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嫖是什么意思,许应不是很清楚,但听李云睿的语气,就知道不是啥好词。
“小公爷,我家王上的意思是以物易物”许应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以物易物”李云睿听了之后,摸了摸下巴,转了转眼珠子,想了一下,说道,“不知道贵国王上想用什么以物易物”
“马匹、种马、各类皮毛、人参,还有美女”许应看了看李云睿说道。
我尼玛,以物易物,还用美女来换这是什么操作李云睿看了看许应,觉得自己听错了,准备开口确认时,李云睿看到旁边的郭珍冲自己直眨眼,于是忍住了。
“许大人,你这个提议有些突然,如果用以物易物地方式,我还要考虑如何把货物换成钱,此事容我考虑一两天”低头假装想了想,李云睿装作一脸为难地说道,“许大人今天先把所需各种武器的数量给我,我也可以提前考虑,从哪里给你订货”
许应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赶紧从手袖中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武器列表,又让店家拿来笔墨,再上面添加了一些内容,递给了李云睿。
李云睿接过去看了看,点了点头,说道,“许大人,这样,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再在这里碰个面,然后具体商谈一下,如何”
许应赶忙点点头,表示同意,毕竟以物易物的方式在朝鲜很普遍,但大明多用钱钞解决
放下武器交易的事情,几人又用起了餐食,边吃边聊了起来。
“许大人,贵国有没有一种叫海带的东西”聊了一会儿,李云睿开口问道。
李云睿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他在南京城中,看到了好几个得大脖子病的人,细问之后,这个病在大明很普遍。他找了好些个住海边的人问了,他们都没听说过海带这种东西。去辽东的路上,船靠岸地时候,李云睿也看了海边的岩石上,并没有发现。
在李云睿的记忆中,海带是在低温海水中生长,故此他才想问问许应,朝鲜有没有这东西。
“海带”许应听了这个名词后,皱了皱眉头,说道,“小公爷,下臣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李云睿听了后,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对于这个结果,他心里早有预计。
“不知道小公爷说的海带,长什么样子”许应看到李云睿脸色不虞,开口问道。
“就是长在海里,一种宽大、长带状的叶子,有一扎宽,五六尺长,可以用来做汤,非常鲜美”李云睿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小公爷说的是不是昆布”听完李云睿的描述,许应眼中一亮,说道。
“昆布”李云睿听了这两个字后,皱了皱眉头,听上去怎么有些耳熟于是开口问道,“许大人说的这种昆布,长什么颜色你吃过吗什么味道”
“回小公爷,昆布有绿色、有褐色,长在海中,随海浪漂浮,偶有靠在岩石上者,海边渔民捡到之后,会用盐晾晒干,然后拿到集市贩卖我曾经吃过多次,用来做汤极为鲜美,还可以凉拌、或者做泡菜。”许应赶紧回道,“此次我来朝觐,贡品中有一批昆布”
听了许应的话,李云睿眼中一亮,说道,“许大人手中可还有昆布”
“还有些许,本来准备过一会儿送给小公爷的”许应赶紧说道。
这次为了让李云睿卖自己武器,李芳远在准备朝贡的物品之外,备了一些礼品给李云睿,想借此打动李云睿。
只不过许应到现在还没拿出礼单来,准备等宴请结束,再送上礼单。
很快,许应安排人将昆布取了过来。
打开装昆布的食盒,李云睿看了之后,仰天大笑三声,然后对许应说道,“许大人,这东西你们朝鲜多不多我要新鲜的,不要晒干的”
“滋”许应听了李云睿的话,觉得有些牙疼,如果要干货,这东西许应还能给李云睿搞点过来,李云睿居然要新鲜的
“如果你能帮我搞五千斤新鲜昆布,武器我给你打个七折,也就是刚才我给你报价的七成”李云睿看到许应面露难色,开口说道。
见李云睿说这话,许应有些不解,虽然昆布少见,但李云睿居然肯出这么高的代价,着实令人费解。
“小公爷,非是我不想要这个七折的价格,昆布这东西它不好保存,不晒干地话,容易腐烂”许应想了想之后,苦笑着说道。
“此事易尔”李云睿笑了笑,说道,“你们做一些水桶,捡到昆布后放到水桶中,隔一天换一次海水,放到船上运到威海卫即可”
听了李云睿出的主意,许应眼中一亮,这倒是个好方法。
五千斤新鲜的昆布相当于几万两银子,麻烦点就麻烦点
郭珍听了两人的对话,看着食盒中皱巴巴的昆布,一脸无语,就这东西,能值几万两银子自己可有五个点提成,相当于几千两了
心塞
带上许应给的礼品,李云睿和郭珍两人走出了来宾楼。jujiáy
“表叔,刚才你冲我眨眼,是什么意思”两人走着,李云睿开口问道。
“以物易物,对我们来讲非常有利”郭珍笑了笑,说道,“太祖时,规定朝鲜马匹的价格为缎一匹或者布两匹;而在辽东一匹上等马可以换绢六匹或者布八匹,就是下等马也能换绢两匹,布四匹”
李云睿听了这话之后,顿时有些惊呆了,朱重八这生意做得太牛叉了
明朝初年,朱元璋总结了历朝历代对高丽政策的得失,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高丽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存在。之所以爱,就是高丽事大的政策;之所以恨,就是一旦中原王朝虚弱,高丽就会在边境搞事情,扩大地盘。所以朱元璋就定了一个匹敌之策,那就是利用朝贡政策削弱高丽朝鲜的国力。
朱元璋下旨让高丽进贡大量的金银,当金银不够时,就以牛、马充当金银,并规定了一个极低的价格:马匹价格为缎一匹或者布两匹。
这个价格在李氏朝鲜代替王氏高丽后,直到女真崛起前,一直没变过,有明一代,明军的马匹一紧张,就会找朝鲜这个大冤种。
至于耕牛价格则是随行就市,但大明的做法往往比较极端,每过一二十年,就把朝鲜的耕牛给搜罗一空,宣德年间,朱瞻基派太监去朝鲜搜集耕牛六千头,让朝鲜农耕大受影响,气得李芳远大骂朱瞻基“无耻甚矣”。
除此之外,那就是纵容使者刮地皮,尤其是内侍去朝鲜,那可谓是刮地三尺,每次去朝鲜宣旨,内侍们都会打破头,因为去朝鲜相当于发财,每次回来不置办个一两百箱的礼品,都不好意思见人到了后期,魏忠贤派心腹去朝鲜宣旨,光“开读礼”就要12000两
总之为了削弱朝鲜的经济和军力,大明朝廷是无所不用其极。
当然这些李云睿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李云睿夸赞朱元璋,这生意简直是做得太霸气了
“不过表叔,就算用马匹以物易物,他们到哪里去搞这么多马匹”李云睿想了想,说道。
明初,布两匹当银一两,也就是说一两银子,能在朝鲜买一匹马。
李云睿算了一下许应给的订单,打完折之后,也要十万两往上,整个朝鲜的马加起来都不够一半。
“不是还有种马、皮毛、人参和美女嘛”郭珍笑着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