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行世子府三堂之内,朱和墭正将自己用一场科举考试,批量高仿出一群大才子的天才方案,告诉自己的几个心腹手下和来广州“赶考”的刀疤荣。可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底下人已经七嘴八舌的发问了。
“世子爷,这事儿还能假装”
“是啊,这要怎么装啊”
“世子爷,您别关子了,有什么妙计就说出来吧”
“是啊,世子爷,您有什么造假作伪的好办法,就赶快说来听听吧”
朱和墭摸着自己的大胡子,看着身边的几个人,笑道:“这事儿说易不易,说难也不难因为咱们这次的考试是乡试、会试、殿试一块儿办了,所以得想一个简单快捷的办法从所有前来应试的才子之章,那一张一张的阅卷就太费时间了。
毕竟大战在即,咱们也没多少时间可以花在这事儿上面啊”
“契仔,不考文章还能考什么”刚刚带着族人从潮州府迁过来的于老爷子半开玩笑地问,“总不能考骑马射箭吧”
“契爷,你开什么玩笑”朱和墭笑着道,“又不是考武举,哪儿能考这些孤家的意思是考作诗填词
考完之后,再把那些个好词好试都张贴出来供人摘抄,再编成诗词集让全天下人都来品鉴。这样天下人就会知道有多少文采风流之士是支持咱们大明的”
“可是难我们上哪儿找那么多好词好诗呢”庞太监这时候已经发现朱和墭的“妙计”中有个大窟窿了,“世子爷,这能写出传世诗词的才子可不多啊,难我们如果不帮着准备一些,只怕来考试的人写不出来的”
朱和墭笑着拍了拍胸脯:“这好办,孤家帮他们准备孤家最会作诗填词了”
这妙计一出来,大堂里面的人都惊呆了。
这世子爷喝多了吧居然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大家伙都看着诸葛军师,意思很明白:“你这个军师赶紧醒醒,快想个妙计出来”
不过诸葛军师一向知道朱和墭的本事这个诸葛神雷、诸葛机关砲都是他“发明”的,没准真会作诗填词呢
所以大军师摇着鹅毛扇,笑而不语。
一边的大波玲却沉不住气了,蹙着秀眉问朱和墭道:“世子爷,您向来不喜欢诗词当年被奴逼着才背了几十首易安居士的诗词,没多久就忘了个干净,如今怎说最懂作诗可别做出些打油诗让人笑话。”
唔,竟敢质疑本世子的文采朱和墭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瞪了大波玲一眼,心说:“你又想被家法伺候了”
大波玲则抗议似的挺了挺胸脯,“世子爷,诗词可不容易做。”
“出题吧”朱和墭道,“你出题考我就是了”
“那”大波玲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外人,那就考吧大不了回去后挨家法
想到这里,大波玲脸蛋一红,“世子爷,那就以你我二人初见为题,做一首菩萨蛮吧。”
菩萨蛮是个词牌,明末清初这一段,填词的风气大盛,出了一大批有名的词人,叶玉玲这号书香门第出身的女子,自然也比较喜欢词,所以就出了一道填词的题来为难朱和墭。
可是有心为难人的大波玲却没想到,朱和墭是真有学问的
他当年在北京上大学的时候,泡了个在“五道口某职业学院”念书的文艺女青年,所以在诗词方面下过苦功。虽然最后因为他种种原因,妞没泡成,但是却把那个纳兰性德诗词作品差不多都背下来了。
现在纳兰性德才十六岁,那些脍炙人口的诗词,多半还没创作出来呢
既然纳兰性德还没写出来,那么朱和墭拿来一用,也就不算侵犯知识产权了吧
想到这里,朱大才子就笑着对大波玲道:“玲姐,你听好了一半残阳下小楼,朱帘斜控软金钩。倚栏无绪不能愁。有个盈盈骑马过,薄妆浅黛亦风流。见人羞涩却回头。”
“好好词好一首菩萨蛮世子爷,尼了真会做词啊谁教的”
大声叫好的是郭师爷,郭师爷虽然没有功名在身,但他是真有学问的,也会填词作诗就是他的诗词都是那一口天津卫市井的味道。但是他还是懂行的
“不错,真不错”于老爷子也懂一点,他是中过举人的,这会儿笑着道,“契仔,我也考一考你吧”
“请契爷出题。”朱和墭不怕考,他是“考试达人”啊
于老爷子一指诸葛军师,笑道:“那就以老夫为题,考一首拟古诗吧。”
所谓拟古诗就是模拟古人的诗文,一般就“五言”、“七绝”什么的。
朱和盛拈着大胡子,做才子样塔什么班的大才子,稍一思索,张口就来,这回是太平天国运动时期的军阀苗沛霖的秋霄独坐。这首诗后世知道的人不多,但其中一句“我自横刀向天笑”却是传世之句,还被谭嗣同给拿去用了。所以朱和墭也因此知道了这首诗。
只见朱和墭拈着胡须,略微酝酿了一下感情,就大声朗诵道:“手披残卷对青灯,独坐搴帷数列星;六幅屏开秋黯黯,一堂虫鸣夜冥冥。
杜鹃啼血霜华白,魑魅窥人灯火青;我自横刀向天笑,此生休再误穷经。”
“世子爷,这词这诗真是尼了写的不会是哪儿抄来的吧”
这郭师爷是行家,知道朱和墭刚才“即兴发挥”所做的一诗一词,都是能传世的佳作
没有极高的文学修养和天赋,一般的读书人是做不出来的。就算那些有极高才华的大才子,也不大可能张嘴就是传世的名句所以郭师爷有这样的怀疑也不奇怪。
“郭师爷,拟你说谁在抄呢”东厂督公庞太监发话了污蔑世子抄袭,那是要杀头的
吓唬了郭师爷一下后,他也回头问朱和墭:“世子爷,真不是抄来的吧”
”一定不是抄的,”大波玲现在知道错了,要挨家法了,但还是一脸喜色的替朱和墭说话,“世子爷从小就聪明过人,三岁能文,五岁能诗,天资过人再说了,这等好词好诗能上哪儿去抄”
朱和墭对大波玲笑着点了点头,态度不错不过家法还是要行的还要加倍施行
然后朱和墭又胸有成竹地道:“你们信我就是了我胸中有足以传世的诗词一二百篇,都是人所不知的足够仿出七十二个大才子了若有朱门七十二才子,想那玄烨也该怀疑江南的风流才子,全都心向我大明天朝了吧”
他接着又对刚刚从泉州过来的大舅哥刀疤荣道:“刀疤荣,明天散衙后到世子府来,我教你写诗填词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包你写出传世的佳句你可是要当状元的,总要有几首传世的好词好诗的。”
这个朱和墭的这个“文抄公”还当出了花。
别的“文抄公”都爱自己显摆,但朱和墭偏偏不爱出风头他都朱三太孙兼大圣人了,还需要亲自风头小弟的风头就是他的风头啊
而且他又是个潮州人,比较愿意提拔晚辈同乡亲族,给点投资,分点流量,甚至传点技术,大家一起发财嘛
所以他愿意把“金手指”分点给诸葛三和,把他从三流军师提拔到了和诸葛亮一个等级超级军师。
现在也愿意拿出纳兰性德的诗词栽培一批“朱门才子”,哪怕他们达不到诸葛军师的高度,也能充个门面唬一唬人啊
看到底下人都被自己的“文采”所折服,朱和墭笑着道:“既然诗词的问题解决了,那么就给广府、潮州、琼州、以及延平王府所辖各州县下令旨吧请各地才子皆来广州应试军师府再派出细作潜去两广、福建、湖广、浙江、江西及江南各地张贴告示,请有志反清复明的才子来广州应试参考,共举大事”
他顿了顿,又道:“等我父王还有陈学士、老朱学士、小朱学士、屈学士他们都到了广州,咱们就开科取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