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赫看到痞小幼哭的一抽一抽的,终于放软了音调,“痞小幼,你这次能来战队锻炼,我非常高兴”
痞小幼抬起泪眼盯着舅舅,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们林家从你外公开始,每一代男人都戴了帽子,我们还以为,你们这一代,只有你不会来战队历练了,没想到你们公司这次竟然能够把你送进来圆了我们所有人的梦”
“你妈妈说了之后立即就让我赶过来告诉你,要好好当兵,当一个好兵,不要给我们林家丢脸”
痞小幼张开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心里冒出无数个问号,苍天啊,大地啊,我做错了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不乖吗难道我不可爱吗难道我不再是你们的小宝贝了吗
林江赫看着痞小幼的表情嘴角显露出一丝笑意,“痞小幼,我今天过来,发现一个问题,你虽然进了战营还是没把自己当成一个兵”
“要死了,我就不是来当兵的,我是来拍真人秀的”痞小幼心里五味杂陈。
没把舅舅招来的时候,好像教官们多多少少还能放她们一马,这把舅舅招来了,好像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你今天早上那头发是个大问题,”林江赫继续说道,“我已经问过了,说头发这件事是属于特殊性质的,毕竟是会影响文艺工作者回去工作的,所以他们特批你们不必剪短。”
“但是我希望别人可以特殊你不要特殊,你的这头头发一定会影响你平时的正常训练的,我有个要求,你今天出了这个门就把它剪短,做一个真正的兵,我们江家的小幼真想穿越回打电话给妈妈的那一天,希望自己从来没的拔过那个电话,她紧紧地抓住自己的长发好像准备和它共存亡。
江泉也早就看不惯痞小幼这头碍事的头发,他用膝盖轻轻地碰了一下痞小幼。
痞小幼委屈死了,眼泪又扑,扑,扑地落了下来,她哽咽着问道,“这是领导的要求,还是舅舅的要求”
林江赫没有想到痞小幼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略迟疑了一下就说道,“这是舅舅的要求”
“那您在这里能当多久的舅舅”
林江赫终于笑了,“你想让我当多久”
“嗯,舅舅什么时候走”
“大概还能呆十分钟吧。”
“那我能提一个我的要求吗”痞小幼的抽泣声渐渐地变小了。
“你有什么要求”
“我我”痞小幼说,“江泉还有几天就过生日了,我本来给他准备了礼物的,战队里全给送走了。”
江泉本来还老老实实地扶着膝盖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讶异地转过头看着痞小幼。
“能不能把上次收的礼物给回我要不然他这个生日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个小泼皮永远都忘不了讨价还价。
林江赫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向了江泉,“我听说你在这里是最优秀的,也是最刻苦的,你自己主动把训练标准提升到和真正的士兵一样,不错,不错,痞小幼应该像你学习。
既然进了战营,就要以自己是个兵为自豪,即使暂时达不到要求,也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江泉把头转了过来,尊敬地听着林江赫的教诲。
10分钟之后,林江赫离开了战营,江泉和痞小幼目送领导离去之后,慢慢走回自己的营房。
路上,江泉对痞小幼说,“你怎么还想着送我礼物战队里什么都有,你拿来我们也用不着。”
“那也得送啊,”痞小幼说,“我觉得你的日子过太马虎了,什么都不在乎,要不是我想着你,你能把自己的生日都忘掉,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江泉说,“哪天不是过啊,生日和其它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太阳升起,太阳落下。”
“当然不同了,每个人的生日都有意义呀,自从你的妈妈生了你之后,这个世界上就有了你不是吗
你要知道,从那天起,这个世界就多了一个你了呀,这不就是我们生日的意义”
痞小幼的眼泪还没有完全干,纯净地眼睛里有着不一样的光芒。
江泉的心被一种巨大的力量冲击着,她背着痞小幼说道,“大家都不在这里过生日,我也不能一个人搞特殊”
“我问过,除了你,其它人的日子都不在这个时候,婉儿最可惜了,差一点点,能在战营过生日也是你的运气了,是吧”
痞小幼挽过江泉的胳膊,“哎,舅舅这么以当兵为骄傲,所以你是最走运的了”
营房里已经空无一人,她们已经出发去练习其它项目了,江泉和痞小幼赶紧地找到自己的队伍,重新加入进去。
操场上喊声震天,江泉和痞小幼这一天的训练格外卖力。
上午的训练结束之后,须眉班、巾帼班又被班长带到食堂吃饭。
训练的时候痞小幼暂时忘记心疼自己的头发,吃饭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想起来了,那泪水又“啪嗒”、“啪嗒”、“啪嗒”地从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滴落了出来。
看着她边抽泣边往嘴巴里塞东西,眼泪混着米饭一起被吃进肚子里的模样,其他人全都不敢吱声。
今天上午他们突然被带走了,跟拍人员没有被允许跟着一起去,大家都满心疑惑,却没人敢主动问起。
江泉被痞小幼的眼泪搞晕了,但知道劝不住,只能在她身旁边吃边叹气。
当年痞小幼有一个最喜欢的洋娃娃,她总是要抱着那个洋娃娃才能睡觉,即使又给她买了几十个新的,晚上也一定会带着那个旧娃娃睡。
东西洗多了总会破,那旧娃娃被洗破了,洗褪了色她还说要补一补,换一件新衣服
刚到林淑慧家的江泉很虎,她看到妈妈架着个眼镜帮痞小幼补那个扔到垃圾桶都没人要的破烂洋娃娃,竟然恶从胆旁生,乘着妈妈煮饭的时候把那娃娃扔出了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