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不签单身合同吗她们都签了,就你不签,这就挺奇怪的,而且到现在还要求我保守这个秘密,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江泉瞪着她,好像想看穿她问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红没有等他回答,自己分析了起来,“如果你有朋友,应该不会抓我顶包,你既然抓了我顶包,就证明你没有朋友是有暗自喜欢的人了吗
有没有想过,你要求我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的话,明面上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你就不怕你喜欢的那个人会误会你”
“不,不是为了什么朋友,是因为第一份合同是我家人帮我签的,如果我自己提出解约就要赔偿公司50万。
我也没有也没有喜欢的人,就只是不想签这份想要出道必须追加的单身合同而已”江泉也不知道是骗她还是骗自己,“
“那么,为了让你不赔钱,我们似乎应该保持联系,比如我去了哪里,是不是要给你汇报一下,你去哪里了,是不是也应该跟我汇报一下。
咱们两所学校近,万一她们在哪里遇到我了,我也好给你打个掩护”李红反客为主套路江泉,“男女朋友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你觉得正常吗”
“啊”没有谈过恋爱的江泉又一次愣住了。
他这话说起来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事实上,痞小幼和婉儿也经常问他,李红不送花了还可以理解,为什么都是江泉去找她,她却再也没有出现在江泉周围了,这样谈恋爱也太掉价了
江泉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好像太麻烦你了吧你那个那个有朋友了怎么办,这个办法好像不是太好,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麻烦是有点麻烦,不过反正我现在也没有朋友,听你说起来解约的这件事好像也不会拖得太久,我倒是不介意帮你个小忙,你不是喜欢请吃饭吗,多请我几次就可以了”
犹豫的江泉想起了前天在网吧见过的那个“表妹”,他咳嗽了两声,“我可以问一下吗,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去看那场晚会”
“看了,”李红说,“在家里边陪着外婆打牌边看的”
“哦,这样,那你没有去现场是吧”江泉终于明白为什么没人抓了。
“是啊,没去,那两张票嘉哥拿走了,他给他的作精女朋友送了一条项链,两个人又亲亲热热去看现场了”
江泉觉得有一股怒气从脚底心直冲向脑门,然后扩散到全身。
他站了起来,对李红说,“我看你说的那些个什么,什么汇报还是算了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不去螳臂挡车的话啥事都不会有,是我自己太笨了。”
“你还是不承认缘分吗”李红又盯着他了,“我朋友都知道我追的那个女孩跟我很有缘,却一直不给我分,所以才会安排那一场戏。
想让我脱单,你看到的女孩并不是嘉哥的表妹,是作精的表妹,如果我喜欢她的话,今天就不会给你打电话了”
李红又说,“你说的这个谎靠你一个人是很难圆的,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肯接受我,不过没关系,只要你需要我帮忙,我就会帮你的”
江泉非常想威风凛凛地跟他说,“我不需要你帮,我自己能够搞定一切”
可是,这股真气还没有聚拢起来,就收到了林老师的电话。
林老师问他在哪里,他说他搞卫生的时候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好像挺严重的,需要有人把他送到医院里检查一下。
痞小幼她们几个人陪着奇传少年团的少年们去距新沙市两个小时车程的“祝融山”去玩了,赶不回来,其他的同事有家有室不方便求助,离她比较近的就只有江泉了。
林老师三十多了,离婚多年也没有再婚。
她说她不愿意生孩子,前夫等了她五年她都没改主意,只好离婚。愿意陪着她丁克的,她又不喜欢人家,所以还是不要再打结婚的主意了,那是在害别人
“枫园茶庄”不在大马路上,打不到车,江泉不得不求助于她最不想求助的李红。
李红陪着她把林老师送去了医院,也不走,还跑上跑下帮她办理各种手续。
林老师对江泉说,“打扰你们约会了吧要不是我摔伤了,你还准备把他藏多久怪不得不肯签单身合同,这孩子是挺好的,你的眼光还不错”
林老师照了片子,没伤着骨头,在医生那里拿了点药,李红又把她送回了她家。
江泉聚集起来的真气已经彻底散了,再也说不出不需要她帮忙这样的话了。
李红心安理得地帮自己约起了饭,“你看,你之前利用我那就算了,今天在林老师面前你还在利用我,她把我当成你的朋友你一声也没有吭。
这样说起来我好像吃了大亏了,你怎么也得请我吃一餐吧,我是不会拒绝的”
江泉请她吃了一碗米粉。
从那天晚上开始,江泉又开始收到她的短信了。
早请示,晚汇报,事无巨细地报备自己一天的行程。
江泉也不好意思直接删她的短信了,又怕自己露馅,只能在看过了之后回复短短的几个字,“收到,我在家”“收到,我在图书馆”“收到,我在练习室”
痞小幼她们从“祝融山”回来之后,也提着礼品去看望林老师了。
她们知道林老师是被李红送到了医院,还跑上跑下非常殷勤之后,再也没有人跟江泉叨叨,要他去签那份单身合同了。
3月份,痞小幼的面具被揭了下来。
5月份,婉儿的面具被揭了下来。
7月份,参加完高考的心怡的面具被揭了下来。
只剩下最后一张面具了,那张蓝色的面具。
寒假过完之后,江泉和痞小幼她们几个人都回到了沪海。
江泉如愿搬进了普通宿舍。
痞小幼有点不高兴,说江泉做什么事情都不跟她说,即使要跟公司解约也用不着搬走吧,这是学校的宿舍,又不是公司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