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睿站在新江口基地,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喃喃自语,说道,“是个好天气啊希望一切顺利”
“小公爷”穆斯塔法恭恭敬敬地站在李云睿的身边,给李云睿做了一个揖。
“我亲爱的穆斯塔法兄弟,你的家人我会照顾好,你安心跟着郑公公去做生意”李云睿看了看穆斯塔法,笑了笑,说道,“你的水手负责导航,我的人负责安全,你负责交易,这些天我们已经推演过很多种的方案,你就照着去做好了,问题不会太大”
“是,小公爷”穆斯塔法赶紧点点头。
“这次出海的三十船货物,我的目标是四千万两白银,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李云睿站在岸边,指着船说道。
为了赚更多钱,李云睿这次是拼上老命了,从最开始计划的一千面昊天明光镜,三十万块玻璃镜,一千万斤钢锭,两千匹丝绸、一万斤生丝,一万匹棉布给你,五十万斤茶叶,直接升级成一千五百面昊天明光镜,五十万块玻璃镜,三千万斤钢锭,四千匹丝绸、三万斤生丝,除此之外,李云睿制作了三百尊各式各样的琉璃佛像,三十尊同样式的耶稣受难像。
佛像还好说,佛作里面的工匠都是高手,制作蜡模都是行家里手,很快就都做完了;但做耶稣受难像的蜡模,可把佛作中的匠人给为难死了,最后逼得李云睿没办法,只能活生生把穆斯塔法找了个十字架挂上去,让佛作的工匠依样画葫芦,才制作出蜡模来,最后李云睿提了一些修改意见,才定的型。
为了制造这些佛像和耶稣像,前前后后花了李云睿半年时间,不把沿途这些信佛、信基督的国家坑死,李云睿是不会罢休的。
“我尽力,小公爷”穆斯塔法听了这个数字后,觉得有些压力山大。
“还是那句话,四千万以下部分,你和水手拿一个点提成,四千万以上部分,你们拿三成”李云睿看着最大的一艘船上,郑和与随行的官员正在祭祀妈祖,祈求平安。
“明白,我明白”穆斯塔法点点头。
“出了长江入海口,你们分成两拨,一波跟随郑公公慢慢走,另一波带上样品,驾驶两艘蒸汽船,以最快速度往南,提前把客户联系起来,这样我们的时间就很从容了”李云睿扭头看了看穆斯塔法,说道,“记住,所有的交易都由你出面,不能让李金他们出面。”
“是,小公爷”穆斯塔法赶紧回道。
打发走穆斯塔法,李云睿把李金叫了过来。
“李金,这次你跟着穆斯塔法只有两件事,一是确保交易的顺利进行,二是确保资金的安全”李云睿看着李金,说道,“能做到吗”
“小公爷放心,如果有人想阻碍交易,卑职就带人碾压过去;如果有人想抢小公爷的钱,除非他们能卑职的尸体上踏过去”李金眼中露出一股决绝之色。
“能和平就尽量不要起争端,如果对方欺人太甚,那就狠狠教训”李云睿说道,“这次随行带得三万发子弹和一千枚手雷,不一定能够,我会尽快再让工学院造两艘蒸汽船,到时候专门给你做弹药补给”jujiáy
李金听了之后,点了点头。
“记住,一定要好好活着回来还有大把的好时光,等着你们享受”李云睿笑了笑,说道。
李云睿派李金出去是给生意护航保驾的,不是让他们打打杀杀的,死一个人他都会觉得难受,谁家没有妻儿老小
“是,小公爷”李金双手抱拳,朝着李云睿拱手施礼。
随着一声声鼓声响起,船上的水手开始收起船锚,拉起船帆,再随着一声号角声响起,船慢慢驶出港口,数百艘大明宝船和各式各样的哨船、鸟船,浩浩荡荡,遮天蔽日,沿着长江向东驶去。
李云睿一直站在新江口的码头,看着这绵延不绝的船队,直到所有船在视线中消失。
送走了下西洋的船队,隔了两天又送走了肃王朱楧和朝鲜特使许应,李云睿就又躺平了,偶尔去大明工学院露个脸,顺便跟墨尘和吴达研究一下,大明工学院今年的招生计划。
六月二十五日,庚寅日,前去安南调查黎季牦谋朝篡位的监察御史李琦、行人王枢,回到了朝廷,与他们一起归来的,还有胡季牦黎季牦篡位后改为胡姓派出的使者。
使者递上了胡季牦的请罪书,请罪书中胡季牦声言,自己乃是陈朝皇帝的外戚,有辅国之功,且尽心尽力,绝不敢行杀害皇帝。还说陈氏王朝多灾多难,子孙多病导致陈氏无人可以继位,自己才勉为其难“权理国事”。胡季牦还表示自己并不知道陈天平还活着,如果陈天平还活着,胡季牦希望能迎陈天平回到安南,自己将还政给陈天平。
朱棣看了胡季牦的请罪书后,对胡季牦这种积极的认罪态度表示赞许,然后下旨派5000精兵护送陈天平回安南。
李云睿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嘴角冷冷一笑,朱棣这个态度,明显就是想让陈天平回去送死,看来朱棣起了要征安南,以彰显武功的心思
胡季牦虽然上书请罪,但好歹人家也是手握大权的人,陈天平就算获得了大明的认可,还有五千精兵护送回国,但精兵把人送到之后,就会离开,到时候陈天平拿什么跟胡季牦去斗梁静茹给的勇气吗
李云睿用脚指头想,就知道陈天平回国后,下场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等陈天平一出事,朱棣就有了征安南的借口
这皇帝,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过这事,李云睿才懒得去管,陈天平又不是自己家人,死了就死了,至于征安南,那就征呗,反正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早点把安南灭了拉到。
“云睿,听说苏州府、松江府、嘉兴府和湖州府那边发了水灾”曹国公府中,梅瑾瑜坐在李云睿对面。
“嗯,是的,皇帝前几天派了户部尚书夏原吉、都察院佥都御史俞士吉等人去赈灾”李云睿躺在卧榻上,拿着一本话本小说,仔细阅读着,回道,“怎么,你有啥想法”
“没有,我就是听说那边旧谷已磬,新苗未成,老稚嗷嗷待哺,有些于心不忍”梅瑾瑜咬着嘴唇,小声说道。
“是不是又是夏原吉家闺女来找你了”抬头看了看梅瑾瑜,李云睿一脸黑线。
十天前,一场台风从宁波登陆,经过苏州府、松江府、嘉兴府和湖州府,将这些地方给嚯嚯了个遍,房屋倒塌无数,大雨倾盆,淹了好多土地,导致地里即将成熟的庄稼损毁严重,十不余一。
朱棣下旨夏原吉、俞士吉等人前去救灾,夏原吉这个老不要脸的就跑来找李云睿化缘,张口就让李云睿出个一、两百万贯,说什么救助百姓于为难之间,乃是侠义之举云云。
李云睿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在李云睿看来,夏原吉这就是脑子有病,自己是有钱,但有钱并不等于是任朝廷鱼肉的傻子,
今天刮台风,让自己捐一两百万;明天水灾,再让自己捐一两百万;后天地震、干旱,再捐个百八十万
大明是个多灾多难的地方,每年遇到的大灾大难,多如牛毛,李云睿就算钱再多,也填不了这个坑。
朝廷可不一样,朝廷一年收的税赋,光粮食就有四、五千万石,折合宝钞五、六亿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