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正统临戎录记载,土木堡之变后,明朝曾派使臣与蒙古方面交涉,指责对方无端侵略,瓦剌首领抱怨道:“我每奏讨物件也不肯与,我每去的使臣买卖的锅、鞍子等物都不肯着买了,既两家做了一家,好好的往来,把赏赐也减了,因这等上,我告天,领人马到边上着一看。”意思简单明了,不是我要挑起战争,谁让你不卖给我们铁锅。
由此可见,蒙古人有多缺铁。
李云睿说一口铁锅能换到十只羊或者是两头未成年耕牛,不是吹牛,这是事实,也是史实。
阿鲁台一听李云睿说这话,就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李云睿居然如此清楚草原上的物价。
怔了一会儿,阿鲁台开口说道,“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成为你漫天要价的理由”
“阿鲁台大人,账不是这么算的据我所知,草原上很多年纪小的牧民,连锅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们每次攻城陷堡,先行掳掠,以得锅为奇货,生锅即使破了,百计补漏而用之。很多牧民不得巳,到了以皮贮水煮肉为食的境地。”李云睿笑了笑,说道,“如果在草原上,你有十万口锅,意味着什么阿鲁台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
阿鲁台听了李云睿的话,眉头紧锁,开始思忖起来,在草原上,如果自己拥有十万口锅,那就意味着无数的部落和人口,会向阿鲁台臣服,自己的势力将增强几倍。草原上,以实力为尊,人口意味着势力,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阿鲁台现在已经贵为太保、枢密院知院,手握鞑靼军政大权,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而现今的蒙古大汗鬼力赤,名叫乌格齐哈什哈,不是黄金家族的成员,在建文四年,起兵杀死了坤帖木儿可汗,废掉元朝国号,立国为鞑靼,子称兀雷帖木儿汗。
彼时鬼力赤实力最强,阿鲁台不得已向鬼力赤称臣,为了安抚阿鲁台,鬼力赤封阿鲁台为太保,枢密院知院。阿鲁台虽然对鬼力赤不满,但限于实力不足,只能低头。
阿鲁台之所以想干掉鬼力赤,其实也是无奈之举,永乐皇帝上台之后,在永乐元年二月,朱棣曾遣使致书鬼力赤及阿鲁台等诸大臣,要求”可汗遣使往来通好,同为一家”。永乐元年七月、永乐二年四月,又两次派出使臣要求与蒙古通好,可鬼力赤一概不予理睬,还拘留使臣。
在阿鲁台看来,鬼力赤这就是自寻死路,本来蒙古就缺各种资源,上至贵族平时享用的各种奢华物资,下至普通牧民所需的锅碗瓢盆,都是仰赖与大明交易。鬼力赤拒绝大明,还扣押使臣,这就是断绝了蒙古诸部与大明交易的可能性。
阿鲁台在此期间多次向明使表示了”归诚之心”,希望得到大明朝廷的支持,以推翻鬼力赤,但使臣怕引起两国纷争,对此避而不谈。阿鲁台只能暗中积蓄力量。
现在,阿鲁台在积极联络马儿哈咱、脱火赤等部落首领,准备寻找机会推翻鬼力赤。但有些事,不是说几句嘴炮,许个愿就能让人接受的,马儿哈咱、脱火赤等人,也需要实实在在的利益。
就像李云睿所说,如果自己真有了十万口锅,那么草原诸部,必然视自己为草原牧民的救星,自己的声望将如日之升,照耀草原诸部。
几十万两银子,能买来草原诸部的心,这买卖不亏。几十万两的银子花出去,只要自己能登顶汗位,那整个草原的财富,都是自己。
想到这里,阿鲁台心情大好。
李云睿看着阿鲁台脸色时阴时明,最终眉开眼笑,就知道这事基本上已经成了,不过,他还决定加加砝码,“阿鲁台大人,除了锅之外,我还可以提供你一批兵器,不过数量不多,也就千把套”jujiáy
兵器
还千把套
阿鲁台听了李云睿的话,以为自己听错了。
梅瑾瑜听了之后,有些怀疑人生,李云睿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居然敢贩卖兵器
梅景福人小,对此倒是无感,梅永贞想起身,赶紧跑路,生怕这个不知死活的李云睿连累到梅家
“小公爷,你在开玩笑”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阿鲁台,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李云睿淡淡一笑,说道。
阿鲁台看了看李云睿,觉得李云睿不似作伪,于是开口说道,“小公爷能卖我什么武器”
“刀、枪、剑、戟、马槊、还有棉甲”李云睿笑了笑,说道,“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太保大人出的价格要合适”
阿鲁台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思忖了半晌,怕其中有诈,说道,“小公爷,能告诉为什么要卖兵器给我吗”
“我生平最喜欢的事,就是做买卖。”李云睿看着阿鲁台,淡淡的说道,“我们这行,有为先贤曾经说过,一有适当的利润,商人就胆大起来。如果有一半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如果有一倍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如果有三倍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如果有十倍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因此,在我看来,只要钱给到位,没有做不成的买卖”
马克思的名言,就被李云睿这么无情的借鉴,给糟蹋了
听了李云睿的话,阿鲁台倒吸一口冷气,他没想到李云睿居然为了钱,什么都敢干
但是,据阿鲁台所知,李云睿已经是大明最有钱的主了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到了李云睿这种地位的人,需要为了财死吗
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阿鲁台大人,对一个商人来说,钱永远都不会多,赚钱的过程,是一个享受刺激的过程”听了阿鲁台的疑虑,李云睿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就像将军上了战场,所有的杀伐果断,都是为了胜利一样,我需要在商场证明,无论是哪个行业,我都是最厉害的那个人,哪怕是冒着绞首的风险,我也要享受这个刺激的赚钱过程”
我屮,这世间还有这种为了钱不要命的人阿鲁台有些茫然了。
“阿鲁台大人,给句痛快话吧,一千套骑兵装备,每套装备,砍刀一把,阔面弓一具,铁箭簇三十个,棉甲一套,一丈长马槊一杆,一丈长枪矛一杆,你能出什么价”李云睿看阿鲁台目瞪口呆的样子,在一旁说道。
骑兵对战,如果是袭扰战,大都用弓箭吊射或者直射;如果是冲刺战,大都是马槊在前冲阵,枪矛在后,然后砍刀近程搏斗。棉甲的防御性,仅限于弓箭和砍刀。
为什么马槊在前因为马槊具有强大的破甲能力。选取上等的韧性树木的主干,剥成均匀的细条,用油反复浸泡一年左右,达到不变形为止,再将细条风干,用上等的胶漆黏合起来,在四周缠绕麻生固定,最后还要涂以生漆,裹以葛布,制作完成的槊杆至少要两米多,马槊的攻击部位装上5060厘米的锋利槊头,总长在3米以上。借助马的冲击力,戳一下,基本上什么样的盔甲,都是白搭。
听了李云睿说出来装备,阿鲁台心动不已,他的亲卫,都没有这么强大的装备
“小公爷准备卖什么价”深吸了一口气,阿鲁台开口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