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云睿的话,李景隆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真能造出威力巨大的火药”
“往现有的火药中加点白糖,威力至少翻倍”李云睿笑了笑说道,“不过老豆,您老人家可别亲自上手啊,这东西可要命您要是想玩,等过些日子,我给您造一支威力更大的手枪,防身用”
李云睿这话一出,李景隆就知道了,李云睿手里有不止一种火药配方,这就是和朱棣谈判的资本李景隆也知道,李云睿不会一次性把筹码放出来,这不是李云睿信不过李景隆,就算李云睿告诉他,李景隆也不一定能懂。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李云睿就准备起身告辞。
临走时,李云睿起身,想了又想,最终下了决心,开口说道,“老豆,我个人建议,您最好退出朝堂一、两年,不要去触皇帝的霉头。我师父说过,对我们家来说,不削爵圈禁,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再强求,恐怕是祸非福”
这些天,李云睿总是觉得心有些虚,思来想去,让他感到心惊的事,就只有李景隆坚持呆在朝堂这一件。
李景隆本人没经历过任何政治斗争,他的那些分析大多是从书本上得来的。他懂得只有人心鬼蜮、笑面魍魉,总觉得皇帝这种生物,喜怒无常,报复心极重。可能皇帝今天放过你了,明天也放过你了,难保后天忽然心血来潮,搞死你。
大将平安,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朱棣靖难期间,屡次被平安击败,后来俘获平安后,为了表示自己大度,封平安为北平行在后府都督佥事。
结果永乐七年,朱棣巡幸北平,见到平安的名字,就对左右说了一句话,“平保儿还在世吗”
平安听人说了这话,很识趣地自杀了
从表面上,朱棣没下旨杀平安,但他说的那句话,摆明了就是在恐吓平安,如果你不死,你们全家就得跟着陪葬
因此,李云睿认为,就算曹国公府今天躲了过去,保不住哪天等朱棣用完了李景隆,再想起以前的恩怨,对曹国公府下死手
李景隆见李云睿这样说,有些呆住了,开口问道,“你师父真说过这话”
看李景隆这样问,李云睿微微点了点头。
“此事,容我再想想”李景隆眉头紧皱,说道。
李云睿也是没办法,才把并不存在的“师父”,搬了出来。毕竟,天机子的名号比李云睿管用多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李云睿也是很无奈。
朱雀大街上,何旭正在一个街边的茶馆喝茶,李桑海坐在他对面。
今日何旭休沐。
“何伴伴,经过我们多方查证,您父母和兄长早些年已经亡故,嫂嫂改嫁他人,留下一个侄子,还有我们找到了您妹妹,这些人上个月已经到了南京”李桑海压低了声音,对何旭说道。
何旭听了之后,一阵悲苦涌上心头。
从家乡出来了二十五年,有多少次午夜梦回,暗自垂泪。随着年龄的增长,何旭也能体会父母当时的无奈,对父母的恨意,已经慢慢消失。等再次得到父母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天人两隔,子欲养而亲不待,人世间最悲惨的事,恐怕也莫过于此了。
李桑海看何旭眼含泪花,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是静静坐着。
片刻之后,何旭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用手揉了揉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李兄弟,我那妹妹和侄子,现在何处”
“何伴伴,令妹一家和令侄,已经被安排在三元巷庚号,房契也给令侄了。等七月,我家小公爷准备办一所书院,会将您的侄子和外甥招进去。”李桑海笑了笑说道。
“如此,就替我谢谢小公爷了”何旭听了之后,微微点了点头。
“伴伴的话,小的一定带到。”李桑海笑着说道,“我已经给令妹说过了,您最近有时间会去探望她。如果何伴伴现在想去,我给您带路”
何秀和何狗儿已经到南京一个多月了,李云睿都没有安排何旭跟他们见面,不是李云睿不想,只是佛像一事,引起了极大关注,何狗儿自然成为众矢之的,毕竟一切都是源自何狗儿。
现在风声已经过了,谁也不会再关注一个无名小辈了,李云睿才安排人跟何旭接触,把他约了出来。
何旭在皇后身边有一定的地位,到时候可以帮李云睿说说好话,或者穿递个消息。
听了李桑海这话,何旭就有些急不可耐了,赶紧拉着李桑海起身,去了三元巷。
一刻钟后,两人到了三元巷庚号,李桑海抢先一步,登上台阶,敲了敲门。
“哪位”院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何大姐,是我,李桑海”李桑海开口回到。
很快,门开了,何秀站在门里,对着李桑海说道,“原来是李爷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何大姐,我跟您说了多少次,您叫我桑海就行了”李桑海听了何秀的称呼,有些赧然。“何大姐,我给您带了一个人来,您看看您认识不”
说着,李桑海用手指向台阶下的何旭。
何秀顺着李桑海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脸色白净,气度略有不凡的人,仔细看了看,突然间脸色变了,失声喊道,“你是二哥”
何旭在何旭一开门时,就在仔细地看何秀,当时他离开家时,何秀还是五六岁的小丫头,现在已经成了半老徐娘,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隐隐约约中,何旭能看到当年何秀小时候的影子。
听着熟悉的家乡话,再加上何秀的一声“二哥”,何旭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用着多年不用的乡音,喊道,“秀儿”
何秀上前抱住何旭,大哭起来。
李桑海见两人站在门口,抱头痛哭,赶紧劝道,“何伴伴,何大姐,咱们别站在门口了,进院子里说话吧”
听了李桑海的话,何旭和何秀才止住了哭声,手拉着手,进了院子。
“顾威,顾山、顾水,狗儿,你们都出来看看谁来了”何秀边往里走,边冲着屋里喊道。
很快屋子里冲出了几个小孩,和一个憨憨的中年男子。
“二哥,这是狗儿,大哥家的孩子,大明叫何释崆;这是我儿子顾山,这是我闺女顾水,这是我家里那口,叫顾威”何秀把何旭拉到几人面前,一个一个地给何旭介绍。
“这孩子,五大三粗的,比大哥小时候壮实多了”
“这娃娃长得真斯文”
“这闺女长得真俊”
“顾威,像个过日子的人”
何旭摸摸这个,拍拍那个,一个一个开始评价起来。
“狗儿,这是你二叔;顾山、顾水,这是你二舅,赶紧跪下给你二叔、二舅磕头”何秀对着三个孩子说道。
何秀话刚落音,三个孩子扑通地跪倒在地上,开始磕起了头。
“赶紧起来,赶紧起来,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何旭见状,用手开始扶何狗儿三人。
等何狗儿三人起身后,李桑海已经取来了几个板凳,让众人坐了下来
“何伴伴,您和家人先叙叙旧情,我去置办一些吃食,过一会儿送过来”李桑海就一个外人,在这里呆着不合适。
“如此就有劳李兄弟了”何旭点了点头,说道。
“您客气了”李桑海冲何旭抱了抱拳,说道,“那你们先聊着”
说罢,李桑海快速退出了院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