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追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得够得着啊,您和我爹就死了这份心吧”
“你俩别怂,你爹早就帮你们留意那个小姑娘的情况了,她读书要读得好的话也不至于上艺术类大学,应该比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们胆子放大一点”
“放大了又怎么样,您真觉得她能看上我们”
“所以说天助你俩,你爹昨天晚上灌醉了她的那个表叔,套出话来了,他说董家的小姑娘以前跟他说过。
想找对双胞胎,跟梅姨就是她们家那个保姆的儿子嫁到一家,那不是落到你们头上了吗”
“有这样的人”当中一个好像动摇了,“有这个想法确实蛮奇怪的”
“所以说呀,你看看这个姑娘是不是有些傻,你们俩别觉得自己没本事,她也不见得就能看得出来”
江泉本来只是想打发这个寒冷的冬夜,给自己找点事做,母子三个人的谈话内容却让他越听越心惊。
他忍不住偷偷地挪到了一楼的楼梯口她们接下来的谈话,差点没把他气晕过去,恬不知耻的三母子居然还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只听其中一个人问,“可是我们还是不知道要怎么把他骗到手呀,之前我们找朋友那都是用钱砸的,这家可比咱们家还有钱吧,人家什么没见过,哪里砸得下来”
“小姐砸不下来,砸丫鬟哪,你们听我说,那个保姆的儿子已经住在咱们家了,你们俩看谁去追,骗到了他再骗董家那个,就易如反掌了”
大概沉默了三分钟,有一个说话了,“妈,要不你指定一个人吧,这两个人一个富一个穷,有富的不追,谁会去追那个穷的,追上了岂不是更吃亏,我俩谁也不会愿意呀”
“要不说你们怎么这么笨呢,谁让你们找穷人家的儿子了,这不是为了另外一个吗你们一个人负责一个,先谈着,只要把董家的儿子骗到手了,这一个大不了打发点钱就行了”
听到这里,一万只羊驼在江泉的心中奔腾而过,他的牙齿都快被他自己咬碎了。
“万一打发不掉呢,姓董的非要跟保姆的儿子一起嫁进咱们家,那又怎又么办”
“放心吧,就是结了婚也可以离婚,到时候你妈再帮着物色其他好人家,我的两个儿子要找的媳妇,怎么可能差别那么大”
“那万一以后那个姓董的发现我们没啥本事怎么办”
“傻不傻呀,她们家现在一个顶梁柱都没有,要不怎么把她表叔弄到公司里主持大局,要是有了女婿还能有别人什么事,到时候把她表叔一脚踢开。
她们家的公司不是任由我儿子做主,全扒拉到咱们家之后,她发现了又怎么样,不高兴也照样可以踢掉,让她光着脚滚出咱们家”
“妈,你可真高明啊,这么说找了那个姓董的,比开个金矿还要强啊”
“要不你妈能这么着急吗现在人都送到咱们家来了,你们俩个臭小子还夜不归宿,可真是要急死你妈了你们听着,董家的千金没来,你们先把楼上这个人搞定。
再找个理由搭上小姐,就万事大吉了,你俩要是能多找几个这样的,当个县里的首富算什么,当省里的首富也不是没可能”
“妈,你以为这样的人家还能有多少,遇到一个就不错了,怎么想一个找富家女,一个找贫家女,那个找贫家女的都吃了大亏呀。
没吃到羊肉还惹了一身臊,凭白无故就成了离婚男了”
“就是,就是,再找一个这样的比登天还难”
江泉简直要吐了,还以为她那两个儿子不敢追痞小幼还有些自知之明,没想到这两个混账一听到有巨大的利益也都原形毕露了
“放心吧,咱们家不也有吗只要你们兄弟心齐,大不了分家产的时候偏一点,毕竟也是为家族做贡献了”
“妈,别整那些虚的,就看您现在给咱们多少了,给的多点,咱兄弟还有些动力出卖一下自己,给的太少了,谁还指望的了您以后给我们分的家产”
“就知道钱,钱,钱,前几天不是才给过吗”
“哪够啊,您不是要我们用钱把人给砸晕吗总得给我们看一下你的诚意吧,您就给个数,满意了咱们就划拳定个胜负,谁输了谁追咱们家楼上这个”
江泉实在听不下去了,悄悄地回到了三楼,本来差点冻成冰棍的身体,现在整个儿都燃烧了起来,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蛮荒之力冲过去把这卑鄙的母子都撕碎了。
可是,自己这老的老,小的小住在人家地头上,就这样杀下去也捞不到啥好处,这事只能从长计议
舅奶奶还没有醒,江泉也不方便再下去二楼了,他偷偷地趴在床尾用康康的玩具拨弄着他的小脚丫。
康康的哼哼唧唧声果然比啥都管用,舅奶奶立马就惊醒了,拍了康康几下又把他哄睡了。
接着,她看到了在床尾装睡的江泉,就喊他睡到康康身边,自己回去了自己那边,江泉终于如愿以偿地取得了这间房子的独家使用权。
江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还是被舅奶奶叫醒的。
老太太她们不知道几点钟醒来的,江泉和舅奶奶带着康康下楼的时候,他和舅爷爷正坐在餐厅里跟女主人唠嗑。
女主人和昨天截然不同,对江泉的态度异常的明媚,江泉知道她只不过想曲线救国,真正的目标是痞小幼,要是她那两个二货儿子稍微上点道,她肯定不会拿正眼瞧自己。
江泉叫阿姨的声音也比昨天甜多了,还夸她身上穿着的那套衣服真好看可惜人不好看,水桶一样的腰,大象一般的腿。
突出来的眼睛下面还有一张涂得像鸡屁股的嘴,国际名牌都被她穿的像个地摊货。
凌晨,舅奶奶离开他和康康的房间之后,他靠在床头仔细地把事情想了一遍,决定通知痞小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