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云睿把这么大的功劳,放在了赵羾面前,赵羾再不抓住机会,他就是傻子。
只要他能说服朱棣,把这个项目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凭借这个功劳,赵羾就能稳住礼部右侍郎的位置。如果再能把这个项目做好了,搞不好还能再进一步,礼部尚书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赵大人,如果有人问起来,记得告诉他们,今天是你游说我,让我出钱资助大明教育事业,而不是我主动邀请你”李云睿给赵羾一个你懂得眼神。
赵羾瞬间会意
这是在给赵羾填功劳,一个主动游说,一个被动接受,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功劳也是天差地别,赶紧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又低声商量了一会儿之后,然后开席,吃饱喝足,才分开。
这包间内的一切,也被监视李云睿的锦衣卫探子记录了下来,至于两人谈了什么,锦衣卫的探子却没有探听到。
以李云睿耳朵的听力,十米之内,有风吹草动,他就能听得清楚,做出防备,怎么可能给锦衣卫留下把柄。
纪纲拿到这个消息后,将其写在奏折中,递进了宫。
第二天,礼部右侍郎赵羾递折子请求觐见朱棣,有要事启奏。
朱棣早就拿到了纪纲的奏折,知道赵羾和李云睿见过,就想看看赵羾是不是李云睿有什么py交易,于是就将赵羾宣进武英殿。
赵羾是什么人能专対
什么是专対出任使节时,能够独自灵活、随机应答对方问题,一般情况下,都是一对多,就像诸葛亮舌战群儒,华姐姐力怼记者一样
巧舌如簧的赵羾编了一个自己苦口婆心劝李云睿,为大明教育事业添砖加瓦的故事,说的那叫一个感天动地,荡气回肠,愣是把朱棣唬得一愣一愣的。
当听说李云睿愿意每年那两百万贯,还是连续拿十年时,顿时心里大喜。
两千万贯多吗在朱棣眼里,真心是不多,但对于礼部来说,妥妥是一比巨款,一年能修几百、上千所学校,这是文治盛事。
尤其当听赵羾说,如果项目执行的好,李云睿旗下的其他商号,也会加入捐款行列式,金额高达一亿贯,心中更是震惊无比。
最后,赵羾提出,为了吸引更多的商号捐资助学,请朱棣给红颜会会员写一副字,以鼓励这种行为。
朱棣连想都没有想,立即安排人研墨,写下了“乐施善捨,造福万代”番,说他公忠体国、实心用事,这让赵羾心中欢喜不已。
赵羾拿着朱棣的题字,到红颜会换了两百万贯的支票,喜滋滋的走了。
李云睿立即安排人手,开始在南京城中造舆论,同时将朱棣的字,以最快的速度做成牌匾,分发了下去,被抓的红颜会会员成了第一批受益人。
南京城中,很快流传着红颜会会员有仁有义有担当,以天下兴亡为己任,视民族复兴为己责等赞誉之词。还有不少的文人雅士,跑到那些会员的商号面前题诗作词,为商号加油呐喊的。
嗯,都是某人私下花钱雇人干的
也就在这时,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锦衣卫的某位高官,看中了红颜会某些会员的家产,用下三滥的手段,将人打入昭狱,准备栽赃陷害他们,然后霸占他们的家产。
纪纲也有些懵逼,从来遇到过这种事。
一开始听说红颜会向礼部捐款的事时,纪纲只是一脸羡慕,哀叹自己怎么没有这么好的命,别人在家躺着就能每年拿到两百万贯,自己要想捞点钱还得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文人士子们夸赞红颜会会员急公好义时,纪纲也没觉察出什么问题来。
当朱棣的牌匾挂到被自己抓的红颜会会员家门口时,纪纲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阴谋味道
巧合自己抓了人,刚放出话去,没十万贯捞人,这些会员就可能死在北镇抚司的昭狱里。突然间,这些会员受到了皇帝嘉奖,如果自己真出手整这些会员,这不是打皇帝的脸吗
纪纲陷入了两难境地,如果把抓进昭狱的人放出去,那就是默认了准备陷害红颜会会员,霸占他们财产的事;如果不放,逼迫红颜会会员认罪,那就是打了朱棣的脸,马上要过年了,欢天喜地的日子,这不是给皇帝添堵吗
就在这时,有人给纪纲出主意,让他用拖字诀,以拖待变,还有十多天过年了,先把正旦节拖过去,再想办法解决。
纪纲思来想去,也只能这么办了
但李云睿肯定不打算让纪纲过个安稳年,才有了撺掇国子监监生,到锦衣卫门口闹事的桥段。
正当纪纲踌躇的时候,在某些人的撺掇下,国子监中的读书人群情激奋,一起走上街头,走到了北镇抚司的门口,开始绝食抗议,要求锦衣卫释放无辜的红颜会会员,承办锦衣卫官员。
这一骚操作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
正在苦思冥想解决之道的纪纲,突然接到来报,说市面上传言锦衣卫高官欲陷害红颜会会员,准备霸占他们的家产。
纪纲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算计了,这一切好像都是被人安排好的,故意一步步闹大的。
李云睿就是准备把事情闹大,朱棣身在皇宫,所有的消息都是靠大臣的奏折或者锦衣卫的打探。
可以这么说,皇宫就是一个笼子,皇帝就是被关在笼子中的王,皇帝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大臣、内侍想让他看、想让他听的内容,都是已经被过滤了很多遍、很多遍的信息。
锦衣卫向上递的消息,都是纪纲一手把控,他肯定不会傻到把自己的事,报告给朱棣;至于御史,御史台左都御史陈瑛,现在和纪纲是联盟,陈瑛负责咬人,纪纲负责出手抓人,御史要想上折弹劾纪纲,要先过陈瑛这一关,陈瑛怎么可能让手下人弹劾自己的盟友其他六部的官员,都是各管一摊,谁也不想得罪纪纲,肯定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件事虽然闹了起来,只要锦衣卫不向上报,御史不弹劾纪纲,基本上拖一段时间,可能就被纪纲躲过去了。
要想把这件事捅到朱棣面前,唯一的可能就是把事情闹大。
文人,尤其是国子监人,生活环境单纯,年轻的心,一腔热血,自以为自己代表正义,最容易被煽动和利用。
李云睿可是拥有六百年见识的人,后世的那些颜色革命,可是看了不少,大多数都是由热血的青年学生开始,所以他就准备试试。
通过一些不为人知的管道,许诺了几个国子监监生一笔钱之后,监生们开始鼓动身边的同窗好友,打出为民除害、惩办奸人的口号,拉他们去上街抗议游行。
总归,李云睿这次铁了心,要往纪纲身上泼脏水,也不能说是泼脏水,毕竟纪纲确实干了脏事。李云睿要把纪纲这种下作的手段,暴露在朱棣面前。
李云睿知道,朱棣并不会罢免纪纲,杀人的刀,只有没用时,才会被主人丢弃。朱棣现在还要对付很多人,需要有纪纲在前面顶着,帮自己干脏活、黑活。
不会罢免,但并不表示不会治罪,至少朱棣需要安抚那些国子监的监生,这些人,看似没有啥能力,但却能影响整个士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