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程不想说,只是王程对蔡姓老者话中的含义,颇为不屑。
做生意而已,有本事就堂堂正正地竞争,背后里勾结官府、下黑手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王程真的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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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手段却是蔡姓老者引以为豪的“生意经”,看谁生意好了,要么勾结官府将人送进大狱,要么安排人手杀人放火
六人又讨论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
送走了王程等人后,蔡姓老者站起身来,朝大厅旁的书房走去。
进入书房后,反手把门关上了。
书房中有一名胡须雪白的老人,拿着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翻着。
“东畦先生,事情已经跟顾明几人交代清楚了”蔡姓老者站在老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
“蔡富,坐吧”被称为东畦先生的老人,头都没抬一下,淡淡的说道。
“是”蔡富小心翼翼地坐在东畦先生对面。
东畦先生放下手中的书本,看了看蔡富,说道,“这次的事情,你办得非常不好,让我们非常被动”
听东畦先生这么一说,蔡富浑身战栗,赶紧起身战战兢兢地说道,“东畦先生,这次的事属实是意外”
“好了,用不着辩解了”东畦先生抬了抬手,打断了蔡富的话,慢悠悠的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辩解也是无益于解决问题,当务之急,是寻找解决之策”
“不是说一动不如一静吗”蔡富看了看东畦先生,有些不解,旋即若有所悟地问道,“东畦先生的意思是”
“对外说,我们是一动不如一静,但既然我们已经出手了,就绝对不能留下隐患”东畦先生看了看蔡富,慢慢说道,“靖难之役,四年里,我们前前后后耗费的钱财将近两千万两,都拜梅殷所赐,才会功亏一篑,梅殷这次不死,我们无法向江南州的士族交代”
江南在古代是一个变动不定的概念,先秦时期江南是吴越之国;秦汉时期则是洞庭湖周边;唐朝时江南包含了今天苏南、上海、浙江、福建、江西、安徽等地;宋朝则分江南东路,下辖一府江宁府、七州宣、徽、江、池、饶、信、太平、两军南康、广德,江南西路则是今天的江西省;到了明朝,江南的概念通常是指苏州府、松江府、常州府、镇江府、宁波府、杭州府、嘉兴府、湖州府、太湖府州被太湖和江南运河连在一体,商业非常发达。
蔡富听了东畦先生的话,点了点头,又低头思索了一下,开口问道,“先生不让我对顾明他们说,是怕走漏风声”
东畦先生看了看蔡富,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嘶”看到东畦先生的表情,蔡富倒吸一口冷气,说道,“先生的意思是我们当真有奸细”
“有没有奸细我还无法确认我只不过是防患于未然。”东畦先生摇了摇头,说道,“古语有云,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
听了东畦先生的话,蔡富点了点头。
“这次的事情,你不觉得有些蹊跷吗”东畦先生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前,眼中露出一丝闪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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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畦先生,其实我一直觉得这次的事情有些不对劲”蔡富抬头看了看东畦先生,一脸郁郁之色地说道,“我从洪泽湖花重金请来的人,号称浪里白条,能在水底呆个半天绝对没问题,游水的技能那更是没得说,对付梅殷应该是手到擒来,却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水里;更为诡异的是梅殷的尸体,居然会出现在离南京城百十里的镇江府”
“谁告诉你镇江府的那具尸体是梅殷”东畦先生看了看蔡富,淡淡一笑,说道。
“难不成会是别人”蔡富听了东畦先生的话,眉头紧皱,虽然在顾明等人面前,他没有确认梅殷的死讯,但从他得到的消息来看,那具尸首大概率是梅殷本人,否则不可能身着一品官衣。
“我托人问了验尸的仵作,那具尸体不是梅殷”东畦先生深吸了一口气,双目微闭,说道。
“先生的意思是有人事先走漏了消息,梅殷偷梁换柱”蔡富听完这话,顿时大惊。
如果梅殷偷梁换柱,那就说明梅殷事先得到了消息,有了防备,提前做了准备。那么问题来了,是谁把消息告诉梅殷的
知道这个计划的人,屈指可数
关键的是知道这个计划的人,都是对梅殷恨之入骨的士族,他们有什么理由把计划告诉梅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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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问号涌入了蔡富的脑海,一时间蔡富心乱如麻。
“不一定是我们的人走漏消息”东畦先生摇了摇头,说道,“你还忽略了一个人”
“忽略了一个人是谁我认识吗”蔡富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地看着东畦先生。
“李云睿”东畦先生看了看蔡富,说道。
“李云睿”蔡富听了东畦先生说出的名字后,有些不解的问道,“据我所知,李云睿这些日子受了伤,在家里深居简出,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们计划”
“李云睿不知道,但李云睿的背后,却有个神秘莫测的师父”东畦先生淡淡地说道。
“嘶”师父这两个字,让蔡富心惊不已。
李云睿有个背景强大,神通广大的师父,在南京城中,不算是什么秘密。只可惜,这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李云睿,谁也没见过,据说能够梦中传道
很多人都怀疑这个人是天上的神仙,否则李云睿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当然,这也得益于李云睿本人,他时不时或明或暗地白活一下,将“天机子”吹得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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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大明工学院中,一遇到自己解释不了原理,但他又有解决方案的问题时,李云睿就把“天机子”搬出来,动不动就说“我师父说的”、“我师父曾经讲过”
李云睿也不想这么干,但他确实没有办法,很多东西他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能拿“天机子”这杆大旗,来忽悠大明工学院中不明真相的师生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杆大旗,很多项目在研究过程中遭遇了失败,项目研究人员感到备受挫折时,他们才有信心继续研究下去,神仙说的话,那能有假
论忽悠人,李云睿是专业的
“不对啊,先生。”思索了一会儿,蔡富看了看东畦先生,说道,“如果李云睿的师父事先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他应该告诉了李云睿,李云睿就会抓我们现形,或者事后来报复我们,但到现在为止,李云睿并没有动手”
“你看大街上哪个江湖术士给人算命,会算出你的仇家是谁你会死于何人之手”东畦先生坐直了身体,说道,“很有可能李云睿的师父算出了梅殷的命中劫数和时间,提示了李云睿,让梅殷有所准备”
“这倒是也说得过去我也曾听说过,那些江湖术士如果泄露天机过多,容易遭天谴,有五缺三弊之灾”蔡富听了东畦先生的分析,点了点头,说道,“东畦先生,那我们再继续下去,万一梅殷有了准备,我们不是很被动”
“李云睿的师父就算再神,也不可能事事算计到,否则李云睿就不会躺在床上几十天了”东畦先生冷冷地微微一笑,说道,“梅殷现在在暗处躲藏,总有一天要露面,到了那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自古至今,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先生所言极是”蔡富瞬间明白了东畦先生的意思,赶紧说道,“我这就去安排人手,想办法混进搜索队伍,一旦发现梅殷,就想法干掉他”
书房中,东畦先生和蔡富低声密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