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麻颜又大惊了
皇恩浩荡啊
傅弘烈感动的都哭了
他虽然号称傅傻子,但他还是知道自己这一行有多凶险更知道自己在韶州的时候就差一点给图海灭了口但他还是愿意赌一下当今大清皇帝乃是一位英明睿智之主。
只要康熙皇帝还是英明睿智之主,那他就一定会知道高举原儒旗号,而且还得到一大批汉人才智之士辅佐,且坐拥广府繁华之地的朱三太子、朱三太孙有多危险
为了消灭这样的敌人,大清必须要倾尽全力才行啊
只要皇上能明白这一点,他傅弘烈哪怕粉身碎骨,也能含笑九泉。
而现在皇上不仅完全明白了朱三父子的危险性,还让傅弘烈官复原职,甚至还给升了一级,这如何不让傅傻子感动
而就在傅傻子被康熙皇帝的皇恩感动的痛哭流涕的时候,南书房外面忽然传来了领侍卫内大臣噶布喇的声音:“皇上,福建耿精忠急报”
福建又怎么啦
康熙皇帝眉头大皱,赶紧吩咐让人宣自己的老丈人噶布喇入了南书房。
噶布喇手里捧着个木匣子,快步走到康熙皇帝的案几前,恭恭敬敬的把木匣子摆在康熙面前,然后才跪下报告道:“皇上,这是耿精忠的题本尚之信已经到了福州”
“什么”康熙皇帝一愣,心说:“这个谥号都有了的尚之信怎么就跑到福州了他不是被包围在新会城内吗”
想到这里,他赶紧追问:“新会呢新会的情况怎么样”
耿精忠派人送来的不是密折,而是题本,也就是公开上奏。照着规矩,领侍卫内大臣噶布喇是可以在收到题本后翻看的,而且他的确也看了。
“皇上,新会已经被逆贼打破了”噶布喇急急忙忙道,“早在十月二十日就被逆贼打破了尚之信、尚可乐、李天植等虽死战,仍然抵挡不住数万逆贼的日夜猛攻,最后不得不在丁忧在籍的黄植生的保护下,搭乘一艘大鸟船冒死杀出崖门水道,然后在海上漂了十多天才抵达福州。”
“十月二十日”康熙皇帝一听这日子,顿时就麻颜大惊啊
因为这些日子,他每天都接到图海用六百里加急送到北京的密折军报。
由于是密折,所以图海并不讳言新会的情况,而在所有送到康熙手中的密折军报中,图海都报告了新会依旧在抵抗的消息
而北京和清远之间的距离大约是三千七八百里,日行六百里的六百里加急,最多七日就能抵达北京。
而今天是十一月十五日,康熙收到的密折军报则是十一月八日的也就是说,图海、孙思克等人在新会这颗可以牵制大量明军的钉子被朱三太孙拔掉后的第十无所知
而且,图海还在密折军报中洋洋得意的告诉康熙,由于朱和墭的主力被新会城牵制,无法及时北上至三水。所以孙思克、施琅、孙延龄等部,目前已经完成了对三水的包围,并且在青岐寨附近还设好了水上决战的局可以说,已经张网以待了。
与此同时,孙延龄还亲率五千大军装成清军主力沿着流溪河向广州城北推进,摆出一副要从广州城的北面发起进攻的架势。
根据图海报告的作战计划,广东方面的清军准备了两个方案,一是在三水城附近围点打援,重点打击明军的水军在击溃明军水军后,继续围攻三水,直到攻占。
二是用偏师将明军主力引去广州,然后以主力打破三水。
只要拿下三水,广府战场的主动权就会被清军夺取
这个计划本来看着还是挺靠谱的,可是现在康熙却发现自己派去广东的大军已经陷入了险境,但是却还不知道
广州府,清远县,宁南靖寇大将军行辕。
图海其实已经知道自己遇上大麻烦了
早在十一月十一日,也就是吴三桂在五华山大发雷霆,抓捕朱国治等忠于大清的云南官员,并且宣布接受“崇祯遗诏”,加入反清复明阵营的同一天,图海就知道广东的形势不对了。
因为他接到了祖泽清在两天前发出的告急禀帖祖泽清在禀帖中报告说高明县城正遭到从陆路而来的“数万明军”的猛攻
同时,祖泽清还在禀帖中报告,说要亲率大军南下去支援高明。并且请图海马上命孙思克、施琅支援自己。
图海看到这禀帖就愣住了如此重要的告急禀帖,难道不应该快马加鞭往清远送吗怎么花了两天时间才送达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这个祖泽清在搞什么
而在十一月十二日,图海又接到孙思克、施琅的禀帖,告知明军的大队正走西江水道往三水而来运兵的船只多达数百艘,铺满了几十里的西江水道。
因为之前图海等人判断朱和墭不可能放弃强大的水上优势而走陆路进军,所以这个时候就认为走西江水道而来的是朱和墭的实兵,走陆路进攻高明的只是虚兵。
所以图海就没有马上决定派出援兵,而且派人去联络祖泽清,想搞清楚状况再说。
可是从十一月十二日开始,祖泽清就“失联”了
随后的十三日、十四日,直到今天,图海都没有得到祖泽清的任何消息。
施琅在十三日派去西江南岸侦查的小股部队也有去无回
与此同时,沿西江北进的明军船队,推进到距离三水汇合之口还有二三十里的金利都后,就按兵不动了。
这可难坏图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祖泽清去哪儿了逆贼的水师为什么又按兵不动呢
而现在,也就是十一月十五日午后,正看着木图发呆的图海,突然听见了错乱的脚步声,然后就是他的师爷周培公急促的喘气声。
图海连忙回头,就看见一个正喘着粗气的周培公,“中堂德庆州出事了”
“德庆”图海一愣,“那不是罗定州的首府吗”
“对”周培公急急忙忙将一份禀帖双手递上,“出大事了昨天清晨,祖泽清的万余大军突然出现在了西江德庆州段的南岸,并且到处搜罗船只搭建浮桥”
“什么什么祖泽清到了德庆州他,他”图海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培公则接着他的话头往下说:“他是被朱和墭的几万大军一路撵到德庆州的”
“什么朱和墭的大军到了德庆州过过没过西江”图海连忙追问。
“过了”周培公说,“和祖泽清的大军前后脚过了西江就从祖泽清所部搭建的浮桥过了江。”
“该死”图海骂了一句,“祖泽清呢是不是入了德庆州城”
“没有”周培公摇摇头,“禀帖上说,祖泽清所部过河之后,就继续向西而去,根本不肯进入德庆州城”
“什么”图海惊得已经说不出话了。
祖泽清的大军如果不如德庆州,那么仅凭德庆州城内的数百绿营和千余民壮、团丁,守住德庆州的可能性几近于无
而德庆州城一丢,图海的大军和广西的联络就变得非常困难了
而且过了江,又拿下德庆州的逆贼军就能沿着西江北岸一路东进甚至可以一路推进到施琅水军所在的青岐寨
到时候施琅就会被逆贼的水陆两军夹攻,青岐寨必失,而青岐寨一失,不仅三水之围无法维持,就连围困三水的清军主力都会陷入极大的危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