要说,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正中他的脑袋,那肯定更疼。
“你好笨呀。”大娃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比自己大了这么多,咋就这么笨呢
难道都不知道躲一躲吗
杨青海要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他肯定会大喊,他当然知道要躲,但问题是那个球掉下来的太突然,他根本躲不开。
“我,嘶”又一次被小屁孩嫌弃,杨青海想揍人,但还没有说什么,就被头上的疼给疼的说不出话来了。
“哥哥,我们去找娘她们吧。”顾梅看着大哥哥很疼的样子,伸手拉拉自己的大哥。
“嗯,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娘她们。”说完大娃就跑走了,要快些去叫娘她们,要不然他被砸傻了就麻烦了。
顾梅蹲下小小身子,轻轻戳了戳杨青海:“大哥哥,你还好吗”
秉着自己是个大孩子,不能在小孩子面前丢脸的想法,杨青海开口:“我没事,不,不怎么疼的。”
实际上他已经疼得恨不得大喊大叫。
他这话说完,旁边的二娃就斜眼撇他,哈,真能装,肯定在心里疼的哇哇叫。
“娘娘”还没跑到他娘面前,大娃就开始喊。
听到他的声音,徐玲玲还以为听错了,就问旁边的大嫂:“大嫂,你有没有听到大娃的声音”
“有啊,呐,他不是在那吗”大嫂指了指跑过来的大娃。
徐玲玲看过去,真是,大娃跑过来了,不过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沙滩上玩吗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看到大娃跑的这么快,徐玲玲有些担心他会摔倒:“大娃,慢点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