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陈的恶心我们曹国公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恶心能恶心到哪儿去”李云睿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说道,“自古以来,铁打的勋贵,流水的百官,陈瑛不过就是个过客,再过个几年,他就不得好死了,你怕个鸟”
“你这话什么意思”听了李云睿的话,徐景昌眼中一亮。
“字面意思啊”李云睿笑了笑,说道,“陈瑛就是陛下手里的一条恶犬,帮陛下处理一些政敌,现在陛下地位已经逐步稳固,还有必要保留这样一个人吗所以我断定,再过几年,陈瑛必然被陛下推出来平息众怒”
“原来如此”徐景昌听了之后,点了点头。
“再说了,你们家还有个皇后给你们站台,怕陈瑛干嘛”李云睿笑了笑说道。
听李云睿谈起徐皇后,徐景昌脸上露出一丝郁郁之色,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姑姑能护我徐家到几时”
“怎么了皇后身体又不好了”李云睿看了看徐景昌,有些好奇的小声问道。
皇帝和皇后的身体状况,乃是内廷绝密,除了太医、亲近内侍和宫女,其他人绝对不会知道
徐景昌作为徐皇后的娘家人,能知道的也只不过是一二而已。
听李云睿这么问,徐景昌点了点头,说道,“姑姑自幼便心疼之症,时常猝然胸痛如绞,尤其天冷时易发,每每心疼则冷汗自出,心痛彻背,背痛彻心,心悸短气,舌质淡红,苔白,脉沉细或沉紧”
册那,这不是心绞痛吗李云睿听了徐景昌的话后,赶紧问道,“皇后病发时,是不是有种非常难受的疼痛感觉,好像要窒息一样,不是抓痛或者尖锐痛,偶尔会有呼吸困难的情况,胸口有灼烧感,咽喉和气管部位会紧缩,深呼吸也没有办法让疼痛感觉减轻”
“你怎么知道”徐景昌有些不解地看着李云睿问道。
“如果让你献一种药给皇后,来缓解这种症状,你说陛下会不会嘉奖你”李云睿笑了笑,说道。
李云睿一说完这话,徐景昌激动地站了起来,说道,“你说真的”
皇帝奖励不奖励,倒在其次,能帮徐皇后治病,才是徐景昌所关心的,毕竟徐皇后要是没了,徐家最大的依仗就没了
“景昌,你别激动,我这种药只能缓解心绞痛的症状,并不能治病”李云睿手按了按,示意徐景昌坐下,说道,“如果按照你所说,得皇后这种病的人,很容易猝死,我这种药恰好可以在发病时,用于急救,为太医诊治争取时间”
听完李云睿的话,徐景昌略微有些失望,但旋即一想,开口说道,“能帮太医争取时间也好”
“不过,这药还要找一些人来检验一下”李云睿想了想,说道,“因为我不知道这个药的用量,咱们这么办”
两人低头商议了半晌,才停了下来,徐景昌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商量完之后,李云睿和徐景昌用完餐,让李桑海结了账,一起出了讴歌楼。
第二天一早,南京城中流传着一则爆炸性新闻,左都御史陈瑛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御史和狗一样,喜欢吃屎
这事,李云睿可以没有私下里,安排人手推波助澜,他就是纯粹的想恶心一下陈瑛而已。但前一晚的事,闹得挺大,又是请客、又是送酒肉,着实让被拉壮丁的宾客兴奋了一把,见人就说,逢人便讲,仿佛参与了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南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在谣言传播过程中,也出现很多版本。
“御史就是皇帝的狗,皇帝让他们咬谁,御史就咬谁”
“左都御史就是靠吃屎,才获得皇帝青睐的”
“能吃屎的御史,才是陈瑛喜欢的”
都察院中,御史们群起汹汹,到左都御史的公事房中,想找陈瑛对质,但被人告知左都御史陈瑛请病假了
这让御史们很不爽御史都是刚刚通过科举进入仕途的人,大多数人都是血性青年,受了这种侮辱,岂能甘心
于是乎,很多御史成群结队跑到了陈瑛的府邸,看到了腿上绑着绷带的陈瑛。
原来气急败坏的陈瑛昨晚从讴歌楼出来后,急匆匆的往家里赶,路过一座小桥时,一个不慎崴了脚踝
这事,真不能怪李云睿。
看到这种情况,前来兴师问罪的御史也不好意思开口了,只能跟陈瑛寒暄了几句,走了不走能怎么办难不成落井下石,又或者痛打落水狗
看着前来问罪的御史离去的背影,陈瑛眼中露出一丝阴狠的目光,看向曹国公府方向,嘴中念念有词,说道,“李景隆、李云睿,咱们走着瞧”
不过从这一天起,御史的名声算是臭不可闻了,连都察院的老大都亲自承认,御史吃屎,
李云睿才不会管这些呢他现在有重要事情要做。文網
进出南京的城门口,贴了很多的告示,告示中声言洛阳医学院研发了一款新药,专制心绞痛,因此特在南京城中寻找五十名长期受心绞痛折磨的人,给予免费治疗
为了广而告之,李云睿还招募了很多进京赶考的士子,在城门口给人念告示,钱不是很多,也就一天十贯而已,那些士子们拼了命的抢
很快五十个人招募好了,被送进大明工学院的医学院中,由李云睿亲自指导学生如何实验。
指导朱有燉做肥皂时,剩下了很多甘油,李云睿用浓硫酸和浓硝酸进行了处理,制出来一小瓶硝酸甘油。
在李云睿的印象中,心绞痛患者使用硝酸甘油,用量是以毫克来计量的,但大明没有如此精细的计量工具,着实把李云睿给难住了。最后李云睿采用了等分法解决了这个难题,称了一钱硝酸甘油,用滴定做了七、八次等分,分别制得四十毫克和二十毫克粮两种规格。
“把病人随即分成两组,在他们心绞痛发作时,给他们放在舌下含服,一组服用四十毫克,一组服用二十毫克,然后仔细观察病人服药后的一些反应,进行对比。”李云睿指着几十个小瓶子,对着几个学生说道,“记住,这个药服用过多,可能会起反作用,一定要慎之又慎,听明白没有”
学生们觉得李云睿有些过于谨慎了,就瓶子中那点微不可见的硝酸甘油,能有个屁用一般大夫开中药,哪个不是一碗一碗往下灌但看到李云睿严肃的表情,赶紧点头。
“抓只老鼠来”李云睿看到了学生脸上的表情,决定让学生见识一下。
很快一只老鼠放到了李云睿面前,拿起一瓶四十毫克的瓶子,用滴定将硝酸甘油吸了出来,滴进了老鼠嘴中,然后放进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箱中。
过了一会儿,玻璃箱中的老鼠开始焦躁不安,但四肢有些瘫软,一刻钟后,老鼠死在了玻璃箱中。
一般来说,成年人服用硝酸甘油的剂量,10毫克已经算多了,但老鼠和成年人的体重差了几百倍,因此,老鼠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大剂量的硝酸甘油。硝酸甘油服用过多会引起头疼、低血压、头晕等症状,严重者会大脑缺氧,引起循环衰竭导致死亡。
看了玻璃箱中老鼠的尸体后,几个学生也是惊呆了,一丁点的药,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