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纪纲这个打算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李云睿的师父本来就不存在,纪纲怎么可能找得到
纪纲与陈成又聊了一会儿,陈成就走了,而纪纲坐会了太师椅上,将陈成探听的消息写成了奏折,派人送进了皇宫。
皇宫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除了上朝或者皇帝宣召之外,外臣是根本没办法进去,这是规矩。因为这个规矩,造成了两个严重的后果,宦官干政和皇帝被豢养。
宦官干政这个好理解,因为很多奏折都是通过宦官上通下达,这就给了宦官上下其手的机会,他们就可以通过欺上瞒下的方式,操纵一些事情。
至于豢养皇帝,有人就不理解了,皇帝贵为天子,一言九鼎,谁敢豢养皇帝不是找死吗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文官集团会以各种理由阻止皇帝出皇宫,比如劳民伤财、浪费公帑、耗费民力,历史上有记录的皇帝出巡,寥寥无几,就可以证明这一点。他们会想尽一切理由,把皇帝圈在皇宫内,让皇帝从奏折中了解天下大事,看不到真正的民情。
就好比后世领导下乡考察,被考察的地方和人,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甚至有些还是请来的群演
懂得都懂。
明朝初期,朱元璋既不信文臣,也不信武勋,更不用宦官,所以他每天都要上朝,听取大臣奏事。但朱棣受不了这种苦,由一日一朝,改成三日一朝,五日一朝,建立了内阁帮自己处理政务;为了及时掌握锦衣卫搜集的信息,后来又建立了东缉事厂,宦官主政,可以及时跟宫内联系。
当然,这些是后话。
朱棣接到纪纲的奏折后,愁云满面。
李云睿面圣时所说的话,尤其是关于天机子的事情,朱棣是半信半疑的,信是因为朱棣不相信李云睿能够自己做出这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来,因此朱棣猜测,李云睿背后肯定有一个牛人;怀疑是因为李云睿的话,太玄乎了
什么万佛朝宗什么神秘武器还能毁天灭地
如果天机子真有那种武器,为什么不拿出来涿鹿天下绝对没问题
当然,高人的想法不能用常理来衡量。
朱棣下令锦衣卫查证李云睿的话,六年前的事,想要查证何其之难
纪纲递来的奏折,只是解释了为什么李云睿会突然横空出世,但对天机子的查证,却只有只字片语。
朱棣发愁,就是因为这个,如果不能落实天机子的事情,自己想对付李景隆的事情,就要耽搁下来。
这两天,朱棣已经给周王朱橚见了两次,两人在商量如何对付李景隆。
朱橚对于这件事,当然是喜闻乐见,毕竟是仇人,见面肯定是分外眼红,有机会报当年抄家之仇,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但朱棣和朱橚两人也有分歧,那就是处置李景隆到什么程度。
朱棣知道李云睿背后有高人,意思是小惩大诫,让李景隆回府闭门思过,也就是挂个国公的衔,赋闲在家。
当年朱元璋就是用这个方式,对付的李文忠。胡惟庸案发生之后,朱元璋打开杀戒,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朝廷内外人人自危,已经伤了元气。李文忠眼见朱元璋屠杀功臣,担心失掉民心,国丧元气,危及大明政权,连续三次上书劝谏朱元璋。惹得朱元璋大怒,削去官职,幽闭在家。
朱棣思来想去,用这个方式是最稳妥的,即报复了李景隆,又不会惹得李云睿背后之人生气。
但朱橚认为,这样做太便宜李景隆了,洪武三十一年,李景隆带兵北上,突袭周王府,把朱橚全家一锅烩了,这个仇太大了;而且朱橚被削爵为民,全家还被发配到云南,呆了两年。
因此,朱橚认为至少要把李景隆的爵位给削了,贬为平民,才能解心头之恨。
一时之间,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朱棣之所以跟朱橚商量这件事,主要是想利用朱橚和李景隆之间的龌龊,把盖子掀开,这样朱棣就能摆脱嫌疑,毕竟李景隆开金川门,有功于朱棣。朱橚上书攻击李景隆,朱棣就能进可攻,退可守,游刃有余。等朱橚上书之后,再安排各种官员,攻击一下李景隆,然后自己顺势而为,让李景隆回家闭门读书,修身养性。
这样一来,很多人都会以为,李景隆是自作孽不可活,朱棣对靖难的功臣很维护,朱棣的里子面子都有了
政治就是这么肮脏龌龊,相互利用、相互算计,但表面上,大家还要走一个看似正规、合理合法的流程。
这个世界上,哪一个当官的不是满屁股的把柄不是不敢治你,不是不能治你,而是没有治你的必要。一旦想治你了,随便抓一两个把柄,就能把你塞进监狱去。
比如最近比较火的某地打人事件,这种事每天在全国各地都会发生,没人会去关注。可是,偏偏某地的打人事件,突然间火了起来,这背后其实有当政者的考量。
站在当政者的维度来看,目前国内的经济下滑,势必会造成大量的失业,而失业背后就意味着百姓没有收入,社会上就会有很多怨气,随之而来的也会有很多治安案件发生。
这个时候,把某地打人事件推出来,一来转移百姓对经济下滑的注意力;二来让百姓骂骂政府,出出心里的恶气;三来政府可以再度高举打黑除恶旗帜,杀一批民愤极大的黑社会组织,震慑一下那些生活无以为继,想铤而走险的人;四来将某地的官场生态环境清理一下。
一举多得,这就是政治,当政者的考量。至于被打的人,最后顶多也就是赔点钱了事,也会被人遗忘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朱棣不爽李景隆很久了,但是他不能学朱元璋,搞无罪而诛朱元璋是开国皇帝,威望高、手腕硬,他下令杀人,百官顶多是敢怒而不敢言;朱棣不同,朱棣是篡位之君,得位不正,洗白自己是首要问题,搞无罪而诛,岂不是落人口实
朱棣上台可以肆无忌惮的杀方孝孺、黄子澄、齐泰、暴昭、练子宁这些人,因为这些人是在朱棣清君侧的名单上。除了这些人之外,再杀人不找借口,就会让原本臣服的洪武、建文旧臣,人人自危,可能会危及朱棣的帝位。
这个政治账,朱棣心里很清楚,朱橚也清楚只不过大家立场不同而已,所以关注点也不一样。朱橚不存在得位不正的问题,他只想报仇,至于朱棣的考虑,那是朱棣自己的问题。
算盘人人都会打,但没有几个人会帮别人考虑。
愁就一个字,朱棣在武英殿的暖阁中,走来走去。
“殿下,太子、太孙求见”就在这时,黄俨走了进来,躬身禀报道。
“宣”朱棣停下了脚步,扭头对黄俨说道。
很快,朱高炽来到了朱棣面前,躬身行礼,说道“儿臣见过父皇”
“好了平身吧”朱棣抬了抬手,问道,“高炽,你来找朕,有什么事情”
“启禀父皇,儿臣是来请罪的”朱高炽说完,扑通跪倒了地上。
“请罪你请的是什么罪”朱棣眉头紧皱,看了看朱高炽,忽然发现朱瞻基没进来,就问道,“对了,不是瞻基也来来了吗”
“儿臣教子不严,瞻基”朱高炽跪在地上,说起了情由。
原来,朱瞻基今天闲着没事,把李云睿给他的银票,拿出来到太子妃张氏面前显摆,跟张氏说自己能挣钱养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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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