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斗篷的兜帽摘下之后,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直接坐在了地上,缓缓的喘着气,恢复着体力。
看着像是累极了,需要休息一下。
可是就算是休息着,他也是紧紧抱着怀里的那个东西。
到现在还是被衣服包着,还是看不清楚是什么。
说到这里,我们就不得不说他的外貌特征了。
他很白。
确实很白,但是,是那种健康的白。
只是有点冷白皮的感觉。
这时候,我们才貌似隐约的看到,他的衣服沾了些许灰尘,像是跌落在了地上,有些脏了。
衣服上有隐隐约约的见了些许血迹。
将整张脸露出来之后,我们再认真的去看他的眼睛,确实是一个很温柔的颜色,不过在此刻,这双眼睛里
充满了痛苦与悲伤。
坐在地上之后,也像是失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稍微的缓了几口气之后,他好像很痛苦的闭了闭眼,双腿慢慢蜷缩,整个身子弓在了一起,身体也有些微弱的颤抖。
他的手用力的抓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的布料。
为什么能知道他很用力呢
因为他的指尖都泛了白
身子蜷缩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才感觉到自己怀里还有个东西,他也像是猛的反应过来,看着自己怀里那个被衣服包着的东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过了一小会儿,他将手缓缓的放到了那个东西上,他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然后忽然间,他将手收紧。
看着像是在狠狠的拧着那个被衣服包着的东西。
他就这样垂着眼眸,看着那个不知是何物的东西,眼睛里似乎没有情绪,只不过手还在慢慢的收紧。
就这样,没有一会儿
衣服里面竟然传来了孩童的哭声
而他听到这声哭声的时候,眼里闪过挣扎的情绪,吸了两口气,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而后气息不稳的阖了阖眼眸,手也慢慢的松开,从那个被衣服包着的东西上滑落。
他看着有些绝望。
又有些无助。
为什么
张禁
我
我恨你
“师父,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哦”
“师父这里好奇怪啊”
“阴森森的,而且还冷飕飕的。”
“师父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呀”
“马上就到了。”
“好吧”
“师父,明天就是哥哥的族长继承大礼了,我们不应该去准备吗”
“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啊”
“”
“师父”
“别多问。”
“哦”
师父
今天好奇怪
“师父那是什么”
“你应该看得到的,我的徒弟。”
“这是假的,对不对”
“师父应该是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
“师父,你”
“事实摆在你的眼前,这是真的。”
“”
“反驳没有用的。”
“为什么”
“为什么你那么聪明,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还能是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
“我需要的不是听话的徒弟,而是任我摆布的傀儡。”
“所以你对我们的好,都是假的,都是你伪装出来骗我们的,对吗”
“对。”
“”
“我明明那么信任你,我把你当成我的父亲看待,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的信任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明白吗”
“张禁”
“我恨你”
“啊啊啊啊啊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