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受贿赂”
“私吞家族产业”
“怎么可能”
田中旗一脸懵,下意识把自己的妻女护在身后,疑惑道:
“各位族卫,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是啊各位大人,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田妈也跟着疑问道。
可不想,带头的那个族卫,直接从腰间抽出一张纸,看了纸张一眼后,再次开口道:
“第七分支,第十六号粮店,账房田中旗是你吗”
田中旗点了点头。
“那就没错了”带头族卫随即后退一步,对着身旁的其他族卫招了招手。
“带走。”
眼看两个人上前,四只胳膊往田中旗双臂上一架。
此时此刻,田中旗忽然明白,自己这趟是脱不了身了。
随后,他赶忙稳住脚步,对着左右两个族卫好声道:
“两位大哥,能不能通融通融,让我和家里人说几句话再走”
左右两个族卫对视一眼,然后回头和带头族卫眼神交流后,还是缓缓的松开了束缚。
得到允许,田中旗赶忙回过头,把自己的女儿和妻子拉到一旁。
“中旗,你真的贪污受贿了吗”田妈一脸愁容的问道。
“哪能啊你丈夫什么性格你会不知道”
“而且就我这个职位,谁这么想不开来贿赂我,直接贿赂管事主簿他们不是更直接”
说的挺有道理,但指不定你真收了啥
不然人家为什么指名道姓的找你
卢山闻言,恶意满满的猜忌着。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带走阿爹你啊”田娃儿插话问出了声。
听到自己女儿的疑惑,田中旗尽管自己也很奇怪,但为了安抚妻女的心情,他只能猜测道:
“可能店里的账目真的出什么问题了吧”
“不过放心吧,当他们调查清楚之后,肯定就放我回来了。”
听到这话,卢山皱了皱眉头,藏在田娃儿衣领里开始思考着什么。
按理说,就算真的账目有什么问题,也不应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人带走。
这跟案件定性有啥区别
再说了,账目有问题,不应该直接去解决账的问题
过来抓人是几个意思
卢山忽然觉得,这田中旗狗贼怕是摊上事了。
而且可能还不是小事
这时,眼看着一家三口还准备说下去,旁边的两个族卫似乎有些等带不了了,上手,再次搭了上来。
“行了,跟我们走吧。”
田中旗没辙,只能点了点头,跟着三个族卫往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和田娃儿挥舞着手,示意不要担心。
等着田中旗的人逐渐消失之后。
悲伤的田娃,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拥进了田妈的怀里,低声哽咽着。
就在这母女俩互相安慰的时候。
整个广场忽然开始议论纷纷。
说三道四,高谈阔论。
刚开始还好,只是一些好奇的言论。
可随后,言语越发的放肆。
表面看起来人模人样,背地里原来是这样。
老七家的原来就是这样的人,怪不得
如此刺耳的言语传到田娃儿耳中时,让本来就很难受的她,当场就要发作。
可一下子被田妈制止了。
“娃儿,别冲动”
“我们先回家”
说完,她便拉着田娃儿的手低着头,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上。
整个沿途都有人对她们指指点点。
一直憋着一口气的田娃儿终于忍不住了,回头看向自己阿娘,疑问道:
“阿娘,为什么那些人要这样说我们”
“明明我们和他们无冤无仇的。”
面对女儿的质疑,田妈咬了咬嘴唇,但没有开口说什么。
然而是田娃儿衣领里的卢山,忍不住张嘴叽叽喳喳了起来。
“叽喳还能咋滴,自己过的不如意呗”
“叽叽喳一般只有自己过的不如意的,看到人家也过的不如意,心理才会舒坦”
“唧唧这是病,你不用搭理”
眼见自己的阿娘并不能给自己解释,心中憋屈的田娃儿,眼泪再次涌进眼睛。
就这样,田娃儿憋着个委屈,回到了家中,然后吃饭,休息。
等到时间后,便再次和自己阿娘出了大门。
下午的出门,田娃儿心有委屈,便没有把卢山带着。
正当卢山着急在后面大喊的时候,另一只手,把他提在了空中。
卢山回头一看,原来是田妈。
只见她面露忧伤的看着鸡崽,轻言轻语的叹了口气,然后把鸡崽往腰间的口袋里一放,跟着就往门外走去。
而被绑在腰间的卢山则没有她们母女俩那么多负面情绪。
此时的他正一直仰着头,看着上面的崇山峻岭,心理念叨着一句话。
真想坐衣领子里啊
一刻钟后,母女俩重新回到了稚堂门口。
这一次,随着她们的到来,更多的人把视线投在了她们的身上。
很显然,经过中午的时间的发酵,更多的人知道了田中旗被当街带走调查账目问题的事情。
面对更多人带有异样的目光,田娃儿那复杂的心理活动,卢山通过她捏的发白的拳头就能看出来。
但有什么办法
没有办法。
卢山继续抬头,念想他的头等舱。
这时,稚堂的大门再次打开。
奇怪的是,这一次的打开,从里面出来的居然不是上午的那个大汉,而是一个衣着奇怪的老头子。
那宽敞的袖子,贴封的衣领,怎么看都像道袍。
难道这个世界上有道士这种职业
卢山有些好奇的把视线紧紧的盯着这个老头。
只见他走出大门以后,手一挥,一颗巴掌大的水晶石头便从他的袖子里飞出,慢慢落在前面事先准备好的台子上。
卧槽,
凌空控物
这老头什么来头
卢山满脸震惊。
随后,老头仰头面向众人,忽然开口道:
“老夫田罡,田氏稚堂堂首。”
“这一次的稚堂举学就由老夫来测试。”
“下面,念叨名字的孩子上前,把手放在这块水晶上就行。”
说完,老头子从袖子里又抽出一张纸,对着纸张念叨:
“田福文。”
话音刚落,一个小胖墩便应了一声,快步往前走去。
当他来到这老头面前时,还非常恭敬的给这老头鞠了个躬。
套路学的不错。
卢山嘲讽的哼哼两句。
跟着他就看到这个小胖子,把手放那块水晶上一放。
下一秒,一道淡淡的白光从水晶里冒出。
颜色之淡,如果不是仔细看,甚至都看不出来。
见状,老头子摇了摇头,道:
“微白,弱金灵根。”
“气感小。”
“资质末等。”
“稚堂建议,学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