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又是他们的大皇帝了
听见底下人的欢呼,康熙汗心里头终于长舒了口气儿。
已经干了二十几年皇帝、太上皇、大汗的康熙,已经深知君王之道了。君王不仅要有名分,还必须有足够的爪牙可以驱使,而驱使爪牙的关键就是赏罚能让人富贵,也能让人家破人亡
现在的康熙汗暂时动不了儒场内战了。因为儒八旗和科尔沁蒙古并不是他康麻子的奴才,而是自成一体的封臣集团。他们有自己的地盘和军队,根本不是康熙汗一道旨意就能拿捏的。
要动他们,只有打内战
而对于以寡临众,又有大明这个超级强敌的康熙来说,打一场蒙八旗、清八旗、儒八旗、科尔沁蒙古之间的内战等于找死。因为这四股力量都是他的核心盘,没有他们,回八旗、印八旗、锡克绿营,还有布哈拉、希瓦、哈萨克、阿富汗、拉杰普特等部十有八九会造反。
所以康熙汗必须保持蒙八旗、清八旗、儒八旗和科尔沁蒙古这四部核心盘的团结
在这种情况下,“赏”就成了康熙汗可以采取的唯一手段。
当然了,光有赏没有罚也是不行。只不过罚得放在赏后面等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再拎几个出来狠狠的罚一下,这儒八旗和科尔沁就能服服帖帖了。
“大汗”
康熙正得意的时候,他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很刺耳的山东口音,这是孔圣公在说话。
“圣公弟弟,”康熙汗回头看着孔圣公,用亲热的语气问,“你有什么良策要献”
孔圣公走到抗清跟前,向着康熙躬身一礼道:“大汗,日前大蒙古副汗同和硕特汗遣使上京告急,说策妄阿拉布坦引明寇数万已经攻入叶儿羌,准部兵马及叶儿羌各部人马难以抵挡,形势十万火急臣提议由西清大王挂帅,统领西清、科尔沁所部精兵东征,救援准部人马。”
胤礽听他老丈人这么一说,马上也跑到康熙跟前下跪道:“皇阿玛,我大清和准噶尔互为唇齿,唇亡必定齿寒若准部灭亡,哈萨克草原也必为明寇侵攻,到时候科尔沁再无宁日,上京也有可能为寇所扰。请皇阿玛准许儿臣和圣公一起出兵,援救准部,以保哈萨克草原安宁”
康熙汗当然知道孔圣公和胤礽的心思了这是要借着出兵,把儒起啊
不过他刚刚高举反明复清的大旗,也不好马上就打自己的脸啊
于是只能赞许地点点头:“好吾儿果然少年出英雄朕马上让人从北京城调些枪炮糖药来上京。等太皇太后大丧之后,就让你和孔圣公一起出兵”
西历161月,果阿,新开张的子贡堂商号,今儿有贵客来访
所谓的子贡堂商号,当然不是孔子的好学生端木子贡开的,而是儒宗总堂下属的负责营商贸易的商号现在的儒宗那可真是好好奋斗,天天进步了。已经不是四书六经了,而是发自出了四书十经,其中的“十经”,除了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等传统的五经之外,还“发掘”出了反经、农经、工经、商经、兵经等新五经
而这個新五经都是指导实际工作的,所以都有对应分堂,其中反经对应暗堂造反嘛,总要暗中进行的。农经对应的是食堂听着像排队打饭的地方,实际上是管理上京府境内一部分由儒宗控制的农场、牧场的。工经对应的是器械堂,就是管理打造各种兵器、农具的手工工场的机构。兵经对应的是讲武堂,其实就是个军校。而商经对应的则是这个子贡堂,取了孔子的“土豪徒弟”端木赐的字号“子贡”为名儿,其实就是个属于儒宗的特许贸易公司
在康熙汗拿下了富饶的印度西北之后,大蒙古国和儒宗都有了进行对外贸易的需求,而这个时代的对外贸易,当然也包括那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特许贸易”了。
而子贡堂的“特许贸易”对象,主意是南印度的各个土邦王国和印度洋沿岸的天方教国家,同时也负责和大明、印度斯坦帝国和西洋各国进行贸易。
此外,由南京平天府生产的白糖,也由子贡堂负责对外国进行销售
毫不夸张的说,这个子贡堂就是含着金钥匙开张的
不过今儿前来拜访的贵客却不是为了白糖而来,而是为了“文物”而来为了几件宝贵的物而来
在果阿子贡堂商号二楼的一间会客厅内,几盏清茶,正散发着袅娜变幻的茶香。
刚刚带着新做好的文物赶来的张英、图海,已经和英国的约翰丘吉尔、法国的马丁、瑞典的瓦伦堡,葡萄牙的印度总督果阿总督罗德里戈达科斯塔,荷兰东印度公司的科伦坡总督雷杰森,还有负责替洋人掌眼的东方学泰斗纪大宝等人,已经在那里寒暄了一会儿了。
看见几个洋鬼子都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张英和图海二人互相望了一眼,终于结束了他们寒暄的场面话,开始说起了正事儿。就看见张英一脸严肃:“诸位洋大人,这次兄弟和图大人一块儿在上京城拜访了儒宗的孔圣公,好说歹说的,总算从他老人家那里求来了一样宝贝,那可都是周朝时候传下来的好东西,无价之宝啊如果不是大汗放了话,那是根本拿不来的。”
图海接着他的话又往下道:“诸位,图某这次也从西清大王那里得来了几样好东西有朝鲜国转送的海外商方的贡品,还有朝鲜国王给大清摄政王上的奏章的出抄件。”
他们俩的话都被纪大宝翻译成了拉丁文,在场的洋鬼子一听,眼珠子都瞪圆了。
真有啊
约翰丘吉尔连忙对纪大宝道:“纪教授,你让他们快点把文物拿出来,我们急等着看呢”
看纪大宝心说:“你识货吗那个可不是古罗马、古希腊、古埃及的宝贝,是周朝传下来的我都没见过”
想到这里,他连忙笑着对张英、图海道:“二位大人,丘爵爷对古物很感兴趣,家里面收了不少古罗马、古希腊、古埃及的宝贝,对咱们物也是很感兴趣的,您二位能不能把宝贝拿出来让丘爵爷开开眼”
“好”张英说着就伸出巴掌“啪啪啪”的拍了三下。然后就看见四个穿着印度丽纱,身材粗壮有力,戴着面纱的印度侍女抬着两个箱子走进了会客厅,然后将两个箱子并排摆在了客厅中间的一张看就知道没打开过。
张英和图海一起站起身,走到桌子旁边。张英挥挥手,让四个印度侍女退下,然后自己亲自动手,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又和图海合力从里面取出了一样造型非常古朴,颜色青绿,一看就知道很古老的青铜器皿。
而那个对古罗马、古希腊、古埃及文物极有研究的丘吉尔男爵一眼就认出了这件青铜古物,然后猛地站起身,抬起胳膊指着那“宝贝”,结结巴巴道:“臼,臼,臼炮我的上帝啊,他们两千多年前就有臼炮了”
在场的另外几个洋人也给惊到了。
因为他们看见的分明就是一门年代久远的小型臼炮其中铸造青铜火炮的技术难度并不高,就是个圆柱体当中开个洞。许多稀奇古怪的青铜器的铸造难度远比一门小型臼炮要高。
发明火炮的真正难点其实是火药,而火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出现在了中国。虽然目前没有史料支持火药古老到两千几百年就已经出现,但是有许多东西在历史上曾经多次被发明或发现,然后又失传,然后又被发明或发现出来火药这种东西被多次发明也不奇怪。
而且早期的火器威力有限,甚至不适合当成杀伤敌人的武器使用,而是用来发出声响或烟雾,用于战场通讯或许吓唬敌人。
这样的火器会失传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但也有一种可能,这种火老的火器在中国本土失传了,但是逃离中国的商人又把它们传承下去了
纪大宝也给惊呆了:“这,这是臼炮啊张大人,图大人,这真是从孔圣公那里得来的”
张英一本正经道:“这不是臼炮,这叫轟,是一种军乐之器,是这样用的。”
说着话,他又从箱子里取出一根短棒,然后轻轻的在这个名叫“轟”的乐器上敲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当”。
“听见没有”张英说,“敲一下就会发出轟的声音。”
说着,他又敲了一下,还是“当”的一声。
纪大宝心说:“你这个大人是个聋子吗还轟明明就是当啊”
他正在怀疑张英耳朵有毛病的时候,图海又招呼纪大宝道:“纪先生,您看这里这个轟器的表面上还刻着一百零。”
“钟鼎文是哪朝的文字”纪大宝这个“东方学家”水分那真是足足的,连钟鼎文是什么都不知道
听他这么一问,张英、图海就放心了。
图海解释道:“所谓钟鼎文就是刻在青铜器上面的文字,又称金文,通常是商周时期的文字。”
长学问了
纪大宝赶紧拿出一个放大镜,装模作样的开始辨认那些钟鼎文基本上不认识
纪大宝“不认字”,那就只能虚心求教了,“张大人,图大人,这上面的文字是什么意思”
张英道:“纪先生,这个钟鼎文因为年代久远,大多已经失传,只有少数内容还有人知道。好在圣公祖上家学渊源,多少代人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考证,总算是能认出几百个钟鼎文。而这个轟器上的钟鼎文一共就一百零个。”
说着话,他又从那个箱子里面摸出个线装本,然后递给纪大宝,“都在这上面,能够认出的那五十一个字儿都解释得明明白白。轟器上一共有二十二段文字,也都尽可能进行了释义。大致上的意思是武王归天,商方复国,攻占三年,终为周方所败,于是渡海东迁,以寻海外乐土,并铸轟器以祭海神这个轟器,据说就是齐侯,也就是姜子牙的人在现在北直隶的海边一带的祭坛中发现,后来被齐国当成国宝收藏。在秦灭六国后流落民间,后被齐王刘肥所得,又转赠圣公的先人,然后就代代相传。纪先生,我说的这些话,给您的本子上都写着呢。”
纪大宝翻了翻,还真写了,而且还有轟器的图样,倒是明明白白的,看着就真实
很显然,这个轟就是个真品
图海这个时候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皮箱子,里面也有七叠题本。这些轟器和那个周朝传下来的轟又不一样了,明显精致了许多,而且个头也小,而且还带着木柄和看着有点复杂的机关。
图海伸手抓起一个轟,展示给纪大宝和几个洋鬼子看,然后又把他们给惊着了。
“燧发手枪这是青铜的燧发手枪”丘吉尔男爵大声惊呼。
纪大宝也惊呼道:“这是手枪啊这也是周朝传下来的”
图海摇摇头,将手里的这个轟的轟口对准了纪大宝的脑门,笑道:“纪先生,您仔细瞧瞧,这不是手枪,这也是个轟,它的全名叫自生火轟也是个礼器。不过不是商周传下来的,而是知朝鲜国事李成桂转给明太祖朱元璋的海外商方国礼品。是用来恭贺大明驱逐鬼方,恢复商方故土的。”
“什么”纪大宝更惊讶了,“他们,他们在明太祖那个时候就有燧发手枪了”
图海摇摇头,笑道:“还要更早一点据李成桂的奏本上说,这个轟器早在北宋年间就有了,一直都是海外商方国送到高丽朝鲜,然后请他们转给中原王朝的轟器礼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