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树在磅礴地运转这颗星球上的暗能,那种力量,苏晨从未所见,站在这里,他也能够感受到那种暗能的拂动,这对于他的境界提升也有更大的好处。
一旦第九域的力量在原生命的帮助之下被剔除,苏晨将成为真正的、正常第六种姓强者,到时候,他就可以正常地继续前进,向他久未突破的第七种姓的大门进发了。
经过上一次赤色星球一战,苏晨曾经短暂地达到过第七种姓与第八种姓,那虽然只是战力上的触及,但那对于苏晨来说,也是让他幸运地触碰到了久违的大门。
想到这里,苏晨便很自然地又畅想了些未来。
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世界之树之上。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颗世界之树所焕发出来的光芒正变得越来越明亮它正一点点成为一颗名副其实的、真正的黄金之树。
而且,在这颗世界之树的中央,真的开始有金色的枝桠蔓延出来,那像是一道金色的电光被固定在了半空中,它从世界之树的树冠之中升起,在半空中扭曲、折转、分叉,最终定格在不相同的姿态,而它的实质,其实仍是连接与抗拒着天空里无限逼近这颗星球的那颗“神圣之月”卫星。
只是因为在一次次周而复始的力量汇聚与暗能重构之中,这一区域所聚集的力量越来越庞大,以至于暗能凝固、形成一种介于可视物质与暗物质之间的暗能量状态,才有了这种延伸向半空中的、金色的枝桠的东西。
看起来神圣而美丽。
苏晨相信,这绝不是原生命的努力。
这是真正的世界之树的意志在支撑着这颗星球与这个世界。
然而这才让苏晨感到匪夷所思。
他很清楚,他脚下的这颗世界之树,从中央的主干已经被原生命侵蚀过半,它的存在甚至已经弱化,原生命都可以“代替”它在外活动,甚至伪装成它,但它却仍有力量可以支撑这个世界。
它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颗世界之树,也许是一个真正的“英雄”,它用生命镇压原生命,并守护着这颗星球。
为此,它可以牺牲自己。
想到这一层,苏晨便不再于树冠上停留,因为世界之树这种大公无私的行为,简直是对苏晨的嘲讽。
虽然苏晨对这种圣母行为本身也不是很看好,但时移世易,现在的这种情况下,苏晨不可避免的会进行一种对比,由此生出一种负罪感。
这种负罪感趋势着他又一次踏入圣所树洞之中。
五个小时的世界已在世界之树一呼一吸的脉动之中度过。
苏晨要来这里再见原生命。
继而得到它的帮助。
在刚刚的五个小时里,苏晨不光检查了自己的状态,也不光只是在感受世界之树磅礴的暗能汇聚,他还进入了阿诺瓦尔之环的世界一次。
那黑暗的空间如旧,它似乎是独立存在的某个宇宙位置,阿诺瓦尔之环也不过是它的一个入口罢了,因此阿诺瓦尔之环的松动与崩裂,只能够影响阿诺瓦尔之环与它的联系,却并不能对这方黑暗的世界造成什么同步影响。
苏晨进入阿诺瓦尔之环的世界,是去找裂化生命的。
那声轻咦还是让苏晨有些难以释怀,想要找出裂化生命的位置,或可进行又一次的谈判。
但可惜,在那一声轻咦过后,裂化生命又一次消失了。
苏晨甚至借助解析力量穿到了裂化生命所在的那片恒星系的所在。
现在,那个恒星系已经完全黯淡了,恒星坍塌,仿佛即将演化成一颗矮星或黑洞。
盘踞这里的裂化生命却不见了。
找不到,苏晨只能作罢。
只要裂化生命不出来就没有事情,等阿诺瓦尔之环碎裂成渣滓,那么,阿诺瓦尔之环与那个黑暗世界的通道也就会随之消失,只要到时候裂化生命没有动作,那祂便永远不可能再通过这条路出现,也就不可能对苏晨产生威胁。
宇宙之大,便是有这样的好处。
伴随着世界之树的变化,树洞里也焕发出微微的光芒,蒙上了一层令人目眩神迷的淡金色的光泽。
走在这里面,罕见的不再感到阴森可怖,甚至有一种在走金光大道的感觉。
而原生命就在这里等他。
微光闪烁,藤蔓一条条向苏晨探来。
这是月黑之日结束之前,苏晨最后一次来到这里,当这一次原生命对他的帮助结束,月黑之日将正式开始,按照约定,月黑之日结束前,苏晨不会再进入这里。
而知道了原生命确实可以帮到自己,苏晨也没有那么急迫了。
时间虽然紧迫,但毕竟还很久。
金色光芒笼罩的树洞最深处。
苏晨缓缓闭上眼睛。
而与此同时。
森林族的营地里却正热闹起来。
这几天的运输,送走了森林族一大批的老弱妇孺,那是最优先的撤离者,而剩下的,则是森林族的中青年一辈,都还留在这里,它们留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迎接这最后的庆典。
月黑之日将至,它们将围绕着金色的黄金树下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
虽然,当它们离开这颗星球,它们此前所使用的年的概念也会模糊,但这是森林族的坚持。
水滴状飞船停靠在天空的远端,白枫和吕安邦不甘寂寞,也加入了这场省会之中。
载歌载舞的森林族人热情地为他们准备了食物,被邀请他们也参与进活动之中来。
白枫这时候表现的倒很是克制,拒绝了下去和一堆森林族美少女精灵一起载歌载舞的邀请,而是和吕安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狂吃猛喝,道:“这烤肉不错啊,这才是真正的原生态烤肉,来来来,吕安邦,你快来点。”
吕安邦乜斜着他,道:“今天人家邀请你和美女跳舞,你怎么不去了”
白枫一瞪眼睛:“人家邀请我我就去,我岂不是很掉价我才不去。与这相比,我倒是有些遗憾,不能让叶晓晓他们来这地方玩一玩,这地方真的很适合度假。”
吕安邦喝了一口果酒,笑着说:“你这家伙,真是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