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却抢先一步说话:“皇上是想问贵妃的那门心法吧”
“到底怎么回事”楚雄道。
法空笑道:“皇上担心心法有问题我想害贵妃”
楚雄皱眉道:“世间真有那般心法”
“在遇到九元老人之前,我也没办法相信世间有七百多岁的人。”法空道:“更没见过这般心法,但它确实让九元老人余逢春活了七百多岁,当然,他也因为有九鼎镇元诀的辅助,即使如此,已经是超乎想象。”
“七百多岁”楚雄道:“这心法能传给朕吧”
法空摇头。
楚雄双眼一闪。
法空道:“这心法需得灌顶方能传授,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那你当初怎么得到的”
“皇上一想便知。。”法空微笑。
“他心通”楚雄皱眉:“偷窥了他所思所想”
法空道:“这门心法的根本是观想明月,涉及诸多微妙变化,即使绘制出来也得不到其精髓。”
楚雄脸色沉肃下来。
他明白法空的意思。
想要得到这心法,就要接受法空的灌顶。
自己能接受法空的灌顶吗
不能
灌顶需放开身心,没有戒备与怀疑,自己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
自己对世间任何人都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注定不可能得到他的灌顶。
更何况,自己也不想接受。
灌顶之际,身心放开,谁知道法空趁机做出什么事,偷窥到什么秘密。
自己身负大乾社稷的诸多秘辛,绝不能被外人所知,即使法空也不行。
“这门心法没有问题吧”
“据我所知,暂时还没发现后患。”法空道:“此功修炼的条件严苛,并非什么人都能练,皇后与太后都不成,贵妃娘娘天资卓绝才能修习。”
“皇后那边,多谢了。”他已然知道皇后修得回春咒与清心咒,竟然颇有威力。
虽不如法空亲自施展的,但已远胜过神水之威能。
自己享受到了清心咒与回春咒的神妙。
每天晚上来上几次,自己都有返老还童之感,并不逊色于皇后与飞琼。
皇后没有皈依法空,没有拜入他门下,却仍旧得了他传授,确实是一个大人情。
法空摇头道:“这佛咒也并非什么人都能修习,贵妃就练不成。”
楚雄道:“朕的女人都是不凡,一个能练佛咒,一个能练你那心法。”
法空轻轻点头道:“皇上确实好福气。”
楚雄抚髯而笑,甚是得意。
天下间能练成佛咒的,除了法空,恐怕也只有皇后了,有了皇后,后宫何愁疾患
徐青萝明眸低垂,宛如一根木头桩子,没有气息外溢。
师父这是要干什么呢
真要讨好皇帝的话,也没必要如此,手段多了去,何必非要传授佛咒与心法呢
佛咒是何等重要,而这延年的心法,那更重要。
师父行事,向来是不吃亏的。
付出一分会得到十分。
那师父这一次付出了这么多,要得到什么
现在看,什么也没得到,皇上依旧对师父戒备警惕,并没有放下忌惮。
皇后与冷飞琼对师父再好也没用,一切终究还是皇上做主的,她们说话不算。
实在古怪。
大云皇宫
拙政殿
胡烈元稳稳坐在龙椅上,双手撑着龙案,死死瞪着一個圆墩墩胖乎乎的中年男子。
他高大魁梧的身形带来强大的气势,胖墩墩的中年男子却毫不在意的对视。
“老夏,你说清楚”胡烈元咬着牙道:“真是启王派出的人手”
“微臣不敢欺君。”胖墩墩的中年男子夏言抱拳,恭敬而不卑不亢:“确实是启王爷派出的人手。”
“人呢”
“他们修为够高,而且法空和尚暗中出手相救,捡回一条命,已经在回程路上。”
“那便罢了。”
“皇上,那此事”
“法空大师可收了东西”
“据微臣所知,已经收下了。”胖墩墩的夏言微笑道:“这般重赐,谅法空和尚不能拒绝。”
胡烈元瞪他一眼道:“你可知楚雄也赐了他玉书金券,还有灵空寺”
夏言一怔。
“你这个祈月殿的殿主做什么吃的”胡烈元哼道:“这消息都不知道”
“那皇上”
谷尵tspangt“指望你祈月殿的消息,我早就成了聋子哑子”胡烈元没好气的道:“楚雄也赐了法空大师玉书金券,所以他未必会那么欢喜,未必收下。”
夏言皱眉沉吟:“皇上,即使收下了玉书金券,法空和尚到底会不会遵诺而行,会不会吃干净一抹嘴不承认,也不好说,纵使他这般,我们也奈何不得的”
“不会。”胡烈元摇头:“他乃神僧,最基本的原则还是要遵守的。”
夏言持怀疑态度,他身为祈月殿的殿主,职业习惯就是怀疑一切人,不相信一切人。
胡烈元扭头看向西边方向,脸色沉肃下来。
夏言道:“皇上也没必要对法空和尚太过看重,他并不是关键,关键还是我们大云的高手要够强,只要够强,他们有万般变化也无所谓。”
“你不懂。”胡烈元摇头。
他已经知道了玉霞关的情形。
玉霞关原本是能破掉的,可最终没能成功反而折了不少的高手,为何
是因为有一个神武府的女司马破坏了好事,力挽狂澜,挽救了玉霞关。
而这个女司马的身份却是别有玄妙,与法空和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说这其中没有法空和尚的影子,自己是绝对不相信的。
法空和尚的强大不在武功,而是神通。
如果他铁了心帮大乾,大云的种种手段都将成为笑话,大云甚至都将成为透明的,无所遁形。
一个站在阳光下,一个躲在阴影里,想想就知道形势多么的恶劣。
所以必须用最少的代价,消除掉法空和尚的影响,一座寺院只是最低的代价。
派武林高手刺杀是不管用的,法空和尚能提前看到刺杀,施展神足通一走了之,沾都沾不到他袈裟。
甚至布下埋伏,让刺客有死无生,就像前两次那样。
那就只能收买,投其所好。
既然他喜欢寺院,那便赠他寺院,而且还要永久赠与,玉书金券,彻底放心。
如果法空和尚不满意,还要加码,一定要砸到法空和尚满意不可。
不过没想到法空这般轻易的收下了玉书金券,这般就满足了,确实出乎意料。
夏言道:“皇上,启王行事太不像话,应该严惩”
胡烈元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双眼闪过寒光,死死瞪着夏言。
夏言毫无惧意,平静说道:“启王爷虽然去了,可其他王爷也应该引以为戒,皇上要严加约束才好,不能让他们太过肆意,干扰朝廷运转。”
“嗯,知道了。”胡烈元最终咬咬牙没发作,摆手道:“你去吧。”
得赶紧把夏言赶走,免得自己忍不住动手。
这个夏言太气人。
如果不是天赋卓绝,尤其是祈月殿需要他这般人物,自己早就动手收拾他了。
“微臣告退。”夏言挪着胖墩墩的身子,躬身一行礼,然后退出了拙政殿。
胡烈元盯着夏言,看他最终离开,才缓缓起身,脸色阴沉欲滴,负手踱了几步,便出了拙政殿,甚至出了皇宫。
几个侍卫与内侍跟上,却被他挥退,独自一人出了皇宫,漫步在大街上。
这些护卫与内侍们并没有远去,一直缀在他身后,围在他四周,随时准备出手。
胡烈元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寺院前。
这寺院占地约十几亩,看着甚是简单,透着沧桑与古朴之色。
额匾却是新的,写着“玄空寺”三个鎏金大字,却是胡烈元亲自所书写。
看到这三个字,胡烈元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不由的摇摇头准备离开。
“皇上既然到了,何不进来一述”一道温和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中。
胡烈元皱眉,推门进了玄空寺,转过照壁,看到了站在大雄宝殿台阶上的法空。
阳光照在法空身上,紫金的袈裟闪闪放光。
他合什一礼:“法空见过皇上。”
“法空”
“正是贫僧,多谢皇上赏赐。”法空微笑点头。
胡烈元好奇的打量他。
法空笑看着他。
他对胡烈元熟悉得很,经常通过天眼通观瞧,胡烈元对法空也熟悉,因为了解极多。
“皇上很奇怪,我为何会收下玉书金券吧”法空将手上的三根香递过赤。
胡烈元接过来,朝大雄宝殿拜了拜,将其插到一旁的香炉上:“确实很奇怪。”
“我如果说,想要劝解三朝罢战。”法空温声道:“皇上觉得可笑吧”
“大乾大永不乘胜追击”胡烈元哼一声:“你挡不住他们的。”
法空微笑:“大乾皇帝已经答应,你们如果不主动进攻,大乾也不会主动进攻。”
胡烈元眉头一挑。
法空笑道:“这座寺院没白送吧”
胡烈元哼一声:“如果大乾真停战,那确实是好事,就怕他答应了你,却照旧做。”
法空摇头:“不会如此,大永那边,我需要一点儿时间来劝。”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胡烈元心里松一口气。
尽管理智告诉他,这件事有点儿古怪。
可如果真让法空做到了,确实是物有所值,甚至远远超出一座寺院的价值。
但大乾与大永凭什么听他的,非要停战
这件事宛如蒙了一层雾。
ps:上午只有一更哈,学校不上学,改成线上上课,孩子在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