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疯狂的唐溪就要扑到田小柔面前。
关键时刻,卢山坐不住了。
一个下蹲,借助头等舱的弹力,然后用力往前一顶。
瞬间
卢山的身影就越过了唐溪的身形,来到了田小柔的跟前。
没有废话。
他用自己的鸡头,把田小柔往外一顶。
“哎哟”
田小柔被突如其来的大力,直接推出了房门。
然后还没等她起身。
房间的大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
这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田小柔回过头一看。
“阿爹”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阿娘还在里面”
“你阿娘”
田中旗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有些疑惑问道:
“你阿娘在里面关门做什么”
“阿爹,不是我关的”
田小柔从地上爬了起来,歪着头想了想刚刚的事情,还是一脸迷糊喃喃道:
“好像好像是鸡崽关的”
“你睡糊涂了吧”
田中旗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只鸡怎么可能会关门”
说完,他顺手去推房门。
结果,一下子还没推的开。
但当他准备用力推的时候,门后忽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奇怪声音。
闻声,田中旗皱起眉头,对着女儿沉声道:
“你退后点。”
田小柔应声后退。
随后。
田中旗蓄力片刻,接着用力往前一推
“嗙”
房门直接被轰开。
但奇怪的是,房间虽然乱糟糟的,可里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嗯刚刚还看到阿娘在窗户那”后来跟上的田小柔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受到她话语的启发,田中旗快步进入房间,然后走到窗户那,由内向外探。
依然空无一人。
只有那瓢泼大雨,还在洗涤着整个院子。
没有见到任何东西。
田中旗只能收回目光,转身带着女儿离开了这个房间。
等着那父女俩离开以后。
窗台下方,一颗鸡头慢慢的伸了出来。
确定房间里没人以后,鸡头又慢慢缩了回去。
几秒后。
一个人影,赫然从窗外飞进了窗内,最后落在床上。
看着还在床上不停扭动的唐溪。
卢山加固了一下绳子以后就坐在唐溪身上,开始思考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以及这事情的处理方法。
不出意外,应该是那个老太监的是所带来的后遗症。
那货身上应该有控制唐溪这些手下的机关,就是不知道这个机关是物理的还是化学的。
物理的还好,找到钥匙就能解开。
但如果是化学的。
那特么这玩意就难解了。
而且,如果这机关不传染倒还好,传染的话,怕是很容易爆发疫病。
到时候,整座西山城怕是都有危险了。
啧啧啧
不过,这和自己有关系吗
先想办法把这女人救了再说。
毕竟这么舒服的一个头等舱,就这么没了,还怪可惜的。
思绪间,卢山伸出翅膀,按住唐溪的脸,仔细观察了一会。
发现,这机关很像自己前世的一种名叫朊病毒的东西。
中毒者,丧失思考能力,只会进攻一切同类,以血液,唾液的方式传播。
是种不弱于天花,埃博拉的恐怖病毒。
希望不是那玩意吧。
卢山研究了好久,都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脑海里不知为何,忽然闪过一个装着碧绿色液体的琉璃瓶。
考虑到某种可能性。
卢山赶紧从唐溪身上跳出去,跃过窗台,飞落到院子里。
然后钻进花圃,把那琉璃瓶翻出来,再爬回房间内。
卢山回到了唐溪身上,把琉璃瓶打开。
翻开唐溪的嘴,倒了进去。
倒完。
卢山盯着唐溪看了好久。
突然。
唐溪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不停上下起伏,使得卢山像在坐过山车一样。
但这急促的呼吸也就一会。
陡然间。
唐溪发出了猛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
咳得整个人都起身,面朝下,趴在床上。文網
最后,随着一口浓血的吐出。
唐溪像骨头被抽掉了一样,整个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也就一会。
唐溪吃力的抬起头,把目光放在身旁站着的那只鸡身上。
“谢谢”她虚弱的说道。
说不出话的卢山,摊手表示这不是什么大事。
随后,等着唐溪稍微恢复了一些后,她才轻声道:
“这是疯毒,游方楼的三十六毒之一,中毒者会浑身不受控制的攻击身边一切人,不论男女,不论年少。”
说到这,她的声音顿了顿,继续道:
“最可怕的,是这种病毒能传染,除了特定的解药,几乎无药可解。”
这时,唐溪有些疑惑的把目光看向卢山,似乎不太明白对方是怎么帮自己解毒的。
但她也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太多,无奈了叹了口气,道:
“没想到,师傅早就在我身上下过毒了”
“还好控制的早,不然”
与此同时。
在西山城的东北角落里,落虎帮的小带头李胡西,正和手下刚从酒楼里出来。
一行人醉醺醺的你扶着我,我搀着你。
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
“带带头你和大伙说说,翠,翠玲的滋味如何”
“翠玲之大,老子老子一只手一只手都拿不下”
说着,李胡西伸出一只手,对着空气空抓了一把。
“哈哈哈哈”
几个人跌跌撞撞的笑成一片。
可就在这个时候。
拐角处,忽然走出了两个人影,拦在了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从来都是横行霸道的李胡西,在酒劲的支撑下,哪怕是面对衙门或者家族人士的拦路,他都不虚。
直接指喝着道:
“嘿前几个给老子滚开”
然而。
那两个人影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一个个开始向他们走了过来。
后来很快就变成了跑。
这一幕,虽然让他们很奇怪。
但一个个在酒劲的冲击下,很快就把疑惑甩在脑后,反而一个个兴致勃勃,摩拳擦掌的准备打架。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们所有人都震惊了。
只见那两个人影从阴影中走出来的时候,浑身是血。
其中一个的脸上,甚至连半边血肉都已经没有了。
眼珠拖在嘴的下面,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这边看。
这一刻。
所有人的酒都醒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