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云睿的话,李景隆想了想,点了点头。当务之急李云睿需要帮李增枝开脱,能不能找到所谓的高产粮种和金山,真的不重要。
“对了,老豆,皇帝对陈瑛的弹劾,是什么态度”李云睿想了想,问道。
“还能什么态度,皇帝自然是大恩以亲,曲加宽宥,不加罪驸马,但绝其朝请”李景隆苦笑了一下说道,“至于你二叔李增枝,着锦衣卫联合有司调查。”
“胡观这次估计是完了”听完之后,李云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这话如何说”李景隆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地问道。
“体面”李云睿看了看李景隆,嘴中蹦出两个字来。
听到这两个字,李景隆瞬间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胡观在靖难之役中,被朱棣抓住又放了;朱玉华被册封为长公主,但不给相应待遇;现在又用陈瑛当枪,给胡观身上泼脏水,又绝其朝请。
这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胡观和朱玉华脸,羞辱他们,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胡观还是驸马
如果这次胡观就默默忍了下来,那么从今以后,南康长公主府休想在南京城的勋贵圈抬起头来。
李云睿之所以这么分析,是基于历史上李景隆的遭遇得出来的。
真实历史上,李景隆身为朝臣之首,被朱棣安排人陷害,说李景隆有不臣之心,朱棣也是下旨罢其朝请,李景隆为了表达不满,绝食数日以自证清白,后来李景隆没死成,一直被圈禁到永乐末年。
“要不想法恶心恶心陈瑛”李云睿站起身来,准备出门时,扭头问了一句。
“随你”提笔准备写信的李景隆,看都没看李云睿,随口回道。
走出李景隆的书房,往自己的小院走的路上,忽然看到有两个矮小的身影,好像在躲着自己。“李婉清、飘舞,你们两个赶紧给我出来,否则作业加倍”
“别呀,别呀,哥哥”一听李云睿又拿作业说事,李婉清赶紧从一个柱子后面跳了出来,一溜烟地跑到李云睿身边。
飘舞也从柱子后面跳了出来,跟在李婉清身后,朝李云睿走去。
李云睿伸手抱起李婉清,说道,“最近哥哥不在,你和飘舞都在干嘛”
“我们两个每天都跟着夫子念书,练习琴棋书画”李婉清嘟着小嘴,有些郁郁地说道。
今年开春之后,李云睿一直很忙,为了不耽误李婉清和飘舞、李家成的学业,李云睿聘请了几个夫子,教他们传统国学一些知识,不要求精通,但都要会一点。
当然,这话李云睿只是告诉的夫子,否则,以李婉清的刁钻,肯定拿着鸡毛当令箭,上课开始放羊了。
“飘舞,跟着夫子还习惯吗”李云睿用手捏了捏站在身旁的飘舞的小脸蛋,文斗。
“还好吧”飘舞点了点头,说道,“就是没有哥哥好,整天绷着个脸”
“哈哈”李云睿听了之后,笑了起来。
来到曹国公府也有一年了,飘舞已经从原本活得战战兢兢,转变成一个比较开朗的小女孩了,朝气蓬勃。
抱着一个,领着一个,一路说说笑笑,三人去了李云睿的书房。
叫来李桑海,低头吩咐了两句,李云睿拿出一本书,给李婉清和飘舞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这本书是李云睿将一些物理和化学知识进行了浓缩,意在普及一些基本常识,李婉清和飘舞两人听得津津有味。
一直到夕阳西下,李桑海从外面跑了进来,低头在李云睿耳边说了两句。
安排人将李婉清和飘舞送去餐厅,李云睿起身跟着李桑海出了曹国公府,来到了一家饭馆讴歌楼,春江秋月十六楼之一。
五楼的大厅中,李云睿和徐景昌端坐在靠窗的一个位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聊了一会儿,几个身穿华服的中年人走了上来,坐到了李云睿旁边的一张桌子上。
“陈大人请”几个人朝着为首的一个中年人说道。
被称为陈大人的人,正是左都御史陈瑛,旁边几个人有富商,有士子,也有进京的官员。
陈瑛也不客气,在主位坐了下来,其他人纷纷落座。
一群人延续着刚才的话题,并没有在意李云睿和徐景昌两人。文網
就在众人聊兴正酣时,李桑海抱着一只似狼又似狗的动物跑到了李云睿身边,边跑边喊道,“少爷,少爷,你花钱让人抓的狼崽子,他们送来了”
李桑海的声音很大,引得众人纷纷朝他看来。
李桑海将狼崽子放在了李云睿桌前,喘着粗气说道,“少爷,你看,这是那些猎户刚送来的狼崽子”
“这是狼吗这应该是狗吧”李云睿看着“狼崽子”,扭头看了看李桑海,说道,“你不会被那些猎户骗了吧”
“应该不会吧,少爷,你看着狼崽子的尖牙,你看这毛色,你看这尾巴,应该是狼,没错”李桑海指着狼崽子说道。
“不可能,它跟家里的旺财,长得差不多,肯定是狗”李云睿摇了摇头,说道,“你是不是把我给你的五千贯,都贪污了随便大街上找条狗来糊弄我不信你问问在坐的人,这到底是狼是狗”
李云睿这话一说出来,在厅里坐着的人纷纷开始发言了。
“这位少爷,这应该是狼没错,你看它的眼神中,有浓浓的杀气”
“这位小公子,你应该是被骗了,这绝对是狗”
“是狼,我赌五贯”
“是狗,要不是狗,这顿我请了”
“五千贯买只狼,真是有钱啊”
“仆人肯定贪污了”
一直在一旁跟人聊天的陈瑛,当听李云睿说花五千贯买狼时,才扭头向旁边桌子看去,一看是李云睿和徐景昌,赶紧起身,走到了两人身边,说道,“见过定国公,见过小公爷”
徐景昌是正牌子的超品国公,见官大三级,陈瑛是正二品的左都御史,哪怕两人没有直接的上下级关系,陈瑛都要过来给徐景昌见礼,至于李云睿,就是顺带的而已。
李云睿扭头看了看陈瑛,对着正要开口回复陈瑛的徐景昌,说道,“景昌,这人是谁你认识”
“这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陈瑛陈大人”被莫名其妙拉来的徐景昌,一脸郁郁地给李云睿介绍陈瑛,说道,“你不也上过朝难道你没见过陈大人”
“我长这么大,拢共去过两次朝堂,光那些繁琐的礼仪就搞得我头昏眼花,我哪有精力去看人”李云睿撇了撇嘴,说道,“这位陈大人应该是学富五车的饱学之士吧”
徐景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就算陈瑛不是饱学之士,这个时候,徐景昌也不能否认,毕竟陈瑛是朱棣的狗腿子,全南京城都知道
打狗还得看主人
“哦,那就好,那就好”李云睿扭头看向陈瑛,说道,“陈大人,定国公说你是饱学之士,你来帮我看一下,桌上这东西,它是狼是狗”
“这”李云睿这么一问,倒把陈瑛给难住了。
陈瑛饱读诗书不错,但陈瑛读的书中,也没讲狼和狗的区别
就在陈瑛迟疑的时候,跟随陈瑛一起来的外地官员,走到了李云睿面前,说道,“小公爷,下官倒是有一点愚见”
这个官员见了陈瑛对徐景昌和李云睿的态度,也听了陈瑛如何称呼两人,心里泛起了小心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