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中堂,这样下去不行啊损失太惨了”
“费大人,卑职的参领已经伤亡了三十八人了,受伤的都是枪伤,可难治了”
“佟大人,这是拿咱八旗子弟的命去换朝鲜人的命,不能这样啊”
“对啊,朝鲜人有小一千万,死个十万点不心疼啊”
“死多少他也不心疼啊那又不是他的人”
“就是,咱这要是和逆贼的广东老匪换命也认了,这帮朝鲜人”
发现底下的兄弟们死伤太惨之后,一群都统、副都统和直接带兵的参领全都不干了,都跑来找图海、费扬古、佟国纲他们仨诉苦了。
这也难怪,他们本来以为朝鲜兵都是一触即溃的弱兵,好对付的很。
可是没想到这帮子在朝鲜李氏王朝手里弱得不堪一击的弱兵,现在到了朱家天子手里居然那么强,都可以和的换命了其实八旗新军最终的损失肯定比朝鲜兵多,因为朝鲜兵还有救命的蒜药
虽然是一比一换,但这些人掰着手头算算还是亏啊
现在新八旗才多少人呢拢共才二十四万户而且基本上没大户,全都是三四口子人的小户,总人数就是八九十万。这还是吸收了大量包衣奴才、另户人、开户人、绿营兵和内属蒙古的壮丁之后才能达到的数目,而且也不可能再扩大多少了。
因为新八旗说是奴才,但实际上却是贵族,是贵族就得有点待遇。现在旗饷是给不全了,得服役期间才有,但是禄米还是得给啊还得给他们分田分房子,分给他们的土地还是免除一切捐税的。
这样的老爷数量要太多了,那也不用朱和墭来打,康熙自己就得破产
所以新八旗能维持现在的规模就很不容易了,根本不可能扩大。
而朝鲜人的数量少说也有八九百万,差不多是新换命,新八旗不得哭死
而且这些朝鲜人也不是朱和墭的腹心部啊死个几十万的,朱和墭也不见得心疼,大明朝的实力也不见得受损,说不定人家心里面还偷着乐呢
图海、费扬古、佟国纲他们仨互相看看,都觉得这事儿忒扎手。。
可仗都打到这个份上,哪儿说停就停
现在停下来撤兵回去,那皇上不就又败了皇上那么圣明,这武运怎么就那么差呢
而要打下去拼光被围的这七八千明军倒是有可能的,不过清军这边看来也得损失五千以上
而且之前负责诱敌的那几个参领损失都很大,加一块儿也没了小两千,加上这五千,差不多还是一比一在换。
这种胜利打个二三十次,大清就得胜利亡国了。
“图中堂,要不还的用威远将军炮轰糖药弹吧”费扬古对图海道,“糖再宝贵也没咱八旗的人命宝贵啊”
图海又看了看佟国纲,佟国纲道:“中堂,我听皇上说那种杂色的糖也能熬糖药,只是威力差一点,但是多放一些,也能凑合着用。”
图海点了点头,“糖可以凑合,人命不能凑合就这样吧,开炮,先轰他n的半个时辰,然后再派火枪兵上去打十轮对射,还不行就再开炮”
这就是大炮轰完步兵上,步兵打完大炮轰啊
“轰轰轰”
当清军的威远将军炮再次开始轰击被困的明军时,朱和墭已经在苏占山率领的第一镇护卫下亲临一线了。
他现在已经有点急了,被困的八个营可有七千多人呢而且还有刘炎这个大总兵。如果来个全军覆没,那也太难看了。
另外,他刚才也远远的看见了那场“排队枪毙”,当然对清军的进步感到震惊。
如今的清军在装备水平和战术能力方面,可以说已经站在世界前列了
这样进步下去还了得这不得变成清帝国主义了
朱和墭当然得想办法把大清朝从错误的路线上给拽回来了
而当他和苏占山、于孝谦一块儿带着预备队上了一线的时候,那个“狠人凌”凌宗军已经组织好了突击部队,准备趁着夜色向清军的骑兵集群发起进攻了。
“什么”朱和墭听凌宗军说要用步兵去驱逐清军的骑兵,也是非常吃惊的,“狠人凌,孤知道你狠,可也不能蛮干啊清军的骑兵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成千上万啊咱们的营级纵阵能挡住他们的冲击吗”
“挡得住”
凌宗军给出了非常肯定的回答。
“怎么挡”朱和墭皱着眉头问,“你想用火箭炮轰出一条通道吗”
“不必。”凌宗军摇摇头,“清军的骑兵一直在游动,火箭炮是打不着的。”
清军用骑兵堵明军的路并不是把骑兵摆成几列横队挡在明军跟前,那是把骑兵当步兵了,清军的将领可没那么低能。
清军的办法是把骑兵散成一群一群的,还不停运动,让明军的火箭炮根本没办法瞄准。文網
而明军的步兵如果想要越过他们固守的“矮墙防线”去支援被困的刘炎部,那一群群的清军骑兵就会发起冲击。
因为明军步兵在战场上只会以行军纵队、横队和营级纵阵这三种队形运动,而且看见敌人的骑兵杀过来了只会用空心方阵对付。
所以就很难突破一万多清军骑兵的阻挡去救援刘炎了。
“那你打算用什么办法”朱和墭又问。
凌宗军举起个拳头,笑道:“大王,臣打算用这个”
“这个是铁拳”朱和墭点了点头,“也许有点用。”
说着话,他抬头向北面看去。天已经黑了,星空之下的战场上,可以看见不计其数的火把散在旷野上,而且还在不断的游动,应该就是清军的骑兵。
而在更远的地方,还能看见不断有火光腾起,应该是刘炎的部队正在挨炮轰。
看这炮火的烈度,刘炎的八个营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想到这里,朱和墭也只好点点头:“那就先试试看狠人凌,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布阵”
“咚咚咚咚”
夜色当中,四个菱形布局的营级步兵纵阵,突然打着火把,敲着军鼓,跃出了已经被明军全部夺取的那道原属于清军的土墙,大摇大摆的向着已经又挨完了一轮炮击,正点着篝火在和清军拼火枪的明军方阵赶去。
而战场上面负责阻援的清军骑兵看见这一幕,一时全都愣住了。
这什么意思
就这四个营级步兵纵队,也不知道有没有四千人,就赶硬闯大清八旗铁骑把守的地段,去救援正在挨枪毙的同袍了这也太猛了吧
负责统一指挥各路骑兵的巴海看见这一幕也有点吃惊,这是看不起八旗天兵骑射无敌是怎么着
“大将军,”巴海底下的副都统安珠湖笑着策马上前请命了,“让卑职巴尔虎骑兵去会会他们吧”
所谓的巴尔虎骑兵,其实就是被老毛子从西伯利亚和外东北各地驱逐到大清境内,被宁古塔将军衙门收拢的蒙古人或是野人女真的一个统称。
这两年因为康熙忙于军政改革和打击蒙古人成吉思天命汗布尔尼,所以只能放任罗刹人在外东北扩张,被逼得逃到宁古塔将军辖区内的巴尔虎人也就更多了。
巴海看中他们的骁勇,就要了一些到自己麾下,组织了几个巴尔虎佐领,当成了自家的王牌,并且让副都统安珠湖去调教和统带他们。
看见自己的爱将请缨,巴海点点头道:“好,是时候让巴尔虎人的勇士去会会逆贼的精锐了不过逆贼的空心方阵还是有点厉害的,不能硬冲。”
“大将军放心,这些巴尔虎骑兵的骑射功夫了得,而且尤善夜战北方极寒之地,冬季夜长昼短,他们早就习惯在长夜之中狩猎了。今晚上,那些汉人、朝鲜人,不过是他们的猎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