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好意思,表叔,被信安伯拽着谈火器训练方法,时间没控制住,那老家伙太难搞了,死活不让我走”回到家中,看到欧阳平,李云睿才想起约了他谈事情,赶紧找借口。
“没事,没事,表叔知道你本事大,也忙”欧阳平有些讪讪说道。
“我跟姑奶奶说过,你想拿到一门生意,必须经过半年的历练,这个历练过程,会非常辛苦,你能接受吗”李云睿也没绕弯子,直接开口说道。
“能”欧阳平咬着牙,斩钉截铁的说道。
“还有,这个历练,我要送你去太原城,你现在新婚燕尔,会不会有些不合适”李云睿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人家欧阳平刚成亲还不满一个月,正是小两口你侬我侬、浓情蜜意的时候。让两人这个时候分开,李云睿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不人道。
“没什么不合适的”欧阳平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道。
欧阳平这些日子,可算是饱受苦楚,过得非常窝心。在京卫里被人排挤,失去了实权;和张绣成亲后,被自己媳妇瞧不起
张绣是谁能被皇帝看上、还主动提亲的人,除了家庭背景因素之外,妇容妇功、妇德妇言,绝对是一等一存在。欧阳平在张绣眼里,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压根看不上眼,要不是张绣年纪大了,又有朱棣这么档子事,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两人成亲后,除了大婚之夜,喝了合衾酒,睡了一晚上,从第二天起,张绣就让自己的陪嫁丫头服侍欧阳平
这样欧阳平非常郁闷。
欧阳平现在嘴里总挂着一句话,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造虾戏,发誓要做出一番事业来,让那些瞧不上自己的人,大跌眼镜。
听了欧阳平的遭遇,李云睿有些同情这从小没爹的孩子了,站起身来,走到欧阳平面前,说道,“谷要自长,人要自强,自助者天助之。表叔能有这种知耻而后勇、知不足而奋进的想法,就走出了成功的第一步道路一旦选定,就要勇敢地走到底,决不能回头,更不能半途而废,一定要好好干,干出个人样来,将那些看不起的你的人踩在脚下”
甭管有没有用,先干了这碗鸡汤再说
欧阳平听了这一番话,用力的点了点头。
“今天正月二十七,三天后,我的人会去太原城,到时候你跟他们一起北上,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李云睿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一闪即逝,说道,“表叔回去跟姑奶奶和表嫂好好说一下,征得她们同意,我才能那啥,哈哈”
欧阳平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媳妇说不说,倒在其次,安庆长公主必须说的。
话说欧阳平回家之后,将事情跟安庆长公主说了。
安庆长公主倒是有些犹豫了,新妇刚入门,儿子就准备抛下人家,还一去大半年,这岂不是打新妇的脸万一这事让隆平侯张信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欧阳平现在态度很坚决,一定要做出一番事业来,重耀欧阳家的门楣,才罢休。
无奈,安庆长公主只能亲自出面,去跟张绣解释,让安庆长公主十分意外的是,张绣听说欧阳平准备出去历练,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当听到是李云睿安排的后,强烈要求自己跟着欧阳平,一起北上太原府,这让安庆长公主很纠结
三天后,南京城的仪凤门前,看着欧阳平,还有他身边的张绣,李云睿一脸黑线,“表叔,看这样子,表嫂要跟你一起北上”
欧阳平一副无奈的表情,点了点头,张绣死活要跟着,谁劝也劝不住啊
李云睿叹了一口气,转向张绣,说道,“表嫂,事先说好,表叔这次北上,会非常辛苦,要从最基础的岗位干起来,每个岗位一个月,能熬过这半年去,就说明表叔合格了,我会出面帮表叔搭建一个商号,一年毛利不会低于五百万贯;如果表叔通不过考验,我也只能说对不起了”
张绣看了看只比自己小两岁的李云睿,贝齿轻启,说道,“云睿放心,表嫂一定好好看着你表叔,让他好好历练”
“表嫂到太原府后,可以入住平阳郡王府,我姐姐会安排好一切”说着,李云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张绣,说道,“这是我写给我姐的信,请表嫂带给我姐姐。”
张绣接过信来,放入手袖,然后和欧阳平上了船。
看着顺江而下的大船,李云睿长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苦笑道,“麻烦大咯”
“少爷,有啥麻烦要我出手吗”李桑海站在李云睿身后,小声问道。
“我送欧阳平去太原府,是准备让他下矿挖煤的,没想到他把媳妇也带去了”李云睿一副无语的表情,说道,“千算万算,没把这个算上”
“少爷,你没开玩笑吧”李桑海听了李云睿的话,有些不相自己的耳朵,问道,“他那个小身板他那个臭脾气去了还不得”
“如果他媳妇不去,有我那些安排,或许他还能坚持下去,但是他媳妇去了”李云睿说道这里,有些郁闷。
“但是,少爷,你为什么让他去下矿挖煤”李桑海还是有些不明白,李云睿为什么这么安排
“欧阳平从小没有父亲,由安庆长公主一个人带大,一直是娇生惯养,除了养成骄横的性子外,还缺乏男人的气概和担当但他这个品质不坏,而且聪慧无比,如果能经历一些人间疾苦,沉下心来做事,或许会有一番作为。”李云睿边走边说道,“亚圣孟老先生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就是这个道理”
李桑海听了之后,点了点头。
刚回到大明工学院,就看到一个自己最不想见的人,扭头想跑时,就被那人叫住了,“李云睿,你给我站住,再跑,本王打断你的腿”
我屮艸芔茻,李云睿听到这威胁的话,心里暗骂。但脸上表情笑得跟一朵花似的,转头看向那人,一脸谄媚地说道,“原来是汉王殿下瞧我这眼睛,最近用眼过度,都快瞎了,看人都看不清”jujiáy
“如果瞎了,那就抠出来,当泡踩了”汉王朱高煦将李云睿用如此蹩脚的借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好歹也是堂堂亲王,三番五次,放下颜面来找李云睿,李云睿居然花式躲藏,一点面子都不给。
见汉王发怒,李云睿赶紧陪上笑脸,说道,“汉王殿下饶命,你把我刚才那句话,当个屁放了吧”
朱高煦见李云睿如此无赖,也懒得跟他计较,用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李云睿过来坐下。
李云睿赶紧小步快走,来到朱高煦身边,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开口问道,“不知道汉王殿下,今日屈尊纡贵到工学院来,找小侄有何贵干”
李云睿姿态摆的很低,还跟朱高煦攀上了亲戚。
当然,从朱元璋那一辈论起,李云睿确实是朱高煦的表侄。但大家都知道,一表三千里,除非利益攸关,一般谁会理你
在朱高煦看来,李云睿这样做,似乎就有些恬不知耻了
“本王是个直肠子,也不藏着掖着了”朱高煦看了看李云睿,说道,“本王知道你有陶朱之能,猗顿之富,所以上门,想向你讨一门生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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