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的地,都太小了,不合适建造大型的居民区,而且城内的各种管道已经成型,改造起来非常麻烦。”李云睿耸了耸肩膀,无奈的说道,“你看这块地方,左边靠着玄武湖,右边是钟山,风景宜人,还没有诸多限制,我们想怎么规划就怎么规划,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在城内搞建设,要顾忌的东西太多,就算是搞大规模拆迁,很多东西已经被限制死了,哪有在一片新土地上搞建设,来得规整,来得舒心
李云睿引进了很多后世住宅的理念,比如排污、排涝、自来水,预留电力、通讯、热力的位置,地下要挖很多纵横交错的管道。
这些东西,如果在南京城中搞,估计巡城御史能把李云睿喷死,在城外就自由多了。
还有房子要卖出价钱来,必须让人觉得物有所值,物超所值,这里靠山面水,负阴抱阳,稍加规划、整理,再搞点绿化,绝对能惊艳所有人。jujiáy
玄武湖虽然在南京城外,但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南京城的外城。
从春秋一直到明清,各朝的都城都采取城郭之制。城郭之制即”筑城以卫君,造郭以守民”。南京城是京城,组成分为宫城、皇城、内城、外城,一共四层城墙结构,一般人口中的南京城是指十三门之内的内城,李景隆开的金川门,就是内城门;在这之外,还有一圈城墙将石灰山、钟山、玄武湖等地方囊括了进来,比内城大了七八倍。
李云睿选得这两千亩地,离太平门只有几百米,这点路根本不算远。
所以,对于墨尘的反对,李云睿直接无视了。
而于墨尘所言,这是一次全新建筑方式的试验场水泥钢混结构。李云睿说了,如果能把这个小区建好,墨家就可以独霸大明以后的建筑行业了,这让他心动不已。
虽然墨尘在大明工学院中,试验过两栋楼房,但都是两层楼。这次要建的是四层楼,要试验各种技术,墨尘的压力还是不小的。
李云睿最简单,只是告诉墨尘一些基础性的知识,比如如何打地基、如何绑钢筋,如何搭脚手架、如何配置混凝土。至于怎么做,做成什么样,那是墨尘和他带得墨家弟子的事,慢慢摸索呗。
四层楼,再怎么样,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风险。
从南京城中,又招了三千民壮,依然是三两银子一个月的薪酬,将人交给了墨尘后,李云睿一头扎进了大明工学院,蒸汽机的研发到了关键阶段,李云睿虽然没啥手艺,但他有六百年的见识,他要帮研发小组出主意、提供思路。
每天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李云睿天天泡在蒸汽机研发室中,每天过得很充实。
结果充实了没几天,就被朱棣“请”进了皇宫,之所以打引号,是因为是内监带着金吾卫,直接闯到大明工学院,把他带走了。
李云睿突然被金吾卫带走,这让很多人感到惊讶,纷纷打听李云睿是不是犯事了。
被请进皇宫的李云睿,也是一脸懵逼,想了又想,自己最近除了阴了一把纪纲,好像没有做什么错事啊
当进入武英殿时,李云睿看到一群文臣武将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而朱棣则坐在御案之后,双目露出精光。
心里有些发虚的李云睿,给朱棣见礼后就跪在了地下,也没敢站起来。
“李云睿”坐在御案之后的朱棣,看着一脸惶恐的李云睿,语气颇为冷淡的说道,“你可知罪”
“陛下,臣最近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大明工学院,足不出户,不知道罪从何来”李云睿赶紧说道。
后世有云,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绝对不能被皇帝的一席话,给吓唬住了,万一有诈
“李云睿,你自己近来做了什么事你还不知道吗”兵部尚书金忠,站在怒气冲冲的说道。
李云睿一听这话,抬头看了看金忠,心里开始盘算起来,最近做的事没啥有出格的,和兵部更不搭嘎,为何这老头一脸恨意难不成这老头跟小妾那啥的时候,小妾没有伺候好迁怒到自己头上了
思索了一小会儿,李云睿咬了咬嘴唇,说道,“金大人,我最近好像没做什么事啊”
“李云睿,你说说,你从去年开始,在南京城中招民壮,为什么给那么高的月俸你是何居心”站在金忠身旁的淇国公丘福开口问道。
“淇国公,您说这话什么意思”李云睿听了丘福说的话,有些懵逼,这年头,高薪雇人犯法吗回想了一下大明律,好像没这条规矩。
大明律里确实没这条规矩,但李云睿却不知道,他已经犯了众怒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这是国人一直以来的一个弱点,如果大家都穷的揭不开锅,关系会很好,一旦贫富差距拉大,关系就会疏远或反目成仇。
李云睿开出一月三两的月俸,高不高相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太高了,普通百姓之家,一两银子能买一石粮食,够五口之家吃一个月。
南京城中老百姓眼红一下也就算了,他们顶多也就是骂几句,当一个嘴炮。但是,南京城周边几十多个卫所的大头兵也眼红,那问题就大了
明朝前期,士兵的军饷包括两大类,一是供给军士全家人的月粮,二是士兵外出参加军事行动时,发放给军士本人的行粮。
骑兵马军的月粮定额是二石,普通军士的月粮定额是一石,有家室的发放盐二斤,无家室的发盐一斤。行粮是没有定额的,视作战、操备、修边、防秋等军事行动的行程计算支取。
这些军饷就是明朝卫所兵的饷银,或以白银方式,或以实物发放,一直延续到明末为止,折合下来也就是一两白银而已。
但就是这个待遇,在明初都成了香饽饽,人人争着当兵吃粮,为啥当个民户种地,虽说赋税低,但遇到天灾,就得卖儿鬻女,就得食不果腹;当军户就是吃皇粮,哪怕也要军屯,也要种地,遇上天灾也不能担心饿肚皮,因为军队会发饷,朝廷为了稳定军心,无论怎样都不可能让军队饿着,一旦军队饿了,引起哗变,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李云睿不按常理出牌,从一开始招人,红颜会的服务人员就是三两银子起,一直到最新一批人,招了将近一万三、四千人了,三两成了标配。
这个事情传到卫所的士兵耳中,他们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李云睿每招一次人,士兵们就受一次地基,每招一次人,就受一次打击。
现在,各个卫所人心浮动,军心不稳
丘福身为淇国公,五军都督府中军左都督,自然不能任由事情发展下去,所以才拉了很多文臣武将,一起来找朱棣研讨对策,研讨了好久,也没想出个对策来。
可以肯定一点,给士兵涨月俸是不可能的,大明有两百万士兵,基数太大了,如果贸然涨工资,哪怕一个月涨半两,朝廷一年也要增加六百万两的开支
永乐二年,整个朝廷收上来的税粮,37万石,课钞200万石,折合成白银,总共五千多万两。
朝廷光是发兵饷,就用去了一半,剩下的还要给宗室、勋贵、朝臣、地方官吏发俸禄,还要支应各种天灾、各种赏赐,还要攒点粮食,为征战做准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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