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香口镇周遭的战场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穷寇”大明军虽然失去了朱和墭的英明指挥,但还是最大限度的发扬了“穷凶极恶杀鞑子”的优良传统,正将清军正白旗新军和正黄旗新军往死里走呢
与此同时,“见好就收”的大清兵,正一边努力和明军脱离接触,一边向远在滁州的康麻子皇上报捷报喜呢
虽然他们打得很艰苦,伤亡损失很大,但只要“打死了一次”朱三太孙,那取胜的还是他们这是战略上的胜利啊
而那个刚刚被“打死一次”的朱三太孙,现在却不大在乎可以在战场上“赢多少”了因为对他而言,如果大波玲没了,他在这场战役中赢再多,那也是个伤心事儿
虽然他的后宫队伍越来越膨胀了,但是今生之最爱,还是大波玲啊
所以当大波玲被平放在一张大桌子上,双目紧闭,整个人动也不动一下的时候,朱和墭的心都快碎了。
不过还好,大波玲的呼吸还没停止,而且也没有大量的鲜血流出来不过她的伤势具体如何还得仔细检查后才知道。
“除了苍井,其他人都出去”
朱和墭这回不仅带着大波玲,还带着苍井这个小女仆。现在苍女仆也被吓坏了,站在那里只是发呆,都忘记去拿刀子、剪子、白酒、大蒜素和纱布等等的急救物品了。
朱和墭在吩咐其他男人离开后,就掏出一把匕首,开始割大波玲的衣袍了。
她的白色罩甲就是件无袖的长褂子上被枪弹打出了一道长长的破口,看着就很吓人
朱和墭咬咬牙,一边拿着匕首顺着白袍上的破口割开过去。
白色罩甲被割开后,大波玲身上的锁子甲就露出来了。朱和墭仔细一瞧发现左胸部这边的一块厚铁片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弹痕
铁片被打得凹陷下去一块,但是并没有被击穿
朱和墭暗道一声:“侥幸”
不过他的心肝还是提着的,因为大波玲穿着的不是整块的胸甲,而是在链甲挂了铁片。这铁片虽然挡住了子弹,没有被击穿。但是子弹上携带的巨大动能,却需要大波玲纤弱的哦,应该是丰腴的躯体来承受。
这子弹上的动能多大啊比起破甲的锤子可厉害多了,打断肋骨都不算严重,一个不好连心脏都给震坏了,这可就彻底没治了
朱和墭的匕首切不开链甲,于是就吩咐自己的奴仆道:“阿苍,快去取急救箱,再去叫医官到门外候着。”
苍井这才如梦初醒,飞奔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才捧着一个藤条编成的箱子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老爷急救箱来了”
“钳子”
朱和墭现在可不敢翻动大波玲,因为他也吃不准大波玲的内伤有多种。
所以就向苍井要了一把专门用来夹断锁子甲的“锁子”的钳子,小心翼翼的一根一根地夹断铁链,然后他又检查了一番大波玲身上的白袍,有点湿,应该是浸透了汗水。
“剪子”
朱和墭又向苍井要来了剪子,轻轻地剪开了大波玲的白袍。丝绸白袍里面,则是一条红色的肚兜,朱和墭顺手剪掉了一条肚兜上的带子。这样他就能掀开一点儿肚兜,检查大波玲的胸口了。
只看见她左侧胸口的侧面,赫然出现了一大片紫色的瘀青
看着就让人心疼啊
朱和墭伸手轻轻一按,原本昏迷的大波玲一下就给疼醒了,低声呻吟着:“疼疼,真的很疼”
“姑姑,别动”朱和墭吩咐了一声,并没有停手,而是改变了方向,轻轻推了推瘀青的胸口。
大波玲还是挺能忍痛的,只是抽了口凉气儿,眼眸当中出现了几颗泪花儿,但没有叫出声。
而且她也很听朱和墭的话,让不动弹就不动弹了。
朱和墭则向下按了又按,过来一会儿,才紧张地问:“怎么样疼吗”
“还好”大波玲回答,“肋骨应该没断”说着,她自己又伸手按了起来。按了一会儿后,大波玲忽然笑了起来,“阿炮,姑姑还是挺厉害的吧都刀枪不入了”
“厉害”朱和墭也送了口气,伸手轻轻抚摸着大波玲受创的胸口,“差一点啊,真是太险了要是打个窟窿,就不好看了。”
说着,他又拿起那块救了大波玲“一胸”的铁片,仔细看了看,发现铁片上刻着字黄埔厂制坩埚铁。
原来这是一块无限接近钢的坩埚铁,怪不得能挡住铅弹。
在朱和墭北进江西之前,黄埔铁厂已经用漳州送来的铝土烧造了一批耐火砖,又用这些耐火砖砌了一个小小的实验反应炉和一个坩埚炉。
不过在朱和墭离开广东前,黄埔厂的实验炉并没有开始试生产,所以他现在还是第一回看见黄埔厂的坩埚铁片。
“黄埔铁厂的厂公和工匠真是立了大功”朱和墭自言自语道,“一定得好好奖赏他们另外,还得用黄埔坩埚铁打造几副胸甲才行”
就在朱和墭为大波玲检查身体的时候,长江之上,由三十六条快船组成的船队,正顺流而下。
这支船队都是在江西南昌的水师船厂打造的小而坚固的快船,船身细长,船体坚固,两侧船舷上还安装了开有桨孔和射击孔的防弹木板。
没条船都有十六只桨分居左右,拨动江水,分浪而行。那些桨手都是精壮结实的水手,打着赤膊,肌肉贲突,额头上还热气腾腾。
而在船艏部,则修了一个非常特殊的“炮位”,炮位有点高,几乎有一人高,正面是一块开了个深槽的挡板。深槽里面,安装了一门单管的火箭炮
这三十六条快船,原来都是“火箭炮艇”这大概也是这个时代最厉害的水面舰艇了文網
除了这门火箭炮之外,船上还配备了十六名火枪手,人人持着斑鸠脚火枪,坐在桨手身边,静静等待着交战时刻的到来。
另外,无论是炮手、枪手和桨手,这三十六条“火箭炮艇”上的每一名官兵,都携带着肉搏的兵刃和手榴锤。
当先一条船上,一名身着短打衣衫,但头上却戴着一顶飞碟盔的军将,正扶着火箭炮站在炮位上。
这名军将就是大明长江水师提督刘国轩了。他和朱和墭也算老相识了,在朱和墭攻打揭阳的时候,他就带着郑家的人马来助拳,稍后还曾驻兵惠来,官拜广东巡抚。
不过他的巡抚并没有当多久,就被郑经调往福建了。在郑经攻打泉州的时候,他就立下大功,用燃烧弹烧掉了荷兰人快艇。
而朱和墭也没忘记他这位水军大将,特意向郑经要了他来江西,还给了他一支火箭炮船队,还让他去找施琅报仇只是刘国轩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和施琅有什么仇
但是这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前方的江面上,已经出现了二三十条清军的大船,正用船艏的火炮在轰击岸上的目标
这些大船周围还有更多的小船,似乎正在将人员从岸上运送到船上。
刘国轩看见这一幕,立即嗔目大喝:“加一把桨,冲上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