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
“圣上的意思是登州市这样的买卖”
“可登州市都被清妖给抢了,这买卖不保险啊”
朱和墭瞅一眼说“不保险”的大波玲,心说:你先跟海贼苏大肚,后来又当山贼,最后还干了反贼都是凌迟的罪过,你还怕什么风险
被朱和墭一瞪,大波玲马上改口道:“有圣上在,咱们不怕人抢可是这买卖咱们也没法替您管着啊”
“不用你们管,”朱和墭笑道,“这是孩子们的产业太祖爷爷封了一堆藩王,最后都给当猪圈养了。
归根结底,这些藩王镇守的地盘不是他们自己打下来或是从无到有经营起来的。要不然建文削不动他们,成庙也没法把他们圈养起来。”
“太祖皇帝守成的心思重了些。”邱淑真点点头,“可惜没有守住”
“教训深刻啊”朱和墭道,“咱们得替子孙好好打算一番和香水、纺织、玻璃相比,位于东西洋贸易要冲之地的城市,才是真正能长久传承的买卖
而且这买卖咱家做起来最容易成功。”
这才是朱和墭一定要保住“皇帝之私”的最主要原因。
没有“皇帝之私”,皇帝就没有能力也没有动力去经营这些海外殖民地。
而这些海外殖民地靠朝廷之“公”,其实是搞不起来的。。
“圣上,”大波玲这个时候想起朱和墭早年说过的把儿子们封出去为王的话,于是就问,“您说的这个城市买卖,和往海外封王是一回事吗您是要把咱们的城市建到别人的土地上啊”
邱淑真一愣,“别人能同意”
“能”朱和墭轻描淡写地道,“不同意就消灭”
大波玲点点头,笑道:“对,就是这样”
邱淑真也明白了,这还是要打啊可是谁去打呢
朱和墭这时看着邱淑真,“淑真,咱们一大家子人,将来一定子孙满堂,如果都窝在大明这一亩三分地上当王,就又得走上前明的老路了。所以我琢磨着得往外开枝散叶这也是咱们潮州人的传统嘛”
邱淑真当然知道丈夫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大老婆,将来继承皇位的多半也是她的儿子。所以她有可能会不支持朱和墭的“城市买卖”。
“这是好事儿啊”邱淑真马上换了张笑脸,看着大波玲道,“咱们多搞一点藩国和城市,让孩子们都能有一份家业可以传承怎么样”
大波玲笑着应道:“这可太好了只是咱们还得努力赚钱,要不然可没办法把孩子们都往外边封啊”
朱和墭看见邱淑真和大波玲两个眼下还能达成一致,也满意地笑了起来别的皇帝老婆多了都搞宫斗。到了本圣上这里居然还那么和谐,还能大小老婆一起奋斗,真是太励志了,不愧是圣人之家啊
朱和墭和老婆们商量着要当一个公私分明的好皇帝、好祖宗的时候。
他的“二十五孝”阿爸朱天王,正在富丽堂皇的天王府里面和九千岁庞公公,还有于老爷子于忠贤一快儿边喝着小酒边研究着朱和墭拿出来的大明约法。
“天王,这个约法”庞太监戴着一副水晶玻璃磨出来的老花眼镜,一个字一个字的把大明约法看了一遍,最后摇摇头道,“什么都好,就是两条,一是皇家产业的问题,这是要与民争利啊只怕那帮读书人反对啊”
“这个不怕,”朱天王笑道,“争就争呗咨议会的那些人争不过我那衰仔的。我那衰仔向来是有钱大家一起赚的”
虽然他还是管朱和墭叫“衰仔”,但是也张“关公脸”上却充满了自豪。
很显然,朱和墭是他一生的骄傲。
“这倒也是,”庞公公点点头,“圣上的确不吃独食,难们我们跟着他都赚大了延平王府一系的人也从南洋贸易中捞了个盆满钵满的。我们大家一起挺他,这一条应该没什么问题。”
跟着朱和墭赚到钱的可都是第一代勋贵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把均田制写进去真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朱天王点点头,笑道,“均田制是国家根本如果没有均田制,天底下有钱有势的人都去买田收租了。谁还往旅顺、登州这样的城市跑”
原来朱天王早就和朱和墭讨论过坚持均田制的好处。其中一条就是避免“以商富、以田守”的情况出现。
虽然这种买田传子孙的思维不一定就限制了中国资本主义的发展。
但是朱和墭赶时间搞工业化呢
所以这个资本主义的“发芽”能快一点就快一点。各种有可能阻挡工业化办法的障碍,也要尽可能的搬开。
而朱天王因为在登州市狠捞了一票,而且还立起了“字号”,所以尝到了甜头,就想在旅顺复制登州市的成功。
他打算过一阵就和朱和墭打个商量,把登州两县一州的地盘退了,就留一个登州。同时在旅顺口再搞块土地建立新的“天王市”。
到时候渤海湾入口处两边他都守着,不怕赚不到钱。
于忠贤这时插话道:“可是这种均田到族,均田到村的法子也是有漏洞的。一族之中也未必平均,要不然也不会有义门之说了。”
所谓“义门”就是那种几百甚至几千口同宗人聚居在一起,也不分家,一族之内抱团搞平均。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江州义门陈。
但是这种行为既然会为宗族赢得义门称号,就可知并不普遍。如果遇上人口大量损失,宗族续存都出现大问题的时候,比如明末清初这一段,义门现象还多一点,毕竟人没了,土地一文不值。
可一旦世道太平下来,人口数量增长,人地矛盾缓和,情况马上就会发生变化。
“那就不关朝廷的事了”朱天王笑道,“祖宗不能一碗水端平,分家的时候给大房多一点,其他房少一点这能怪朝廷”
这是祖宗不孝,你不怪朝廷不公啊自己祖宗没找好,能怪朝廷吗
于忠贤点点头:“这的确不能怨朝廷”
朱天王又说:“况且咱们是分田到族到村的这地也只能登记在族和村的名义之下,是不能转成私田的。”
朱天王接着又道:“而且一族一村能占有的土地都不太多,多的就是万余亩,少的就只二三千亩。
咱们搞均田的时候,就已经把田都分好了,所以将来的兼并难道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使用权登记在村子和宗族的土地,几乎是不可能完完全全落在私人手里的。而且一族一村的人闹腾起来下,镇压的成本可就要高了。
对于有钱有势的人来说,搞这种均出去的土地成本太高,风险太大。
也许他们看着困难,好像也无力可图,干脆不搞土地兼并了。
而如果他们不搞兼并,那他们资本也只能往工商业或海外业务当中投了。
于忠贤、庞太监听完朱天王的分析,都心里有数了。
于老爷子点点头笑道:“看来圣上已经盘算好了,我和九千岁多虑了。”
庞太监也道:“难也明白了五月初一万民团的事情就包在难身上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