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睿跟肥富的生意,李景隆是知道的,一万五千两的黄金,买了大小不一的几百面镜子,居然成本才十两黄金,一千五百倍的利润
果然,玻璃的利润在昊天明光镜面前,果然是渣渣。
“刚才云睿说的这事,你们不许往外乱说听明白了没有”冷静下来的李景隆,对着屋子里的人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
其实李云睿倒不怕他们外传,传出去就传出去呗,反正别人又不会做,玻璃和昊天明光镜的技术,只有李云睿会,属于蝎子粑粑独一份。
如果有人眼红这么高的利润了,他们就会自己投入搞研发了,李云睿手拿物理、化学两把大砍刀,就能把大明贫穷落后的面貌,给砍个稀巴烂,打开一个新的局面。
土豆尝完了,产量也有数了,李景隆起身去找福伯对口供去了。
吃饱喝足的李云睿,跟吴氏等人告辞,给李婉清留下了五年模拟、三年高考的习题册,带着知画和冬雪,在李婉清愤怒的注视下,启程去了江心岛。
李云睿到江心岛的第三天,朝廷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周王朱橚上书弹劾曹国公李景隆,在建文帝时,曾“至邸受赂”,翻译成白话就是,当年李景隆突袭周王府前,曾经到周王府索要钱财。
同时,刑部尚书郑赐,也弹劾李景隆“包藏祸心”,李云睿在江心岛“蓄养亡命,谋为不轨”。翻译白话就是李景隆有谋反之心,李云睿在江心岛养了一群亡命之徒,准备造反。
一般来说,被人诬陷造反,还是六部的一位尚书亲自出面,作为被弹劾者,至少应该伏地请罪,请求皇帝彻查,同时自请处分。
但李景隆面对朱橚和郑赐的弹劾,没有任何反驳,辩解了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了事。李景隆的这种态度,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包括朱棣。
不争,不辨,就是李景隆和李云睿商量了很久,才定下来的策略。
李家父子已经知道准备对付曹国公府,但朱棣不知道李家父子已经知道朱棣的计划,这就好比两个人打牌,一个人是明牌,一个人是暗牌。手拿暗牌的李景隆父子,肯定不能顺着朱棣的思路出牌。
李云睿告诉李景隆,不争是一种远见,更是一种智慧;不辩是一种成熟,更是一种境界。
如果李景隆与朱橚、郑赐争辩,无论怎么争辩,面对不相信的人,李景隆的解释就是对牛弹琴般无济于事。在那些眼中,解释就是掩饰,事情会越抹越黑。
老子说过,“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鲁迅也说过,“唯有沉默,才是最高的轻蔑。”
而李景隆显示出云淡风轻的态度,会被别人看做“不屑”与朱橚和郑赐辩解。
李景隆“不屑”的态度,也确实让周王朱橚和刑部尚书郑赐有些诧异,让他们感觉到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两人很是无奈。
坐在龙座上的朱棣,则和起了稀泥,当起了老好人,开口说曹国公有功于社稷,断不会有贰心。
朱棣定下了这个基调后,朝堂之上一片祥和,哪怕朱橚和郑赐,也不再为难李景隆。
等所有人都按部就班地奏完事后,随堂太监都准备喊退朝时,李景隆站了出来,上书请辞一切官职。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看不懂了
前面周王朱橚和郑赐弹劾李景隆时,李景隆不屑与他们争辩。怎么皇帝都定调了,李景隆反而准备退了。
“九江,朕已经说了,朕是相信你的,为何你还要辞官”被李景隆将了一军的朱棣,一时间有些懵逼。
朱棣把后面的剧本都安排了,准备再安排几个官员,攻击几次李景隆,然后顺势将李景隆削职,让他闭门思过,赋闲在家。
万万没想到,李景隆居然自己主动提出来了。
这让朱棣有些心惊,他怀疑会不会李云睿、又或者李云睿的师父,算出了他的打算,所以提前告诉李景隆了
“臣多谢陛下信重。”李景隆面带感激之色,恭恭敬敬的朝朱棣行了一个礼,说道,“臣辞官并不是因为周王和郑尚书攻讦臣,而是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
“岐阳王的遗愿”朱棣一听愣了一愣,眯着眼睛,死死盯着李景隆。
饶是李景隆是朝堂老鸟,也被朱棣的眼神吓出了一身冷汗,当然李景隆的面色,并没有大的变化,这个时候,就是飙演技的时候了,就看谁能飙得过谁。
“也是太祖皇帝的遗愿”深吸了一口气,李景隆继续说道。
“太祖的遗愿”朱棣听了李景隆的话,心里咯噔一下。
朱元璋驾崩的时候,朱棣还在来南京的路上,朱元璋死前见了谁留了什么遗命或者遗诏朱棣压根就不知道因为朱元璋驾崩前几天的起居录都已经没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李景隆居然提出了太祖遗愿
万一这个遗愿对自己不利,该怎么办朱棣此时心中百转千回,有些惶恐无比。
“曹国公,太祖有何遗诏为何我等不知莫不是你想假传遗诏”郑赐也看出了朱棣的惶然,也能猜出朱棣怕什么,于是开口说道。
郑赐上来先给李景隆扣一顶大帽子假传遗诏,这是把李景隆往死里逼。他的打算很简单,等过一会儿,李景隆说出太祖的遗诏,如果对朱棣不利,那就是李景隆伪造的,抄家灭族之罪
反正郑赐今天配合朱橚,弹劾李景隆,已经把李景隆得罪了,双方已无缓颊的可能,索性就硬刚到底。
郑赐打得一手好算盘。
“哦郑大人身为刑部尚书,就是这么胡乱断案的呵呵,真是令我大开眼界”李景隆的朝堂经验也不是盖的,郑赐主动找刺挠,李景隆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李景隆也明白,郑赐今天跟着周王朱橚弹劾自己,两人之间也是结下了死仇,肯定要分出个胜负来。
俗话说,打蛇不死三分罪,放虎归山害自家。李景隆打算今天一定要挖坑把郑赐埋了
朱棣听了李景隆的话,皱紧了眉头。身为帝王,他的身份要求他,不能随便说话,只能居中平衡。
“本官如何断案,用不着曹国公你来评说”郑赐被李景隆的话一激,老脸有些挂不住,怒道,“你有何凭据说本官胡乱断案”
“郑尚书身为朝廷命官,说话行事当慎之又慎,一旦行差踏错,轻则失德误己,重则蠹国害民”李景隆将调门拔高到蠹国害民,这无疑就是把郑赐逼到了墙角。
郑赐这个人,李景隆很了解,朱棣和自己有过节不假,朱棣和郑赐也有过节。
郑赐,洪武十进士,被授予监察御史,以善待囚犯、百姓而闻名,后来母亲去世,回家守丧。守孝期满,出任北平参议,侍奉朱棣非常恭谨,朱棣让他往东,郑赐绝不往西。
朱允炆上台后,郑赐跟着齐泰和黄子澄,一起抨击朱棣有不臣之心,说朱棣的坏话;朱棣起兵后,郑赐还亲自出马,带兵到河南抵抗朱棣。
朱棣上台后,把郑赐抓到面前,问他,“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背弃我”郑赐以“尽忠臣之职而已”为由,搪塞了过去。
彼时,朱棣为了拉拢人心,假模假式地任命郑赐为刑部尚书。
在李景隆看来,大家屁股都不干净,都曾是朱棣的死对头,现在郑赐了获得朱棣的好感,拍朱棣的马屁,居然拿自己作伐,这是不可原谅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